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办得简单,十分符合夏彦青低调素朴的个性。
因为夏行城是孤儿,所有没有所谓的亲戚这种生物,夏彦青邀请了公司一些与他关系较密切的高层在酒店摆了几桌酒宴,并请了两家财经媒体。
以甜充分扮演好她的角色,温婉,娴静,端庄。
不过让以甜颇感意wài
的是,她见到了夏彦青的另一面。
一直以为,他都是冷颜面瘫君,原来在该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时候,他也可以是这样如外交官般翩翩风度,温雅浅笑,亲和密切地与人交谈。
席间,以甜还遇到个不速之客。
那女子妆容艳丽,黑T恤超短牛仔裤包裹着让人喷火的身材,脚踩一双玫瑰紫细长高跟鞋,浑身张扬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气场。
就是这样一个霸气外露的女子,在以甜去洗手间的路上将她拦住。
“你就是阮以甜,夏彦青的新相好?”那女人抱臂横眉,上下打量她。
望着眼前明显态度并不友善的女子,以甜淡淡一笑,反问道。
“你是夏彦青的老相好?”
女人很快蹙了下眉,烟熏妆下妖媚的眼睛显得有些不耐烦,却认真地回答道。
“我不是他的相好,我是他前未婚妻。”
“喔,原来是徐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以甜依然很有礼貌,却也冷淡。
“我只是想看看夏彦青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徐希汶很直白。
“不好意思,如果徐小姐没别的事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先上个洗手间再说?”
说完这句,以甜果duàn
绕过她,不想耽误时间,快步朝洗手间走去。
意wài
的是,徐希汶并未阻止她,所以以甜钻进洗手间先解决内急了。
不过,当以甜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果不其然,她正靠在门口候着。
再次见到这只拦路母老虎,以甜顿时生出一种深层次的无力感。
就在徐希汶想说什么的时候,俩人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徐小姐有什么事找我们家甜甜吗?”
夏彦白施施然走来,自动自发地揽上以甜的腰,肢体间蕴含的保护意味甚浓。
看到夏彦白出现,以甜快速地捕捉到,徐希汶脸上的表情有短暂的一僵,但很快露出一股倔强。
“我只是想看一看她,没打算绑架。”
“噢?那就好……你要知dào
,甜甜可是我们夏家的宝贝,你要是动她,我和大哥都会很心疼的哟。”夏彦白眉眼含笑,语气虽然轻佻,话语间的威胁之意却让人毋庸置疑。
这次,徐希汶脸上的表情更僵了,眼神却变得冷酷。
“放心,我徐希汶还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招!”
她甩了个冷脸,转身就走,一双细跟高跟鞋被她踩得虎虎生风。
“怎么了,在想什么?”夏彦白凑近她亲昵地咬耳朵。
“我在想……这个徐小姐,挺可爱的。”
以甜手指抚着下巴,望着徐希汶的背影,略经思考,下了个评注。
“呵呵……在我心里,谁也没有你可爱。”夏彦白打蛇上棍,无比熟稔地调戏她。
以甜侧眼,看到夏彦白的肌肤在橘暖的光线下,泛着金色的丝绒光泽,衬得他黑眸如钻,波光粼粼,妩媚妖娆。
她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腮帮子,扯了扯。
“哎哟……”夏彦白做作地哼了声,伸手捂脸,手掌却正好盖在她的手上。
“咳咳……”
几声低沉的轻咳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互动。
“阮小姐,马上要切蛋糕倒香槟了。”左思铖微颔首,一本正经地说。似乎刚才的那一幕,他完全没有看见。
“好的,我过来了。”
以甜抚了抚礼服裙上的褶皱,丢了一记白眼给夏彦白,几个快步,神色自若朝宴会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