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炭火烧得通红的壁炉,夏彦麟和以甜宛如初生婴儿般毫无阻隔地依偎着,身上盖着厚厚的绒毯。

夏彦麟吻了吻以甜的面颊,脸上是餍足过后的风平Lang静。

“在想什么?”

见以甜半饷没说话,夏彦麟爬起来,下巴搭在她手臂上,看到她眼睛睁着并没有睡着。

“我在想如果这时候夏彦白下楼来看到我们这样他会怎么做?”

听到她的话,夏彦麟却反而弯起了唇。

“你希望他怎么做呢?”

以甜思索了一会儿,打了个呵欠。

“最好的情况是把咱们俩都赶走,最糟糕的情况是把我们杀了。”

“那你怕不怕?”夏彦麟似乎很有讨论的兴致,墨黑的瞳仁幽亮,像小狼一样。

“怕。”以甜并没有回避。

“一想到不管是死是活都要跟你们搅在一起,我就有种人生灰暗的感觉。”

听到这句,夏彦麟报复性地张开牙齿就近咬了她手臂一口。

“反正你想甩开我,门都没有!”

“那窗户呢?”以甜唇角掀起略带嘲意的笑。

回答她的,是夏彦麟翻身起来,重又将她压在身下,新一轮的唇齿攻击。

不过这次,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不再是狂风暴雨的侵袭,如和风细雨,将她浇灌。

男人,不管大的小的,果然都是下半思考的动物!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以甜爬起来,回到了卧室里,夏彦白还在酣睡,似乎对周围一切毫无察觉。

他的睡颜毫无防备,看着有几分可爱,以甜不知怎么心念动了动,脸凑过去想亲他一下。

却不想,夏彦白的眼睛乍然睁开,桃花眸幽黑深邃,闪烁着异样的内容。

“别拿你亲过别的男人的嘴碰我。”

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穿鞋起身走进了浴室,视若无睹般地丢下以甜一脸茫然。

夏彦白不爽的态度并未让以甜困扰太久,来之前怎会没有考lǜ

过可能会出现的情形。

目前不算最好,也不算最糟。

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你已经身陷囹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以甜打了个呵欠,她实在倦极,昨夜的轮番耗战消耗了她大多的体力,她盖好还残存着夏彦白体温的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揉着眼睛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如宝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楼,发xiàn

夏彦白和夏彦麟正在下国际象棋。

看俩人专注的样子,已经博弈厮杀一段时间了。

没有打扰他俩,以甜自顾自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找到一盒披萨,拿到微波炉里热了,她吃了一块,又喝了一杯牛奶算是慰藉了空空如也的五脏庙。

等她磨磨蹭蹭一番,回到客厅时,战局已经结束,夏彦麟收拾棋盘。

“谁赢了?”她好奇地问。

夏彦麟朝她瞥了一眼,眼神平静如水。

夏彦白表情也很平和,缓缓吐出两个字。

“平局。”

“喔。”

为这个结果稍微诧异了一下,以甜也没做过多深思。

这时候,夏彦白打量了下她身上的穿着。

“晚上有个宴会,我带你去买套礼服,化个妆。”

以甜不高兴地瞪他。

“怎么,怕我出去给你丢脸不成?还有,你答yīng

去是你的事,谁说我要去了?”

夏彦白看着她,神情似笑非笑,眼神凝结着冷意,轻声道。

“不去?”

“不去!”她斩钉截铁。

想到要见伊丽莎白,还有朱莉那俩姐妹,以甜说不出来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很好。”

夏彦白站起身,长腿一迈,朝她走过来。

“干什么?!”

刚才的勇气一下子跑光,以甜瑟缩地后退,夏彦白就要逼近,她心下一慌,朝夏彦麟跑去。

夏彦白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而以甜已经抓住夏彦麟的手臂。

“松开,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以甜率先朝他吼,先发制人,虚张声势。

“喔?”

夏彦白轻哼出声,目光沉沉落在她拽住夏彦麟的手上,眼神阴毒得要把她手砍掉。

“阮以甜,你是在逼我把你们俩一起丢到冰湖里沉掉?”

他的神情压根不像是在开玩笑,气氛一时冰冻住,以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抓着夏彦麟的手一松。

“好!我陪你去就是了!”她咬咬牙,还是同意了。

##############################################################不得不说,夏彦白的这帮子同学很有钱。

也不知dào

他读的什么学校,以甜曾经是不关心,现在是不想问。

宴会放在欧洲的一座古堡中举办,就像电影中可以见到的那种场景一样,极尽奢侈华丽,剔透的水晶灯,厚厚的帷幔,手工地毯,来往皆名流的气势,俊男美女,以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居多,他们时而浅笑低语,时而端着酒杯自如穿梭。

以甜从头到脚都是夏彦白的作品,黑色的露背礼服,她的长发微微烫卷拢在身后避免过度暴露,一点小小的性感,得体的妆容并不会太浓,眼线在眼尾轻轻勾起,将她妩媚的风情展现无遗。

既不会艳惊四座,也不会在一群衣香鬓影的人群里显得寒碜。

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夏彦白走进这里后,以甜就没呆在他身旁,找着食物台拿盘子装了些吃的,冷眼看着他跟各路人马热情地打招呼,拥bào

寒暄。

夏彦麟并没有来。

朱莉身着粉色蓬蓬公主裙显然精心打扮过,她找了一圈没看到夏彦麟的身影,露出明显失落的表情,很不开心地拿起一杯酒灌自己。

以甜原本没打算引人注意,计划低调地过来兜一圈然后继xù

回去睡觉,但是别人显然不这么想。

夏彦白见她在这边逍遥的模样,面色一冷,大步走过来将她拽离,几乎硬拉着她走到众人面前。

“这是我太太。”他优雅地笑着向朋友们介shào。

夏彦白那群朋友们听到这个称呼显然很惊讶,那些蓝色的眼睛都不停地打量以甜,恨不得想将她从里到外探查一番。

一个性格看上去大大咧咧的长头发老外毫不见外,笑着对以甜说。

“我们读书的时候怀特就非常受女孩子欢迎,我们都很好奇最后会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他拿下!”

说完,他伸出手来,热情地跟以甜握手。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我叫汤米,感谢你将这个家伙套牢让我们这群男人有妞可以泡。”

该有的礼节以甜还是懂的,她回了对方一个大方地笑容,随意地聊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礼台上站了一个男人。

看到那个穿着一身妥帖黑礼服打着领结,看上去绅士俊朗无比的男人,以甜不可思议地眼珠都要瞪出来了。

米迦勒!竟然是米迦勒!!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无孔不入的怪物?!

为什么不管她走到哪儿都可以碰到他?

接着,米迦勒面对整个宴会厅的人做了一个简短的以环保为主题的演讲,以甜英文不算特别好,一些超出她认知领域的生僻词汇阻碍了她完全理解他的话,不过听他轻松幽默的语调还有夸张的肢体动作,台下听众时不时爆出的笑声来看,他的演讲很成功。

等米迦勒下了台后,一袭金色礼服像条美人鱼一般的伊丽莎白款款地走上台,也做了个庆祝节日的致辞。

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看上去极有魅力,以甜看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夏彦白,他眼神落在台上的伊丽莎白身上,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有可能是错觉,以甜甚至觉得隔着这么多人,伊丽莎白跟他还有若有似无的眼神交流,很默契的感觉。

很显然,原来那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一下子又袭了上来,让她胸口发闷。

以甜开始意识到,原来她竟是如此在意夏彦白,因此会担心别的有魅力的女人夺走他的注意力,甚至是自卑,担心他会变心,这种程度严重到她甚至怀疑夏彦白是否真的在意她!而不是跟夏家其他兄弟从小玩到大的一场争夺游戏。

这种感觉涌上来的突然,她想控zhì

自己不去想,被压抑的怀疑却愈发深入脑海,让她心绪不宁。

可是今天夏彦白像是有意忽略她一般,眼神很少会落在她身上,因此他并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

这时候,伊丽莎白的发言结束了,夏彦白跟着其他人一起拍手。

忽然,伊丽莎白的目光径直朝他们站着的方向射来,以甜隐约觉得她的眼神有些不寻常的痕迹。

果然,下一秒,她握着话筒,朝台下的人们说。

“一会儿我们会玩一个关灯的小游戏,具体时间不告sù

大家,现场一片黑暗的时候,你们可以做你们曾经想做不敢做的事情~”语毕,她暧昧地朝大家眨眨眼。

她这句话,博得了现场一阵热烈的欢呼。

原来这本来就是同学聚会,很多人都彼此认识或者打过交道,男女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点情愫暗生或者往日情怀之类的。

这样关灯的小游戏,无疑如一针鸡血,直接打入这些渴望刺激的男女心头。

一时间大厅内暗潮涌动,波云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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