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还不错,该逛的街逛了,该治的病也治了。接下去只剩下…”卿因道,脸上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
“你今日行事,太过危险。”秦渊看着她,轻叹息。
卿因笑着看他,摇摇锡壶,给他倒上一杯茶,尔后说道:“有君弈在,更何况我知道你一定会派人保护我。我今日收获不少,给你瞧瞧。”
她将那封信,摆在秦渊面前。
“你若是不放心明日就亲自陪我去。”她漫不经心地笑道。
有自家杀千刀的帮忙自然最好,还是没有她也能靠自己发光发电。
“我明日有要事需做。”秦渊蹙眉。
“那好罢,”卿因嘟着嘴,有些委屈道:“那县令汪大人的府里,不是一般般的奇怪。我今日上了他家的楼阁,竟然发现他整个府邸都是按照八卦的形状建立的。”
“哦,还有那间楼阁的屋子里,都是桃木剑啊,符咒什么的。”
秦渊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怀疑来。
“我在派姜泗查汪如林时,确实有查到他身上的命案。但是大多都是他为了摆平家族争端而下的手,就明面上来说,看不出好坏。”他说道。
“如果不是那种谋财害命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弄这么多防鬼的东西。”卿因摇摇头。
汪如林,这人身上绝对会有问题。
“我明日去试试他,若他真有鬼,我们再做打算。”卿因打了个哈欠,今日逛了一天当真是累了。
“早些睡吧,你屋子里我已经让人燃过熏香了。”
秦渊起身,看着睡眼惺忪的卿因,突然露出一抹笑来。他今日的进程很是不顺,连着抓了好几个叛贼,都真深布。所以心情十分不佳。
只有看到自家这个小东西,才让他心情转好。
卿因今夜入眠极快,长夜无梦。似乎自己的身体也在为第二日她要去查的案子在做准备。
第二日,她少见地没有赖床,早早地起床梳妆。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在上面簪上两支镶红宝石的金簪。
既然要见那个心里有鬼的汪县令,她自然要将自己拾掇得看上去贵气些。
这样才好在身份上面压他一头。
她走下楼,正好看到自家小缃宁与君弈正并肩坐着,安静地吃着早膳。当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这样的场面她倒不好意思去打破。
“何必打扰他们。”
身后传来秦渊的声音,卿因转头望去,自家杀千刀的正直直地望着自己。
“不然,我缺个保镖。今日我是一定要前去玩上一日的,你又不愿意陪着我去。”卿因嘟囔道,都怪自家杀千刀的平日里太忙,总是不能抽出时间来与她同行。
“走罢。”秦渊走上前,拉起卿因的手。
跟在秦渊身后的顾一瞬间茫然,刚才还让他准备去山寨的马车的主子。竟然就这样抛下他走了?
竟然就为了安华殿下一声撒娇,直接抛下一切计划走了?
这还是他家永远沉着冷静、永远一丝不苟的主子吗。
卿因直到上了马车,脑子里还是茫然一片。她刚才也只是小小地抱怨一番,没想到这杀千刀的就这样乖乖跟着她走了,倒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
“想好今日怎么试问他了吗?”秦渊突然开口问道。
“差不多,但是我突然多了个夫君,这要怎么解释。”卿因有几分忧虑。她可没为秦渊想一个身份,君弈可以直接说成是她的侍卫。
那秦渊呢,这战场修炼出来的威严,这张俊逸如仙般的脸,说是侍卫真的很能让人相信啊。
秦渊不在意地移开视线,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兵书,淡然道:“直说是你的夫君便好了。”
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完全没有考虑为什么治病要带个夫君,为什么为一位夫人治病要带上夫君。
罢了,卿因叹气,总归会有解决办法的。实在不行她就说自家夫君有病,很严重的顽疾,几日病发,自己必须要带着他。
车到汪府门口停下。
卿因理了理衣衫,牵着自家杀千刀的手,在衙役的恭维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贵人,这是?”衙役在带着两人踏进正门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家夫君。”
“贵人,昨日我家主母邀请应当是您本人罢。”衙役碍于身份不敢多言,但是不说又怕自己失职。
“我夫君与汪大人早年相识,今日也是前来叙旧的。”卿因的面纱之下露出一抹笑,柔声解释道。
然后,她鲜明地感受到秦渊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那正好,贵人,我家大人也说您又大恩大德,一定要见见您,”衙役突然说道,“既然这般,咱们就直接先去前厅见了大人再去夫人那罢?”
一个外男。
没有见过自家大人前,他还真不敢领去见夫人。反正昨日大人对这二皇子手下的神医也很好奇,干脆把这烫手的山芋直接抛给大人自己解决。
卿因点点头,那衙役便转了方向,带着两人走向正厅的方向。
趁衙役进去禀告的时间,卿因突然后知后觉,她抬头压低声音,凑到秦渊面前,询问他:“我知晓了,你是算准了下人不敢带你去见夫人,会带你先来见汪如林。”
秦渊看着她,并没有回答什么。
不回答不就是默认吗?真是只恐怖的臭狐狸,亏自己还被感动了好一阵。
自家二哥也是只狐狸,但至少在她面前能温顺成宠物,秦渊就不一样。他是只狐狸,那种在她面前也能展现野性的那种。
“两位贵人,我们老爷请二位进去。”不一时,衙役从里面出来,俯身恭敬地邀请他们。
卿因先行一步,拉住秦渊的手,直直地走进去。
她刚走进去,就被里面浮夸的摆设给震惊到。不大的正厅,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银器,那银光闪闪的样子成功晃到了卿因的眼睛。
“听说是淮王殿下的亲信,说起来是下官有失远迎。”
那汪如林嘴里倒是恭敬几句,实则连站起来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抬起自己正在作画的头,粗粗暼了二人一眼,露出一个相当虚假的笑。
这种虚假,是连装模作样都懒得掩饰的虚假。
卿因勉强扯出一个笑,声音温软道:“听闻汪大人爱民如子,是我们夫妇俩怠慢,来云县已经两人,却没有正式登门拜访。”
“夫人若是真有诚意,何不把自己的面纱揭下。”
当真是得寸进尺。
自己怎么说也是能手握淮王玉佩的人,再者不论这个,她也是白嫦明面上的救命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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