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而来的是,一阵眩晕。
卿因猛地心悸,自己这是要被出事了眩晕过后,她眼前一黑,失去所有神识。
似乎过了很久,天色将黑,她才渐渐转醒。
脑袋疼的不行,隐隐之中耳边还有一阵阵接连不断的耳鸣。她整颗心狂跳不止,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非常陈旧的粮仓。陌生、阴暗。气味难闻。
卿因被牢牢地绑住,绑在一根柱子上,身旁的黛宁尚在昏迷之中。她想要挣脱。却发现无能为力。
是谁,是谁想要害自己?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上演警匪戏码至于凶手,她的脑中闪现很多人物,却不能够在任何一个人上定位。
在她思索的间隙,粮仓的门被猛地踹开,卿因连忙闭上自己的眼,假装自己仍然在昏迷之中。
“大哥,你看这两女娃子,长得水灵灵的,嘿嘿嘿”有猥琐难听的奸笑声在她身旁传来,卿因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阿弥陀佛,莫非是劫色光天化日之下,自己一个帝女被劫色今天为了能做小动作,她特地舍了仪仗,该用小轿椅来回。
万万没想到,上天就是喜欢和她做对。
“什么水灵灵的,你知道她是谁吗?”有粗犷的声音,出言训斥,“这是天家的女儿,帝四女。”
“公主大哥,这可是掉脑袋的差事啊。”
“我们做的哪件事,不掉脑袋了你给我看好她,等贵人过来把她带走,她怎样也就不关我们事了。”
“哦呦,太可惜了。大哥,你看那模样,那身段”
“狗东西,你要是敢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两人在装睡卿因面前争论着。让她真的想掏出袖中的河豚大针管,把这两人一并解决掉。
卿因压制着心中怒火。理智地看,现下黛宁还没醒,劫匪的同伙也不清,着实不是什么反击的机会。
过了片刻,耳边没了声响。
卿因睁开眼来,粮仓里已经空空如也,方才的两个劫匪似乎已经走了出去。
她挪过身子触碰黛宁,却发现她毫无反应,方才她第一时刻捂住卿因的脸,所以她自身所中的迷香比之卿因要重得多。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醒,卿因瘫开自己的身子,想让被绑住的地方能够好受一些。
这里大概地处偏僻,四周可能环水,寂静之余,卿因听到水流的叮咚声。
迷香的副作用,使卿因的神智始终有些不清,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她始终注意着那扇破烂木门的动静。
“殿下。”微弱的嗓音响起。
卿因看向黛宁,见她紧紧蹙眉看着自己,似乎同样神智不清。卿因叹气,即使黛宁武艺高强,这般神智下,也无法挣脱绳子带自己离开。
“不怕,黛宁,我会带你出去的。”卿因安抚她道。
其实她的内心也充满慌乱,如果那俩劫匪口中的“贵人”来了,她与黛宁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黛宁,你大约要多久才能够恢复力气。”卿因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黛宁尝试着用力挣了挣,发现无果,只好估算着回答“奴大抵要个半个时辰,现下好像没法子运功。”
半个时辰,只能老天保佑了。
自己袖中倒是有一支河豚毒剂,但也需要黛宁将自己解开绳子,才可以使用。君弈那呆子,运个黄世美,也要跟着他的顾大哥走。
当真不是亲生暗卫,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前来保护自己。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顺利将黄世美运到文曲星庙。
卿因叹气。
“殿下,绳子解开了。”黛宁突然说道,尔后便绕到卿因身后,给她解起绳子来。
什么
刚才,她家半个时辰吗。
卿因狐疑地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黛宁,待她忙碌完,卿因一把抓住她手。当卿因举起她的手时,整个人都呆住。
黛宁吃痛地皱起眉头。
那双手上俱是血,尤其是手腕处磨得血肉模糊。
黛宁挣开手,将手藏到袖中,不好意思道“臣儿时是学过缩骨功的,只是当时学艺不精。对不起,殿下。”
卿因回过身,紧紧拥住她。她的傻黛宁啊,总是待她这样好。“走罢,你的伤口拖延不得。”卿因抽出袖袋中的河豚毒液,捏在手中,隐藏在袖子下。
“唔——”
卿因刚想试着打开后面那扇虚掩着的窗,却听到身后粮堆后,有人的哀嚎声传出,很轻微但是能听出那人的挣扎。
卿因握紧毒液,小心翼翼地踏过去。
在绕过粮堆时,她见到了声音的主人。一时间,她眼前的场景,使她忍不住干呕起来。她别开头,不想再去看。
粮堆后,几具女尸错综夹杂着,甚至已经有腐烂的存在。
这便是卿因为何会闻到臭味的原因。
而那些尸体旁,有一个不着片缕的年轻夫人被牢牢绑着,嘴巴里塞着烂布。卿因走上前,拔下她口中的烂布。
“求求你,杀了我吧。”那女子的眼里渗透出泪珠来,轻声呜咽着。
卿因解开绑住她的绳子,坚定地看着她道“我带你走,你不许哭。也不要急着绝望,等我带你离开了,一定会给你一个安身之所。”
卿因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那夫人的身体。
“我被他们侮辱了”那夫人痛哭流涕,“明日便要被卖去勾栏,你还是杀了我吧,我若是不从,就是和这些尸体一个下场。”
“你知道我是谁吗”卿因盯着她,一字一顿道,“我是天家的女儿,是帝女。我说你能活你就能活,活得比他人都要好。”
那夫人怔愣,看着卿因,木讷的点点头,嘴中不自然地喃语“帝女”
卿因扶起她,谨慎地一点点挪开那扇窗。她与黛宁合力将那夫人运出窗去,尔后在卿因的坚持下,黛宁亦先行跳出了窗。
卿因深吸一口气,跃上窗台。
“人跑了——别跑——”她的身后传来男子暴躁的声音。
卿因蹙眉,想要跳下窗去,却被身后的人死命拉住。她深吸一口气,眼里流露杀气。这些强抢民女、逼良为娼的狗东西,卿因转回头,对着那人冷笑。
那粗俗男人,看着卿因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失神。
尖锐的疼痛从他的手腕传来,他向下看去,正巧看到卿因拿着他看不懂的东西,正给他的手上注射进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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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大概,基本上是因姐第一次杀人
阿尧不能保证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