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莫非要离开柳城第三人民医院内科主任的宝座,来我们公司的医务室做值班医师?我倒是很欢迎。只怕你舍不得。”
说罢两人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陶则琛的两位助理这才对陶则琛说,“陶总,李主任消息灵通,听说咱们公司要为所有在职员工建全员健康档案,来谈这个合作的。”
“哦。”
“我知道陶总是爽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也不拐弯抹角,陶总也不用为难。行就行,不行也没什么。我们院长消息灵通,还打听到咱们是老乡,非得我来说说,我真是不好意思。”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好事。我们公司确实有这个打算,正准备找几家医院实地考察,公开招标的。你们医院的医疗水平在全市数一数二,我们信得过。既然你李主任来了,那我们也不用费事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服务一定要到位,不然的话,这次定了,没准下次就换了。”
“陶大总裁放心。服务一定到位。”
“泽宇,这件事你负责盯一下。李主任,关于这件事,具体细节就由孟助理跟你们医院相关负责人谈就可以。”
“多谢陶大总裁,我临来时,我们院长有交待,说着今晚想请陶总裁一起吃个饭,还请陶大总裁赏光。”
“吃饭就不必了。”
“诶,陶大总裁答应得这么爽快,我们医院不表示一下谢意,那也太不近人情了。”
陶则琛摆摇了摇手,“不必拘泥这些。”
正说着,菜上来了。
陶则琛招呼李中来,“李主任,来,尝尝我们公司大厨的手艺如何。”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还没把陶大总裁请动,我倒先在这里蹭上饭了。”李中来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与陶则琛及两位助理,边吃边聊起来。
吃完饭,送走李中来。
陶则琛这才问起孟泽宇和吴哲,“怎么样,你俩这次出去,长了不少见识吧?有什么感想,说说。”
孟泽宇与吴哲笑了笑,孟泽宇说道:“陶总,咱们公司投这么多资在研发上面,我以前总觉得太浪费,跟白扔钱差不多。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这才是最具战略眼光的投资。”
吴哲也点点头,“陶总,我跟泽宇俩人合写了一份考察报告,已经打印好了。正等着您看呢。这次出去,遇到一位业内顶尖人士,现在正赋闲,如果能请他到咱们公司来,必定如虎添翼……”
吴哲与孟泽宇把这位业内顶尖人士的情形详细地跟陶则琛说了说。
最后问,“陶总,您看,要不要跟对方接触一下?”
“这事你们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我刚刚从一层上来时,碰到一个二十岁女孩,说是海外归来的,叫洛雪。还有一同招进来的她的好友叫什么梦来着?”陶则琛想了想,“名字挺别扭,崔什么梦,想不起来了。就在正培训的这一批新进员工中。吴哲,你去把这两个人的详细情况了解一下。包括她们怎么进公司的,由谁负责招聘的。了解详细,注意保密。”
吴哲答应了一声,起身去了。
吴哲离开后,孟泽宇低声问道,“陶总,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么?”
“没问题,好奇。”
“哦,说到好奇,我也有一事很好奇。”孟泽宇拿出手机,解密之后,点出一张照片,递到陶则琛面前,笑问,“陶总,这个是什么情况?”
陶则琛扫了一眼,是他跟文文被传到网上的那张照片。
陶则琛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啥时候的老黄历了?”
“老黄历么?我跟泽宇看到的时候,很是惊讶,以为这是一个含义非凡的信号。”
“哪来的信号。不知道那个好事之徒P的。你也知道。我一向名声不佳。这种事我也懒得辩解。越描越黑。”
孟泽宇笑得别有意味,“陶总,您有好事可不能瞒着我跟吴哲,我们可是您身边的人。没理由全世界都知道了,我俩还蒙在鼓里。”
陶则琛起身拍拍孟泽宇的肩,“你现在完全可以胜任八卦小报总编兼记者的职位。好了,上班。”
陶则琛下得楼来,一楼餐厅已没有多少人,洛雪与崔函梦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文文与金铃她们已经不见了人影。
“则琛哥哥!”崔函梦看见陶则琛,马上起身,双眼放光,抬手打招呼,惊喜地叫着,已准备粘上来。
陶则琛却目不斜视地离开了餐厅。崔函梦急了,便要尾随而来。
却被孟泽宇挡住,“我是陶总的助理孟泽宇,陶总很忙,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这事我必须跟则琛哥哥亲自说,跟你说了没用。”
“那就不用说了。跟陶总说了也没用。”孟泽宇见陶则琛已走远,撂下话,扬长而去。
崔函梦有些气急败坏地坐回座位,对洛雪说,“美女,怎么办,快给我出个主意,这个陶则琛似乎挺难搞。”
洛雪目光冷冷的,声音很低,“你有病啊,为什么一定要在大庭广众面前粘他?你不会先打个电话试探下?他那样的高富帅,身边还能少得了漂亮女人,怎么可能被你这样的蠢货吸引?”
洛雪说完,起身往外走。崔函梦忙跟上去,一边走一边拨打陶则琛的号码。
陶则琛刚出电梯,手机响了,他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也没有多想,顺手就接起了。
“则琛哥哥,我是函梦。我有件事情想求求你,我跟我朋友洛雪没有住的地方,公司的公寓我们还没有资格申请,听说家里就你跟林阿姨两个人住,我们俩想暂时借住几天,行么?”
“不行!”陶则琛一口回绝。
“则琛哥哥,求求你了,看在我妈咪跟阿姨是同学的情分上,请你开开恩,我们就住几天。公寓一申请到,我们就马上就会搬出来。”
“绝不可能!”
陶则琛挂断电话,气得差点把手机摔掉,他马上翻出崔函梦的电话拉了黑。
愤愤然地咬着牙,“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