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才上个洗手间,就遇到了绑架。
对方堪称专业级别匪徒,以相当干净利落的手法,用喷了药水的绢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闭上双眼失去意识那刻还在想这个问题,真不知dào
该说夏彦白那家伙一语成谶,还是乌鸦嘴好呢?
等她恢复意识,环顾周围环境,不是预想中的年久失修的仓库,或者久无人烟的废屋之类。相反,是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而且配置堪称豪华。
尤其是她身下躺着的这张床,床垫柔软,被子蓬松,让人有种陷进去就不想起来的舒适感。
难道这不是绑架,而是迷X?
以甜坐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痛感和淤痕,裙子除了稍显凌乱,依旧躺在床上有点春光外露以外,还好,还未被人侵犯过。
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
以甜看着朝她一步步走过来的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世界上,能让她真实产生畏惧或恐慌情绪的人不多。夏行城不算,她知dào
,他只是会令她活得很悲惨,但是她并不害pà。
而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当真算一个。
夏彦麟。夏行城的第三个儿子。
在过去的几年婚姻生活中,她与他只有过一次会面,但仅有的那次,可谓是让她毕生难忘。
那个只有17岁的少年,不仅让她见识到什么叫残忍狠毒,而且差点让她失去贞操。
严格意义上来说,夏彦麟与夏行城并没有血缘关系。
说到这里,以甜不由很佩服夏彦麟的母亲,那个艳冠群芳的大美人,怀着黑帮枭雄的儿子,就嫁给了夏行城。
当然,这件事,是当那边找上门来时,才被捅破的。
而那个时候,夏彦麟已经15岁了,但是,他不论从性格还是气质来说,都跟夏家的风格相差甚远.
这点上,他充分继承了他的生父。于是,在他15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夏家,去了日本。
可以将一身黑穿得阴冷又充满戾气的人,由此可见骨子里该有多变态。但不可否认,他的脸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倾城美貌。
所以,当他一步步走向她时,以甜忍不住朝后缩了一下,产生一种妖孽降临,末日将至的幻觉。
夏彦麟走过来,坐在床上,看着她。
以甜根本无法控zhì
内心的惧意,朝后又缩了一下,背贴在了墙壁上,房间的冷气开得很大,墙壁温度冰冷,一直寒到她脚底。
她忍不住想求救,眼尾的余光开始搜寻房间里可用的物品。
“你身上的跟踪器我已经拆掉了。”
夏彦麟开口,明明是好听的音质,他发出声音来却阴沉中散发着肆虐的寒气。让人仿佛置身于南极冰原,被寒风吹被冰雹砸,而根本无处藏身。
他伸出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指尖冰冷,逼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你说,我是现在就让你怀上我的骨肉,等他生下来,我拿走夏氏20%的股份呢?还是直接刮走你身体的那有用部分?”
夏彦麟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指下移,戳在她肚子上,仿佛一头饿狼般浑身都是煞气。
以甜浑身一颤。
“从科学上来说,刮走的话成活难度非常大。”以甜振作精神,劝导他。
“那你的意思是前者?”夏彦麟挑眉,目光锋锐。
“不好意思,可以容我考lǜ
一下吗?”以甜象征性询问。
“考lǜ?”夏彦麟一声轻嗤,手从她肚子上挪开。
顿时,以甜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都麻了个透。
“如果非要二选其一的话,那就前者。”这次以甜果决地回答道。
如果说,跟夏彦青和夏彦白这俩兄弟还能斗智斗勇的话,那跟夏彦麟打交道,她无论如何都是完败的。
兵不厌诈,但是这个对手从未将兵法战术放在眼里,枪口对在你眉心,匕首搁在你喉咙,一个不愿,血溅几尺,你服是不服?
所以在生死面前,以甜很服气。
“我以为,你对夏氏的股份没有太多兴趣。”以甜问出心里这个疑惑。
按理说,从事那种暴利行当,他根本不会缺钱。
“的确,我对钱没什么兴趣,但我对夏氏有兴趣。”夏彦麟不避讳地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你想搞垮夏氏?”甜甜颇感意wài。
“我还没想好,不过,夏氏的存zài
确实让我不太顺眼。”夏彦麟眯起眼。
“可是……夏行城留了遗产给你,这说明……”他还是对你有父子之情的。
剩下这半句话,以甜吃不准夏彦麟的态度,所以想了想,还是没有直白说出口。
果然,她还没说完,人便被夏彦麟猛地推倒。
他的膝盖抵在她的肚子上,按住她的肩膀死死压在床上。
这种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感觉,已经不是以甜第一次经lì
了。
上次深深的屈辱和恐惧,还记忆犹新,但以甜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姑娘。
她强自镇定地与他对视,这个明明比她小上几岁的男人,冷血和麻木仿佛与生俱来,那种融入到骨血里的残忍,谈笑间将人剥皮拆骨的能力,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最好不要介入夏家太多事。”
夏彦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种法医的审视目光,仿佛要将她刺透全部挖开一般,让人无所遁形。
阮以甜咬住唇,点了下头,随后微侧过脸。
气氛一时有些让人呼吸困难的凝滞。
“这样,我有个主意。”夏彦麟忽然开口。
“我既不想让完全没有感情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但是我同时又不想让我的那两个哥哥得到那些股份。所以……你可以努力让我对你有兴趣。”
“要么……我就让你这颗棋子永远失去效用。”
夏彦麟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温度冰冷,让人一直凉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