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手指微微触碰到腰间的笛子,可是犹豫片刻后她并未抽出笛子,而是握着笛子旁边的佩剑,

“咻”的一声,佩剑抽了出来,剑尖正指着对面。

几人见她这般剑都拿不好的情况,更得意了。

“大哥,这小娘们都这样了还要打,不如等下挑了她的手脚筋,以免她不听话!”

“不错,不然她不知道咱们的厉害!”

几人说完笑嘻嘻的围上来,就在南乔警惕之中,下一秒,不知从哪里飞来几道暗器,嗖嗖嗖的射向几人。

荆棘几人猝不及防,纷纷中了暗器,而荆棘反应极快,随手抓了个‘兄弟’挡在身前,这才躲开了。

南乔抬眼一看,只见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最终以残影的方式落在她身侧。

是他!

南乔微微有些诧异,而对面死的只剩荆棘一人,他看着四周的尸体,又看看南乔和白衣男子,连忙慌乱的逃离了。

“你”南乔话还未说出口,胸口的痛再次加深,疼的她一张脸色惨白。

旁边的人见势不对,几乎是本能的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山洞里,架起了火堆,火光一闪一闪的跳动,南乔手指上的莲花在火光的照耀下微微泛着紫红色。

白衣男子见状,眸光微微一眯,南乔并未察觉他的目光,只顾自己蜷缩在一团,她掏出怀中岑溪的画像,打开看了看才稍稍缓解些。

“你中毒了?”对面的他终于问出这个问题。

南乔好受些了才不动声色的将图纸收起,“为什么救我?”

男子微微勾唇,带着戏谑般的语气,“你是我的彩头,你要是出了事,那这个赌注还有什么意思!”

南乔苍白的小脸被火光照成一片暖黄色,就连冷笑,也似乎变得温暖,

“就那么想得到我?”

问出这句话来时,她才惊觉自己是个傻子,这种话竟然面对一个今天刚见面的男子说出,好像自己有多期待似的。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时候,目光有种似曾相识的冷漠。

就这样与他在山洞里待了一个时辰左右,南乔在戒指的压制下,身上的痛已经没那么痛了,看着火堆边的他靠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她缓缓起身,准备趁他不注意时悄然离去。

才刚起身,身后便传来他有些慵懒的声音,“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南乔回过头来,正看到他缓缓睁开双眸,那双眸子一直盯着她,只差要将她拆吃入腹那般,看的她一阵心慌,似乎刚刚才好些的蛊毒又开始不安要发作一样,她连忙撇开目光,盯着那火堆处,

“虽然你救了我,但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在这种地方,我们下次见面便是敌人!”

“不!”他吐出一个字来,缓缓说道,“我叫影,五天后,我会得到你!”他自报其名,又将她当做志在必得的目标宣誓。

真是好笑!

南乔只觉得他在说大话,且不说她身上有痴情于岑溪的蛊,就算她没中蛊,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就成为他的女人,除非她是疯了才会跟他做那种事。

她懒得理他,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她不会主动动手杀他,但也不会跟他莫名其妙的缠在一起。

南乔不屑一顾,毅然决然离开了山洞。

这一夜,她在另一处大树上度过,直到深夜,隐藏在茂密树中的她并未有人发现,后来,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岑溪在她身边,用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光注视着她的睡颜。

南乔微微皱眉,正想避开他的目光,却赫然发现手指上依旧戴着那枚戒指,泛着淡淡的紫光。

之前,她时常会在岑溪不在的时候戴,怕他发现这枚戒指的作用,所幸,他的目光并不在戒指上。

如今体内的蛊会在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处于虚弱的状态,要是这戒指再戴下去,她体内的蛊便会全解,只是这样一来,她便会露出破绽。

下一秒,南乔带着撒娇的语气,“溪,不是说好让我一个人历练的吗?”

他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怕你有危险,所以还是忍不住来看看!”

“这样的历练不是天天都有,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再这样不守信用,我会生你气的。”她不悦的靠在他肩头说道。

见她安然无恙,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自己小心,四天后,我要看到一个安然无恙的你,否则这里谁也别想活!”

南乔欣慰道,“放心吧,难道溪不相信我的实力?”

“当然不是,只是你每天到那个时辰”

南乔打断他的话,“那张图很有用,我会注意,到那个时辰就提前找地方藏起来好好想你。”说到后面半句话的时候,她语气明显有些嗳昧。

岑溪微微勾唇,对她的话很是满足,“乔乔,从昨日起,我便在忘忧阁想着你了。”

好不容易送走岑溪后,南乔盯着那枚戒指仔细的观察颜色,最后还是将其取下放进口袋。

忘忧阁里,苏叶将新培育出来的毒虫放入盒子中,最后发现还差一样东西时,她放下手里的事情,亲自出忘忧阁去了当地有名的药铺。

刚进药铺,就觉得不太对劲,果然,原本大敞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屋子里,一群人从房梁上翻出,将她围在中间。

二楼的楼梯口,一神秘黄衣女子蒙着面从屋内走出,慵懒的依靠在栏杆上,紧接着,月涟漪也从里屋出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苏叶。

“岑溪这两日不在,南乔也不在,听说他们去了死士训练营苏叶,要跟你说上话可不容易啊!”

苏叶眸子微微一眯,“圣女这是作何?”

月涟漪勾唇一笑,嘲讽道,“你还知道我是圣女?这些年来,你逃离月澜,即使我见到你,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并未对你兴师问罪,只要眼下你为我做一件事,过往之事我便既往不咎,否则一旦计较起来”

苏叶略带恭敬,“圣女所为何事,直说便是,只要苏叶能做到的,一定会为圣女肝脑涂地!”

月涟漪缓缓说道,“不需要你肝脑涂地,只需要你动点手脚杀了南乔那个贱人就行了,我相信,对你来说不难!”

苏叶皱起眉头,“请恕苏叶实难从命,南乔对主子十分重要,没有主子的命令,苏叶不敢擅作主张!”

“主子?”月涟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般,“别忘了,月澜国才是生你养你的地方,当年你害死你继父,杀了继父的儿子,要不是我母君为你求情,你早就被碎尸万段了!岑溪不过是给了你一口饭吃,你就对他忠心耿耿摇尾乞怜了!”

提起伤心事,苏叶的眉头皱的更紧,依旧是那句话,“早年苏叶被逐,已不是月澜国之人,请恕苏叶实难从命!”

“你当真以为,毒蛊世家的苏家,只剩你一人了吗?”

闻言,苏叶猛然抬头,“圣女什么意思?”

月涟漪得逞一笑,“你母亲并未死,想见她吗?想她平安无事就得乖乖听话!”

苏叶离开药铺后,那黄衣女子才将头上的斗笠拿下来,露出纳兰嫣琴那张熟悉的面孔。

“你说,她会照做吗?”

“当年苏叶不忍其母被继父父子相继羞辱,为了维护她母亲,她可是狠下心来杀了不少人,如今又怎会为了区区外人而不顾她母亲的死活呢!”月涟漪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就好,只有南乔死了,我才能安心!”纳兰嫣琴攥紧拳头。

月涟漪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把你扶上帝女的位置,也没有帝女的半点威仪!”

一开始,她和纳兰嫣琴便是合作关系,首先让纳兰嫣琴成为帝女,而她手里有纳兰嫣琴的把柄可以控制她,一旦除了南乔,纳兰嫣琴的帝女之位根本坐不稳,那时候她便顺其自然的取而代之。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所有人才会觉得她更适合做帝女。

“女皇和巫侍大人已经起疑了,太尉府和纳兰府的那些人做干净了没有?”月涟漪又问。

纳兰嫣琴眸光一沉,“我母亲和纳兰芳华母女逃了。”

月涟漪一甩袖子,“真是没用!”

纳兰嫣琴不再说话,在月涟漪面前,她眼下只能隐忍,她知道月涟漪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狠心派人杀掉自己的亲人,她也不想那么做,只是月澜帝女的位置和将来女皇的位置和荣耀太吸引人了,她志在必得,等南乔和她的亲人一死,她便再无后顾之忧,到时候月涟漪就带着那个秘密下地狱吧!

两人各有心思,眼下的合作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时间又过了一天,南乔在林子里已经过去了三天,还有两天,便可结束这次历练。

她悠悠的坐在树上,冷眼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互相厮杀,这几日,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争夺食物和水,越是到后面,人的求生欲就越强。

不过,她身上的食物也吃完了,仅剩的一点水也不多,少女双眸闪烁,唇微勾,看样子等下是要做回渔翁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