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以甜跟在夏彦青身后进的门。门廊的声控灯一亮,驱散了满室的黑暗。
一走进门,飘过来的浓郁酒气让以甜皱了下眉。
蹬蹬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夏彦白小跑过来,笑眯眯地朝他们俩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不知dào
他已经喝了多久,衣衫凌乱,裤子险险挎在腰上,皮带不知去了哪里。
他的眸里雾气很重,目光迷离,招人的俊美容颜显出几分娇憨,他站得不稳,随着身体的摇晃,玻璃杯里绛红色的液体泼洒在木地板上。
以甜不想招惹一个醉鬼,侧着身子准bèi
速速从他身旁闪过。夏彦白却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力道还不小,勒得她疼的又是一皱眉。
“甜甜,我的棒棒糖呢?”他酒意朦胧的说。
“忘了买了,明天给你。”以甜耐着性子好脾气地哄他。
谁知,他像是打定主意不放过她,耍起赖来,“不,我现在就要吃!”手臂更是像蛇一样缠住她的腰肢,将她困在他的怀里,热热的呼吸伴着酒气喷在以甜的脸上,让她眉头皱得更紧。
以甜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夏彦青,哪知dào
他面无表情地立在玄关处看着他们,摆明隔岸观火。
一个男人缠着,名义上的未婚夫在旁看着,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以甜开始觉得麻木。
夏彦白身材颀长,虽然像个宝宝一样缠着她要糖吃,可两人之间体型和身高的差距,让这画面看起来是以甜在小鸟依人一般。
看了一会儿,夏彦青冷冷地丢了一句。“我累了,今晚你想睡哪里都可以。”
随即,他迈开长腿,兀自上了楼。
夏彦青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以甜的头顶上方突然传来闷闷的笑声。
以甜抬起头对上夏彦白含笑的桃花眼。“甜甜,看来你惹大哥不高兴了喔。”他的嗓音慵懒磁性,却足够清醒。
之前就或多或少猜到他在装醉卖疯,以甜白了他一眼。“你大哥不一直都是这样阴阳怪气,有什么差别?”
“呵呵……你装傻喔。”夏彦白低下头,半是调侃半是宠溺地用鼻尖去揉她的鼻尖,亲昵无比。
他肉麻的动作,以甜侧过脸,表情冷淡。
“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松手,我困了。”以甜无聊地用手掌捂嘴,打了个呵欠,一脸倦意。
“你今天都陪他一天了,该陪我了,或者我陪你也行。”
以甜掀着眼皮用一种你脑子有病的眼神看他。
“大哥刚说你今晚想睡哪里都可以,他就是默许了。甜甜,好嘛好嘛……”夏彦白缠着她的腰摇晃着撅嘴撒娇。
“你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也不嫌寒碜?”以甜语带讥讽,已经脱了鞋的两只光脚踩在他的脚背上,用全身的重量来碾磨。
夏彦白笑颜不变,手臂却突然做了个托举动作,将她举高正好对上彼此的唇,一下子亲了上去。
他的唇跟夏彦青清冷削薄的唇不同,他的唇很饱满,上嘴唇有圆润的唇珠,下嘴唇中间有个凹下去的线痕,色泽如粉玫瑰般绯艳,那湿润饱满的感觉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勾引诱惑人接吻。
老实说,被这样一张嘴啃到,滋味不算赖。
但是她是被偷袭,而且他身上浓郁的酒气,男性的汗味,夹杂着古龙水味道的身躯,男性荷尔蒙太激烈,感官刺激太深刻,让以甜下意识自卫,张开牙齿便一口咬下去。
“嘶……”许是太疼,夏彦白把她放了下来,捂着唇,一下子冷了脸。
他的桃花眼里溢出阴鹜寒意,周身的气场一下子变得阴森,仿佛变了个截然不同的人。
“我还不知dào
,你除了抓人还喜欢咬人,果然是只野猫。”他的语调不复之前的慵懒,淡漠疏离。
“猫也是挑对象,不会随便攻击人。”以甜寒着脸,与他对峙。
夏彦白放下手,看了她一会儿,神色缓和下来。
“今天放过你也行,陪我喝一杯酒。”他转过身,身影融入客厅的黑暗中。
过了一会儿,听到酒液倒入杯中的声音,然后,他悄无声息地从阴暗中走出来,递给她一杯酒。
以甜迟疑地望着他手里的杯子,也许是门廊处暗色光线造成的错觉,那杯中的液体竟然呈现鲜血一般诡秘绮丽的色泽。
“怎么,还怕我下药不成?”夏彦白挑眼看她,唇角的笑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以甜暗忖,夏彦青还在楼上,他应该不会蠢到下迷药或者别的什么让她神智混乱的东西。就算这杯酒里真的有东西,她也不信他就真敢这晚上对她做什么。
“想清楚了吗,好,我不逼你,你既然不肯喝这杯,那我自己喝。”说完,夏彦青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用手指轻抹过唇上的小伤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我喝。”以甜拿过杯子,将剩下的半杯酒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把杯子口朝下向他示意。
夏彦白掀唇笑起来,眼里带着得yì。
“这酒里你到底放的什么?”看到他的表情,以甜明白他确实加了料,但是他自己也喝了,就奇怪了。
夏彦白欺近她,在她耳边缓缓轻吐出三个字。“避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