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闹翻脸以后,晚上以甜给夏彦白主动打了电话。
“喂?”
听筒那边传来夏彦白独特的慵懒而漫不经心的调调,背景有人声有音乐,似乎在酒吧之类的场所。
“你在酒吧?”以甜不确定这货有没有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嗯哼。”
好吧,他真的生气了。但是并没有不接或挂断她的电话,表示还是可以交谈的。
“彦白,我想跟你打听个事情。”
“唷,阮以甜小姐,似乎我们之间没这么熟,不要叫得这么亲昵,前两天划清界限赶人的可是你呢。”夏彦白的语气戏谑而冷淡。
“那天我心情不好,我跟你道歉,别生气嘛。”以甜态度软化地撒娇。
“你想问什么?”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夹杂着一份不耐烦。
以甜自知理亏,本来也没想他会这么轻易淡忘,恢复原本还算和谐的关系。再者她的目的也不在此,所以当他直截了当问出口,反而让她觉得正中下怀。
“你认不认识赛车手莱恩和黑客洛克这两个人?”以甜选择了最直接干脆的方式。
虽然她直觉认为夏彦白很可能跟这两个神mì
人物有干系,但是派人去查非但可能无功而返,还会让自己的人打草惊蛇,暴露了身份,不划算。
夏彦白略微沉默了一下,语气漠然道。“你想知dào
他们做什么?”
“他们两个是我的偶像。”
“哦~我怎么不知dào
你对赛车和黑客感兴趣?”夏彦白显然不信她的胡掰。
“呵呵……那只能说明你不是很了解我。”以甜自然地接口道。
“对于你,我自然没有哥哥了解的……深入。”夏彦白话锋一转,语带嘲弄道。
以甜已经察觉到再继xù
这通电话也挖掘不出什么,夏彦白这条毒蛇显然不是她能光凭三言两语套出话来的。
也罢,以后只要让徐希汶离夏彦白远点就可以了,以甜暗自打定主意,便准bèi
收线了。
“既然你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甜甜,难道你特地打这通电话就为了问我两个不相干的人吗。上次不欢而散以后,你就不关心我过得怎样?”一反之前的冷漠态度,夏彦白的语气染上一层哀怨之色。
“你能力这么强,而且我相信那位小如小姐会照顾好你的。”对于夏彦白话语中的暧昧,以甜选择忽视。
“吃醋了?”夏彦白不依不饶。
“我觉得小如很适合你,你年纪也不小,该成家了。那个……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拜拜。”不想跟他继xù
纠缠,免得他蹬鼻子上脸,以甜迅速挂了电话。
晚安。夏彦白轻声对已经变成盲音的话筒说。
他将手机撂下,幽眸灼亮,唇角的笑容颇为耐人寻味。
这时,一个穿着红色贴身长裙,妆容妖娆的女人在他身旁坐下。
“嗨~~”火红的裙子,烈焰红唇,女人轻启唇瓣打着招呼。
说话时,她的上半身自然贴近他,半裸的胸部呼之欲出的饱满,刻意拉长的尾音性感而余韵绕梁,真真是个尤物。
“嗨~”夏彦白表情懒散地应道。
“晚上有空吗?”女人的指尖滑过锁骨,抚摸而过划了条弧线,最后停留在轻嘟的唇上。
“美丽的小姐,你很有魅力,不过不好意思喔~我最近戒色。”
夏彦白拉起她左手的食指,烙下一吻,随后端起吧台的酒杯轻啜了一口,视线再没放在身旁这女人身上。
那女人又坐了一会儿,见他真的没再注意她后,轻哼了一声,无趣地起身离开了。
戒色?
夏彦白又向酒保要了杯威士忌,自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大概是想要的那个女人始终没得到,心里痒痒的,倒对别的女人兴趣了了。
不过,他是一个好猎手。
有的是足够的耐心,好好玩这场游戏,等待着,品尝胜利果实的那一刻……
滋味一定很美妙,很销魂。
#############################################最近以甜的生活可以用风平Lang静来形容。每天她跟夏彦青一起去夏氏企业上班。
工作,吃饭,开会,上床,睡觉。
两人真的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一般如鱼得水地相处融洽。
当然,她偶尔会跟徐希汶见面,喝茶,聊天,逛街,两个女人之间的感情也迅速升温,就像要好的闺蜜。
夏彦白那边一段时间来没什么动作,这个人自从搬出夏宅以后就好像在他们视野里销声匿迹了一样。
但是以甜和夏彦青都熟知他的个性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一定暗地在酝酿谋划着什么。不过,这些都是夏彦青需yào
头疼的问题,以甜只管做好她尽职尽责的夏太太,在工作和生活上辅助她的未婚夫就好。
生活前所未有的平静温馨着,直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她。
这天,夏彦青下午有事约见一个官员,并不在公司。
从中午开始,以甜偏头疼就犯了,太阳穴突突地疼,看了会儿资料,实在头痛难忍,于是她收拾东西准bèi
回家休息。
就在她拿起包时,她的门被叩响了。
以甜有些意wài
,因为这层楼本来就没什么人,夏彦青又出去了,是谁呢?她开口出声请进,发xiàn
走进来的人竟然是左思铖。
“左助理,有什么事吗?”
以甜掩下心中的困惑。
按理说,她跟左思铖工作上没什么交集,甚至连谈话也很少。在她认知里,左思铖从夏彦青刚进公司起就被夏行城指派来辅佐他,这么多年下来,他尽职尽责,是个相当踏实精明强干的人。
左思铖进来后,不动声色地递给她一份文件。
以甜接过文件,翻阅了两页,当看到每页最下方的亲笔签字时,便意会了。
原来,左思铖跟她一样,都是夏行城安排的棋子,为了完成他交代的任务而存zài。
只是,她是明棋,他是暗棋。夏行城这个老狐狸,果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可是左思铖选择这个时机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缘由的。
以甜看着左思铖走到她身旁,熟练地手指摸到桌子下,将一个黄豆大小的监听器丢进了水杯里,然后又绕到墙壁处将黏在装饰画框后面的监听器依样丢进水杯里。
他在她面前摇晃了下玻璃水杯,那两枚监听器已经沉底。
“这跟夏彦青没关系,是夏彦白放的。”
“嗯。”以甜点点头,她自然知dào
身旁布了不少监视设备和眼线,不过她平常都很小心,所以也没特意去翻找。
警报解除,两人开始自由交谈。
“有什么需yào
我做的?”
以甜并不认为左思铖和她会是同盟者,说起来,他是夏行城留下来监督控zhì
她的人更为贴切。
“夏彦白已经开始行动了,我尝试过接触他,不过很难取得他的信任。”左思铖表情依旧严肃,将讯息透露给她。
“喔,所以?”
她并不意wài
左思铖无法接近夏彦白,夏家的人都天性多疑,夏彦白那种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未必对送上门来的捷径感兴趣。
“所以你去接近他,了解他接下来的计划。”
对于左思铖的提议,以甜报之以冷笑。
“我本来就是夏彦青的人,现在我好不容易取得了他的一点信任,要是让他知dào
我暗中接触夏彦白,他会把我赶出去,甚至有可能掐死我。”
“而且……夏彦白又怎么会把计划透露给我!”
左思铖这样无异于让她去冒发风险,一旦失败,她很可能就是两边为敌的下场。
“要不是你之前贸然行动,夏彦青怎会急着把夏彦白赶出夏氏,使得夏彦白留存了实力。现在他是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左思铖眉头紧皱,目光锐利。
“就算夏彦青抛弃了你,这跟我们的最终目的没有任何冲突!”
左思铖离开后,以甜独自坐了很久,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揉着疼痛难忍的太阳穴,她拉开抽屉找出一瓶止痛片,可伸手拿水杯的时候,手竟然一滑,药瓶从手中滚落在地,白色的药丸洒了一地。她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两颗药丸,吹了吹灰尘塞入口中,然后喝了一大口水将药咽下。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喂,你好,请问哪位?”她形式化的有礼询问。
“阮小姐,是我。”悦耳的男中音,听来有几分耳熟。
“不好意思,你是?”
她一下子没听出自己的声音,男人的语调有些压抑。
“我是傅祁南。”
“喔。傅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以甜有些诧异,她以为这个男人打定主意在躲她。
傅祁南顿了一下,就在以甜以为没有信号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是关于上次撞了你的车……”
“如果是赔偿善后事宜的话,让我们两家的律师商谈就好。”以甜这时没有跟他交涉的心情。
“上个礼拜你来我们公司找我?”傅祁南话题一转,突然提及她上次找他的事情。
“嗯,那次正好经过你们公司想跟你聊聊,不过只能遗憾你没时间……”以甜客气道。
“我今天有时间,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对于傅祁南态度的变化,以甜有些奇怪,不过她并不打算跟他见面。
“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她委婉地拒绝道。
“没关系,我可以送你回家,正好路上我们聊聊。”他知dào
今天夏彦青并不在公司。
傅祁南的态度无异于已经有些过分殷勤了。
以甜原本想继xù
拒绝,但是转念想到什么,于是答yīng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