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宪辉、赵汝亮等人马上冲上前去,就要拿下朱文斌!
朱文斌急了,眼睛都一片血红,咆哮着就要反抗。
却见旁边的寿春候王连海、泰山候欧阳奋等人正拼命给他使眼色,不让他反抗。
毕竟。
冯安世这废物败家子事情做的太绝了,已经是把他们都给逼到了绝路上。
如果此时朱文斌真敢反抗了……
怕真要被冯安世给击杀当场,他们却还没有什么因由去反驳的。
“冯安世!”
“我朱文斌在此发誓,今日之仇,来日我朱文斌必百倍千倍奉还!!!!”
朱文斌究竟是年轻气盛,饶是此时他已经听令不再反抗,却是狼一般大吼,发下了无比狠厉的誓言。
但转眼。
朱文斌就被许宪辉、赵汝亮等人牢牢控制,摁倒在地上。
冯安世嘴角边止不住露出了一抹冷笑:
“诸位大人,你们可都是听到了,这朱文斌,竟然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朝廷大员,当着这么多围观百姓,竟然胆敢如此威胁我冯安世堂堂锦衣卫东城指挥使司指挥使!其该当何罪?!”
“冯指挥使息怒,息怒啊……”
寿春候王连海、泰山候欧阳奋等勋贵此时也快被朱文斌气疯了,这小子平日里看着也挺精明的,但关键时候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嘴这么欠呢?
明明冯安世都已经给你挖好大坑了,你竟然想都不想就跳进来……
奈何勋贵究竟是一体的,朱文斌落到此时下场,他们又怎可能不去救?
否则。
勋贵们偌大的利益集团,岂不是顷刻就要分崩离析?
寿春候王连海忙恭敬对冯安世拱手道:
“冯指挥使,朱文斌究竟年幼,他还是个孩子啊。纵然他有错,还请冯指挥使您看在老抚宁侯的浴血沙场,战死土木堡的无双英勇份上,再给他一个机会吧!朱文斌,你还不快给冯指挥使道歉?”
王连海说完,赶忙瞪着眼睛对朱文斌大喝。
“请冯指挥使再给朱文斌一个机会……”
而这时。
一众勋贵们也都是纷纷出列拱手,深深对冯安世行礼齐声说道。
冯安世嘴角边止不住露出一抹笑意,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看向了朱文斌。
“……”
朱文斌一时牙根都要咬碎了。
哪想到。
他朱文斌堂堂京师年轻一辈的最翘楚,今日,竟会被冯安世一个废物败家子给压到这个程度啊。
关键……
此时不仅有萧家贵女萧紫心在场,不远处,李静雯竟是也在场,亲眼看到了冯安世压他朱文斌,简直就像是压一条狗一样哇……
奈何。
此时究竟形势比人强!
朱文斌就算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却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可不想再被抓到诏狱里去大白饭了。
若是再那般,他真的宁愿去死了!
“扑通!”
片刻。
朱文斌的膝盖究竟是没有他的小命儿更金贵,已然是‘扑通’跪倒在冯安世面前,无比痛苦的说道:
“冯指挥使,学生知错了,求您,再给学生一个机会吧……”
“呵。”
冯安世冷笑出声:
“若放在寻常,像是你这等眼高手低,肆意妄为的浪荡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但今日寿春候、泰山候等元老勋贵都开口了,本指挥使便念你还是初犯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但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冯安世说着直接对许宪辉、赵汝亮等人喝道:
“按我锦衣卫家法,此等当如何处置?!”
许宪辉还没说话,已经铁了心要抱死冯安世大腿的赵汝亮便抢先道:
“回指挥使大人,按我锦衣卫家法,这等勋贵子初犯,当责五十军棍!”
“既如此,还不行刑?!”
“是!”
随着冯安世一声令下,朱文斌顿时猪崽一般便是被几个锦衣卫的番子瓷实的摁在了地上,许宪辉、赵汝亮等人又马上取来了跟军棍类似的衙役差棍。
旋即便是‘噼里啪啦’的朝着朱文斌细腻白嫩的屁股上狠狠抽下去。
饶是这些差棍并不是寻常衙役给犯人行刑的真正刑具,只是喊‘威武’的那种,要小了不少。
但也就几棍子下去,朱文斌的屁股上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横飞。
但朱文斌倒也真是个狠人!
哪怕疼的脸色已经发白,浑身冒大汗,却是死死咬着牙,一言不发,只是无比冷厉的看向冯安世鞋面方向。www.
而此时周围人也早已经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是想看又不敢看的时而看向朱文斌挨狠打的这一幕。
一时间。
‘噼里啪啦’的棍棒敲击人皮肉的声音,传出好远好远。
但萧紫心这时看向冯安世的方向,却是止不住的连连摇头。
原本。
她还以为冯安世是个真有心机,有所底蕴的人,可此时,亲眼见识过冯安世在刑部大堂的这番操作,她却是对冯安世越来越失望了。
毕竟。
就算是你锦衣卫的人,有任务要打一派拉一派,那也应该讲究智慧和方法啊。
怎能像是现在这般,不仅把勋贵得罪死了,把祝有道这些文官也得罪死了,更可怕的是,连定王龙慈炯那边都给得罪死了……
这……
举目皆敌!
事情以后还怎么玩?
萧紫心就算用她饱满的小心口想都是知道,日后,冯安世在整个大乾,必将是举步维艰!
关键,冯安世这个混蛋,还敢在这等大庭广众之下,那般公然占她便宜的……
人群中。
李静雯也止不住死死的咬住了娇嫩红唇,美眸满是复杂。
太冲动了,太冲动了呀。
冯安世此时倒是把朱文斌打的痛快了,可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还不得给人恨死啊。
可惜。
她现在已经与冯安世退回到普通朋友都勉强的地步,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
而宝姑娘、卢冰等人此时都快瑟瑟发抖了。
饶是板子是打在了朱文斌身上,可对此时的他们而言,就跟打在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区别的。
冯安世此役给朱文斌的这通板子倒是打痛快了,可以后,冯安世又该怎么办呢?
怕是必定会被他们给十倍百倍的还回来啊……
“谢冯指挥使责罚!”
这时。
最后一声军棍声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饶是朱文斌此时都有点不成人形了,却是依然强行让人把他扶起来,给冯安世行礼说道。
冯安世冷笑道:
“朱文斌,本指挥使这次打你,也是为了你好!否则,下次碰到个不讲情面的,你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但面上这么说着,冯安世心底里却早已经对朱文斌判了死刑!
必须尽快找个机会,把这个骚情货彻底从物理上消灭掉,决不能再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谢冯指挥使!”
朱文斌再次感谢冯安世,这才是死狗一样,被人急急抬着出去治伤。
冯安世又冷笑着看向了那鹰钩鼻婆子:
“你可还有话说?”
“额?”
这鹰钩鼻婆子究竟不傻,赶忙拼命摇头:
“回指挥使大人,妾身没有话说了,都怪妾身鲁莽,还请指挥使大人绕过妾身这一次啊……”
冯安世笑嘻嘻看了这鹰钩鼻婆子一眼,却并未说话,而是看向祝有道笑道:
“祝大人,说起来,你们刑部这值守千户虽有点木讷,脑子不太好使,但究竟也是职责在身。至于他的处置,我锦衣卫就不插手了,便劳烦祝大人您后续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