吃完午饭后,吴驹正想趁热打铁,再去突破一番,却突然见府中下人前来禀报:“吴卿,霍无忌霍大人前来拜访!”
吴驹心头微动,正想起身,却又想起一件事,突然定住了。
他默念道:“前辈前辈,旁人能看出我是炼气士吗?”
“能根据气息判断,尤其这个霍无忌的修为高你许多,很容易便能看出你已经修炼,不过也有掩盖修为之法。”徐州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说罢,他将一门术法传到吴驹脑海中。
吴驹将这术法牢记于心,只听徐州鼎说道:“这门术法洞天地之玄,乃是曾经一位大能创造,可以隐蔽自身气息,乃至制造假的气息迷惑他人,我偶然得之,非常好用。”
说到这里,徐州鼎的语气多了一丝追忆。
“大能?”吴驹问。
“他的名字你也许听过,他姓姬,名弃。”徐州鼎说。
吴驹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有点耳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说他的另一个名字你就耳熟了,后来的人和史书称他为后稷。”徐州鼎说。
“原来是这位!”吴驹恍然大悟。
后稷,帝俊之子,历经唐尧、虞舜、夏禹三朝,皆被重用,尧帝在位时为相,舜时,黎民始饥,后稷掌管农业,播时百谷,还曾辅佐大禹治水,至禹时,同样是大禹最器重的臣子之一。
九鼎为禹铸造,徐州鼎与后稷有交情倒也合情合理。
徐州鼎很快便收起了回忆,转而说道:“不如这样,你不要完全隐蔽气息,伪装成炼体境修士。”
“这是何故?”吴驹问。
徐州鼎嘿嘿一笑:“倘若叫那霍无忌知道你是筑基五层,未免太骇人,哪有人一夜之间便能从普通人连升十几个境界的,可若是炼体境,那便稀疏平常了,我此前听那霍无忌是什么金吾司的主事,想必他手上定有不少术法,你借此机会坑来几门,岂不妙哉?”
吴驹眼皮狂跳:“您老人家还真是……诡……足智多谋啊!”
“我知道你小子想说诡计多端,你就说你干不干吧,我可提前说好,我和老雍可没有术法给你?”徐州鼎说。
吴驹疑惑:“你们二位历经千年,连后稷的术法都能搞来,还缺术法?”
此言一出,连一直没说话的雍州鼎都苦笑了起来:“我们俩就是个鼎,几百年都难得被挪动一次,你指望我们能会多少术法?后稷这门术法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的罢了。”
“再说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的记性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徐州鼎说。
吴驹点头:“那好,我干了!”
他使用术法,将气息掩盖了一番,旋即来到前堂,只见霍无忌正坐在堂中,旁边还站着四五个人。
“霍卿莅临寒舍,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吴驹拱手笑道。
“哪里的话。”霍无忌起身,正想说话,突然一怔,眸中浮现一抹讶色:“吴卿成为炼气士了?”
吴驹笑道:“正是,从邓卿那得了一本功法,试着练了练,昨晚想不到成了。”
霍无忌称赞:“一天之内便能抵达炼体二层,想来吴卿在修炼一道上的天赋同样不浅!”
“大抵和我天生神力有关,体质本就不差。”吴驹说。
霍无忌点点头,话锋一转,说道:“倘若后续吴卿有功法、术法上的需求,随时可以到金吾司去,那里有整个秦国最全的武库!”
吴驹大喜,他要的正是这个,不然何至于听从徐州鼎的意见坑蒙拐骗。
“放屁!你明明很赞同的!什么叫听从我的意见!”徐州鼎很不服气。
吴驹充耳不闻,拱手说道:“那就多谢霍卿了!倘若有需要,我一定开口。”
“谢我做什么,金吾司是秦国的,又并非我的一言堂,要谢也是谢大王!”霍无忌笑道。
说实话,得知吴驹能修炼,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现在这个时代,能成为炼气士的人太少,就算金吾司里的炼气士数量也不过二百余人罢了,其中还有大量的低阶炼气士。
要是吴驹能成为炼气士,甭管轮不轮得到他这个等级的人亲自上阵,多多少少也是一个战力。
“对了,吴卿若有什么修炼一途上的问题,可以随时来问我,或者问连劲也是一样的。”霍无忌说。
连劲便是金吾司派来负责守卫这片街坊的炼气士,之前登门拜访过吴驹。
据说他是一位元婴期体修,实力强大。
“一定!一定!”吴驹笑的很高兴。
他旋即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五个人:“这几位是?”
“是我找来学素描的人。”霍无忌说。
吴驹点头。B
五人齐声拱手作揖:“拜见吴卿!”
吴驹示意他们平身,只听霍无忌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算在作画一道上有天赋,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说,他们要是偷懒什么的也尽管打骂便是。”
吴驹颔首,对五人说道:“虽然我只教你们素描这一门技能,但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今后你们称我为老师便可。”
“是,老师!”五人说。
吴驹和霍无忌又闲聊了几句,霍无忌便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去。
吴府门口。
“那就劳烦吴卿了!”霍无忌笑的很热情。
“客气客气。”吴驹摆摆手。
目送着霍无忌离开后,吴驹取来一大摞纸和五盒铅趣÷阁,又找来匠人打了五个画架,将其全部交给自己这五个新学生,并教会了他们使用。
旋即便开始了第一课,控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