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中闻言,随后面色平静的望着不远处的坟冢。

“她,便是你的母亲”

闻言,随后王居中接过王守仁手中的香,缓缓的走上前去。

气氛顿时沉重起来,王居中微微低着头,拜了又拜,

这一次,王守仁一家子又一次的大开历史之先河,不拜天地,不拜圣人,唯独祭拜王居中的母亲。

随后沉重的钟声响起。

加冠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再加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加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王守仁望着这少年,不由得眼中含泪起来,口中低喃道:“妹子,咱们一家子,很快就会团聚了”

随后,王居中来到母亲墓碑前脱掉了外衣当着母亲的墓碑举办了及冠之礼,从今以后王居中算是正式成为了大人,也算是再无遗憾了吧。

那位少女帮王居中换上了衣服,王守仁帮他戴好礼冠,一边还说着:“咱们老王家家上下从此都需要靠你了。”

此时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王守仁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的,这最后一冠是母亲亲手缝制的,随后,王居中跪在母亲墓碑前祭拜,少女连着转头看望王居中,眉目之中,尽是担忧,还是王守仁微微一笑道:“莫要担忧了,这孩子已经长大了。”

闻言,少女笑了笑,尽是欢喜。,

随后王居中,跪倒在母亲的坟冢上,亲口诉说着:“母亲,孩儿终究是长大了”

“唉,说来咱们父子俩还是幸运,都有一个差不多相同的女子陪着,有时候啊,纵然身死也不后悔。”

王守仁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少女和王居中,温和道:“其实如果你们不生在王家,也不是我的儿子儿媳,那样的话,你们至少比现在更幸福,如今的一切都是我带给你们的,无愧天下人,却唯独愧就你们二人还有你娘,说来你还挺像他娘的啊。”

“不过,你们俩可是从古至今,普天之下最无奈的一对夫妻,明明深爱着对方,却无法表现出来,说来,还要比我和你娘更苦啊。”

少女脸色羞红一笑,一切尽不在言中。

其实说来,王居中夫妇二人,除了那一夜的洞房花烛,似乎也没什么感情,更何况之前还有很多日子都是分房而睡。

其实嘞,看似两人无情,实则深爱着对方。王居中的妻子从来没有跟张边关享过福,从来也没抱怨错什么,温柔的像水一样。这些王居中都知道,但是王居中也知道,身为张巨鹿儿子的自己,最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怕自己喜欢上这个媳妇,更怕她喜欢上自己。哪怕让她恨着自己,也比自己死了连累她的好。

但王居中的媳妇并不笨,她知道一切,也知道自己这么选择的后果。

随后少女脸色有些纠结。

欲言又止的样子,虽不易被查觉,还是被王守仁发现,王守仁心中一看,就已然知道了一切,温和道:“可有话说?”

少女闻言,这一句可谓是给了少女最后的决心道:“小女不才,讨要一封休书”

说着,其中还有些颤颤巍巍的。

王居中面色沉静,从怀中掏出一封休书,颤抖的递给少女。

二人抬眸,只不过是对视一眼,便足矣知晓一切。

王守仁厉声呵斥道:“既然休了,怎么还不赶快滚,我王者可以取那么多的富贵家女子,还被你一个乡野村姑讨要休书,滚的越远越好,下山之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罢,王守仁挥袖便走。

王居中皱着眉头不懂这场面,犹豫了一会,也跟着王守仁离开了。

少女眉目之中,愁思满是,眸中含泪的跑下山去,期间不知跌跌撞撞几次。

少女怀中紧紧抱着那封休书,说来也是为的是保住王家的香火,毕竟一夜洞房花烛夜,可不只是什么都没做

王居中紧赶慢赶的,终究是赶上了王守仁的步伐。

王居中率先开口道:“父亲,刚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她心中也并非是真的心中瞧见咱们家临近落寞,从而讨要休书,只不过是”

王居中还未曾说完,王守仁一语打断道:“怎么,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王居中老实的垂下头来道:“孩儿不敢,只是道理不是如此,父亲方才真的实在是过了。”

闻言,王守仁一改本来的威严,哈哈大笑起来。

“居中啊,今日真的是有进步啊,都敢当面顶撞爹了,不错不错,终于不再那么规规矩矩的了。”

王居中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王守仁继续说道:“我早就让张管家在山下安排好一辆马车,马车上还有那女娃的家人,还有不少的钱两,应该是够他们下半辈子安生了,这一路上没人知道,你爹这保密工作,你还不相信?纵然是陛下来了,估计也不知道,况且你们那俩小九九,何曾能够瞒得过为父我了?”

王居中微微一笑道了句:“谢父亲恩典,因为他一家子谢父亲。”

王守仁笑着点了点头继续道:“不过他们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那群世家之人个个酒囊饭袋,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也就是说,日后为父一死,王家的苦难还有你都要面临绝境。”

“可有什么把握啊?”

王居中笑了笑,回答道:“老王家的骨气从来就没那么弱,十年前就敢咬下他们一块肉,十年之后自然也不怕他们的报复,既然他们要来,那便来好了,老王家既然有胆量为天下寒门弟子开龙门,也有那觉悟,从容面对那些世家疯狂报复,只不过不伤害其他人就好。”

王守仁大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好了,王寨的所有人早就已经被我解散了,出去家中就剩你我了,跟了我那么多年的张管家进入初入城,也便不会回来了,说来这最后一日都还没人陪我喝酒了,儿砸,来不来一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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