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本想睡个昏天暗地。

奈何大清早被小辣椒的夺命电话吵的再无宁静。

她在电话里道:“风光大好,怎能在懒觉中虚度。姐姐我20分钟后杀去你家,洗干净,候着!”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挂断电话。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闺蜜,扰人清梦,你却拿她没有办法。

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在心里默念小辣椒长胖十斤的咒语,十遍。

才悻悻的钻进洗手间。

等我收拾清爽出来,她已摆满一桌早餐。

什么小笼包、豆腐脑、豆浆、油条,玲琅满目。桌角还堆着几个小袋子,里面似有圆滚滚的东西。

“那什么?”我问她。

“我回了趟老家,姨婆托人送来城里的小米和红豆。说你最爱喝小米红豆粥,自家地里种的吃着放心。你说你,多长时间没回去看她老人家,她还以为你失踪了?”

我算算时间,刚生病那会,黎昕带我回去过一次,薛医生说多带我见亲人,多散心,对恢复有帮助。后来一直在治疗,病愈后就开始上学、工作。已有七年不曾回去。

“愣着干嘛?快来吃。凉了就不好了!”

“算你有良心。”我喜滋滋地咬了口她夹过来的小笼包,满口流香。

“怎么样?我听说蒋瑶翻车了?”她一脸幸灾乐祸。

“你很开心?”

“那当然!平时都被她欺压够了。好不容易将瘟神送走,我还不得乐呵乐呵。你这算熬出头了。”

“熬出头?”

“小雯说昨天你们离开后,大王总就找她要了你的简历,这要不是提升?总不至于给你当月老吧?”

我心跳漏了一拍,难道大王总有所怀疑?

“小雯还说昨天王总会客室里坐着两位极品男人,52楼那些欲女口水流了一地。”

我想到隔着百叶看到的那两个模糊的身影。

“你们做文职的,都这么八卦?你这样,你那徒弟也如此!”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错,我们这叫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源。敏锐的洞察力是一个文职人员必备的要素。”

“好,好,好。你专业。没事了吧?”我作了个手势:“请回,我要补觉。”说完连连哈欠。

她忙将我拉住:“别!好不容易周末不加班。我们去逛街,顺道下午陪我去相亲!”

“什么?相亲?”我声音高了一度。

“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娘安排的,敢不去吗?我要说不去,她非从老家杀过来打我一顿。”

小辣椒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我这个表姨。表姨直到现在都秉承着棍棒底下出孝女的教育理念。

“你去相亲,拉着我当背景,不去!不去!”

一想到,两个陌生的人面对面,互问姓名、职业、年龄、爱好

而你,像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被人评头论足。

遇上善言的还好,不至于冷场。要遇到闷葫芦,那就太尴尬了!

“不行,必须得去,你去了,我才好脱身。如果不满意,你就找借口将我拖走。”

“那如果很满意呢?”

“那你就找个借口自己开溜呗!”她大言不惭,一副欠揍的表情!

“哎呀!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嘛!”小辣椒使出了她磨人的功夫。

“大不了,请你两顿火锅。”她看着我:“三顿、五顿,不能再多!”

用美食诱惑我,好吧,算你赢。

“对方什么来头?”

“老娘舞友的外甥,具体不详,只说年龄32,留学归国,在南方和别人合伙开了公司,最近想回来发展。”

知根知底,听起来不错。

在她的淫威及美食利诱下,我被迫陪她在SKP里逛了两个小时街,那丫穿着高跟鞋还健步如飞,一家家的试,乐此不疲。实在令我钦佩。

好不容易逛完街,拖着酸痛的腿又陪着她在工作室里做了三个小时造型。

这又挑衣服,又做造型的,看来她对这场相亲绝不敷衍。

华灯初上时,我们才到了他们约定的餐厅。

繁花。名字倒很别致。

店员听说是梁先生的预约,将我们带上了二楼包厢。

没想到不起眼的店门里确暗藏玄机。

二楼亭台水榭,花团锦簇。仙气袅袅中颇有古风的韵味。如果此时从对面走来一个执剑的少年郎或者红裙缥缈的美少女,我都不会惊讶。

如此看来此人品味不错,这个亲相的,已成功了三分之一。这样浪漫的地方,简直太对我们小辣椒的胃口。

服务员停在“含羞”的包间前,我没记错的话,刚才经过的那个包间挂着“报春”的匾额。

原来这的包间都是以植物命名,难怪店名叫“繁花”。当真有趣。

服务员敲门。对着里面道:“梁先生,您的朋友已经到了。”

随后,门被拉开。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迎了出来。他身着一套黑色西装笔挺昂然,一双眼睛清澈干净。

“请进。”他视线在我们脸上愣了两秒。随即如常欠着身将我们迎了进去。

“去沏壶明前龙井来。”那名服务员应声退了出去。

“请坐。”他客气有礼,说完,便过来替小辣椒和我拉座椅。

我连忙说:“谢谢!

小辣椒从见到这位梁先生后,一直处于当机状态。直到落座都没吭一声。

我在心里想,花痴也别当着人的面。忙用手肘怼了她一下,小声问:“想什么呢?”

她这才如梦初醒。看着对面的梁先生说了一句“谢谢!”便面颊绯红。

这是?看上眼了?

“我也不知道两位小姐有什么忌口,就自作主张的先点了菜。如果有哪里不妥我们再换。”

“梁先生您太客气了!”我答。

小辣椒““

这丫的,来时怎么说的?这会犯花痴!谁来告诉我,一般相亲开场白是什么?

“这样吧,我们都别先生,小姐的称呼了。很见外。许小姐,许敏,我叫你小敏可好?”

讲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看着小辣椒的。

没有认错人,识人的本领再加一分。

“可以,可以!”小辣椒眼冒星光,花枝招展。

“我叫梁浩然,你也可以叫我浩然!”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梁浩然猛将话锋转向我,眼神也落在我脸上。

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深意,不是轻薄,更不是爱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答:“我叫许念,是许敏的表妹兼闺蜜。我今天来,纯粹为了蹭饭,你们不用管我,当我是空气就行。”说罢,生怕他们会重视,将自己往角落里缩了又缩。

“许念?许念?”梁浩然重复着我的名字,还要说什么,见我似乎不太热络,正巧服务员将沏好的茶送了进来,只好作罢。

之后,我充分发挥了自己是空气的宗旨。只喝茶,吃饭。其它都不关心。

这样的后果就是,满桌的珍馐,到我嘴里只能囫囵吞枣。

我暗自决定,这次没尝出味道,下次一定得让小辣椒钱包变瘦。

反观他们俩,小辣椒褪去羞赫,开始和梁浩然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流。

俩人还真是从年龄,喜好,家庭背景一点点聊起。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了解到,原来这家餐厅就是出自梁浩然公司的设计。难怪他像在自家后花园一样随意。

听他们逐渐深入的话题,我想,这场相亲,十有八九圆满了。

真好,茫茫人海相遇,并相谈甚欢。缘份这东西果真妙不可言。

正想的出神,小辣椒突然在桌底下踢我,我回神就听到她说:“念念,你刚才不是说毛毛怕黑,要回去陪它吗?那就不能同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了吧?”边说边对我眨眼。

我立刻会意:“对,对,对!”佯装看了眼时间,道:“呀!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我得赶快回去陪它遛弯,要不该和我抗议了!”

没等任何人挽留,一溜烟的功夫,已站在了熙攘的大街上。

我又在心底将小辣椒长胖十斤的咒语默念十遍,才压下心中的邪火。

为了赶我走,连自己的狗都搬出来。

什么毛毛怕黑?我怕黑才是真的。

哎!交友不慎,完全的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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