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青年微微颔首,两人相对一笑,居然化作两阵黑色的狂风,狂风中伸出一只手来,上面抓着一捆竹简,向着毛守一就是一丢:“此是汲阴诀,送你身上的玄阴小鬼,报你出言之恩!”一句话说完,也不等毛守一感谢,那两阵狂风迅速卷走。
毛守一接过竹简,心中大喜,赶紧往菁骐手中一送:“收好!”。雷菁骐知道此物的重要之处,小颖虽说在众人眼中看不出一丝鬼气,但在罗四维等人眼中却只落得个鬼气森森四字,而且白天小颖只能以金丝百灵鸟的形态存在,让其修为更上一步,这是一个契机。另外此刻重伤就快消散的
赶紧接过往腰间一送,却是已经放到了乾坤袋里面。可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却激起了无穷无尽的情绪,烟霞洞几个长老居然露出愤恨之色,好像毛守一就是一个卖国贼。可此时也不敢吭气,毕竟那诡异的青年还站在面前,就好像是天然的感应一般,大家都觉得这个青年惹不得。
那柳树青年手中还是拿着雌雄宝剑,眉心上的金光隐隐闪烁:“你们也别不服气,那两人本来就不是好惹的,我在这里在了三十年,我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们。说实话,即使我在了三十年,但我依然没办法取到雌雄宝剑,换而言之,除了这小娃娃,你们没有任何一人可以取到。哪怕你们有雌雄宝剑的剑穗,这种排斥是天资上的排斥”青年淡淡开口,声音同样有些稚嫩。
众人心中一凛,特别是法一真人此时却有了些许侥幸和庆幸。龙虎山和镇英帮此时也是不敢造次,只得保持着全部的精力,死死盯住烟霞洞的人。青年环顾四周,认真地看了在场的三方势力:“那索命姓索,生下来他妈就难产死了,他爹一怒之下就起了个索命的名字,生来就爹不疼娘不爱,辛亏有个好师傅,学得好本事,被魏忠贤安排成侍卫了,一生杀伐果断。有圭本来是魏忠贤身边的小太监,而是穷苦的出身,净身之后一直想回家才取了个名字叫有圭。谁知道和索命勾搭上了……”青年说到这里,脸色有些怪异,似乎难以启齿,但又似乎很想再说下去,这模样简直不能再八卦。
毛守一心中简直就是惊涛骇浪,敢情这两个鬼修是从明朝就修到了现在。毛守一虽然只有初中文化,可魏忠贤还是知道的,传说此公号称九千岁,只比皇帝小一千岁,活着的时候权势滔天,各地官员叫爸爸爷爷的大有人在,还有人为其建生祠供奉。是个十足的大坏蛋,此时又不由得想到了小颖,若是小颖能有那么厉害,自己这一伙人的实力那可就水涨船高了,再想想菁骐手中的《汲阴诀》,这绝对是份大礼。
“两人奸情很快被魏忠贤知道了,此时的魏忠贤正在清剿东林党人。随便一个命令就把两人的命要了。有圭有归,到底也回不去了。两人死后,灵魂居然久久不散,还牵扯到了一起。索命的师父怜悯二人,将二人灵魂送到川西,两人这几百年进了各种墓葬,还把清末几个大师级的鬼魂给炼化了,这才成了厉害的鬼修。这要真动起手来,我未必就能稳胜,将此二人打发走,雌雄宝剑原样交还给你们,也不负了你们的所托。”青年说完,将手中宝剑一下子丢给了法一真人。
法一真人心中坦然,雌雄宝剑威力非凡,现如今被青年弹了三下,处于蛰伏状态,却是谁都可以拿了,现在送回烟霞洞,长期祭炼,这种隔阂自然就能消除了。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两方受益。赶紧向着青年一拱手:“多谢前辈!”。
青年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四周的人,心中微动,又着重看了毛守一一眼:“行了,我也得了好处,现在那两人已经走了,现在么,你们就尽管施为吧,我要是对这些小辈动手,我也太没面子了,现在你们的争夺我不理会!”这句话听在众人耳朵里,居然全都升起了一股股的激动。本以为已经打水漂的宝物此时居然又有了希望。
烟霞洞法一真人微微颔首,神态甚是恭敬:“前辈已经为我烟霞洞去了最大障碍,如果现在我们还搞不定,也不配再拿着雌雄宝剑,我们自当如此。”,青年看起来十分稚嫩,声音也像是孩童一般。但没人会把他小觑了,先前毛守一大喊大叫说这青年是烟霞洞前辈,受此积威所致,众人自然也不敢小瞧了烟霞洞,况且烟霞洞本就不能小瞧。
法一真人这才上前一步,向着华祥鸿一拱手说道:“华长老,龙虎山和烟霞洞都是正道大派,同气连枝,我等生死厮杀恐损了双方面皮,同时也是亲者痛仇者快,为天下人耻笑。不如待我教击退了这狗屁镇英帮,我们再定下规矩进行比试,如此,巨宝还在我正派之手,而且彼此留有脸面。”。
华祥鸿老脸抽动了几下:“也可!我两派比试三打二胜,掌教真人身份尊贵,老道我又是年迈,我二人就不必行那厮杀之事。我派三位长老陈篁、刘颖、夏子涛三人出战,掌教真人可以先面对镇英帮,我两派之事再说如何?”。
法一真人思索片刻,心中安定,点了点头,将雌雄宝剑重新背到了身后,一转身看向了镇英帮众人:“也好,镇英帮,一群宵小之辈,处此穷山恶水之地,胸襟狭小,目光短浅,狠厉暴躁,欺压良善。觊觎我大教宝物,实在狗胆包天。我烟霞洞到此取宝,居然还有胆到此,杀我烟霞洞八长老陶泽宁,囚我烟霞洞长老团长老阚法宣,杀我众多弟子,此仇不可不报,人言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倒要看看,在绝对的实力之下,这所谓的地头蛇,能翻起什么大浪!”。
法一真人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听的人也都是热血澎湃,烟霞洞众人看镇英帮的目光充满了仇恨和不满。贴别是孙法烈和阚法宣两人,简直就差冲出去了。阚法宣眼中充满了仇恨。先前因为陶泽宁的死自己死追镇英帮,谁想居然落入圈套,这不仅仅是损了受尽折磨那么简单,更是折损了面皮,最后还要师父亲自出手才将自己解救出来,这更损了四维真人的面皮。
越想越是气不过,阚法宣一步踏出:“我把你们这些无胆的宵小之辈!还取名镇英,你们镇得住谁,就凭你们!来吧,明刀明枪的大战一番!”要不说阚法宣被人家用陷阱困住呢,就阚法宣这个毛躁的性子,不困他还能困谁。但此时阚法宣的话却是颇有渲染力,烟霞洞众人都是热血贲张,群情激奋。
可一个不和谐的冷笑却是突然想起:“哼哼!腆着个老脸还真就不要脸了,也不知道是谁被打的快死了,还要劳动家里前辈前来救援,打不过叫家长这种恬不知耻的行为还好意思再次大放狂言!”阚法宣顿时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此时双眼睁大,看向那发出冷笑的地方,只见那人面貌阴柔,就好像后来的韩国明星李准基,此人正是镇英帮赤焰堂堂主刀熊。
阚法宣一时词穷,忽然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赶紧一转身,抓住了毛守一的胳膊,就把毛守一拉了过来:“守一,骂他!”。此时不要说毛守一了,就是任何一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干嘛,骂人还要找帮手不成。毛守一反应过来,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骂他,不是废了小爷我的口水,你看那模样,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还取个名字叫做刀熊,这人吧就是什么不行越要强调什么,一个娘娘腔在这里叽叽歪歪太烦人,小爷最讨厌的就是叽叽喳喳的娘们儿,阚真人何必和一个镇英帮的小妞计较呢?”
“诶,这个矬子怎么也在,刀熊,你看看人家长不大的残疾爽性扮作童子多好,也没谁看得出来,要是小爷,说不定看着这小屁娃娃还能给两毛钱买糖吃,你就应该做女人打扮,这样说不定,镇英帮的大佬就把你纳小妾了,就跟有圭似的,额……这矬子好像是叫做王勇军吧,应该是,应该,不对,是姓王八?”毛守一骂人的话就好像是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就往外冒,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王勇军和刀熊无一不是脸色阴沉似水,两人都被毛守一骂作了残疾,一个长不大,一个残缺不全。而且还被视作小屁娃娃和老玻璃两人看着先前被自己两人完虐的一个小鬼居然此时如此嚣张,关键是骂的自己两人居然找不到词来如此回骂,两人脸都憋得通红。
镇英帮长老甄铭一抬手,阻止了正在生气的刀熊和王勇军,一声冷哼:“哼!小狗,把断魂鞭交出来!老夫等会儿让你死得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