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原本吴天真几人累到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毕竟从前一天早晨开始他们几个就没能合过眼。

而且这期间经历过数次死里逃生。

现在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已经到了极限。

因此放松下来后,疲惫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皮蛋突然这声如丧考妣的惨叫就差没把几人的魂给喊出来。

“老……”

皮蛋看着脸上毫无血色,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自家老大。

心中是既心疼又高兴。

只是他第二声还没叫出来就收到了大家眼刀子。

感受到目光中蕴含的强烈杀意,皮蛋自觉将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缩着脖子安静地溜到阿柠身边,检查起她的受伤情况。

江行看着活蹦乱跳,身上不见一丝伤口的皮蛋,不由感叹。

这人本体其实是小强吧?

怎么都死不了……

考虑到大家都状态已经到了极限,外加队伍里有伤员。

所以众人一致决定先原地休息,明日再出发离开峡谷。

有陈雯锦在,也不需要额外留人看守。

这晚几乎是这一路来众人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只是这其中并不包括吴天真。

毕竟此次西王母宫之行对他产生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鬼婴、鬼王、判官这些完全突破次壁的经历就不说了。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还是三叔的事。

吴天真辗转反侧直至天黑就是睡不着,他索性放弃抬头看向夜空。

此时圆月如银盘高挂于空,月光倾泄透着几分清冷寒意。

耳边虽充斥着胖子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但是看着天上圆月他心中的烦躁略微消散了一些。

只是心一静,吴天真不由回想起陈雯锦先前在通道内说过的种种。

当时他只顾庆幸当年考古队在海底发现的尸体不是他三叔。

后面又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他没能仔细寻思陈雯锦话中透露的信息。

如今得空,吴天真在心中仔细梳理了一番。

这一复盘终于让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当初三叔见到考古队进入海底墓时,误以为解涟环告密,从而迷晕了陈姨等人。

这就说明他没有因出现受伤而失忆之类的特殊情况。

既然如此那他之后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虽然考古队一行人下落不明,身为其中一员的解涟环独活落在外人眼里却是很可疑。

但没有被记录在案的三叔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然而他为什么会选择隐藏起来,任由解涟环顶替他的身份?

这实在太不符合他三叔的性格了!

吴天真非常清楚,他们吴家只有他爹性格还算是个正常人。

他的两个叔叔一个个性子都是属恶狗的。

但凡有人不长眼敢招惹他们,那人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就算能侥幸保住小命,也得掉块肉。

所以他三叔这么轻易放过解涟环实在是很可疑。

吴天真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继续猜测如此来看铁定是在陈姨昏迷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在此期间他三叔和解涟环秘密达成了某种约定!

认知到这点后,吴天真顿时像打通了任督二脉。

以前他觉得别扭的细节也纷纷浮现在脑海中。

比如剃须刀被三叔弄坏了,他还提醒自己换一个,结果隔天他又用那个坏了的剃须刀刮胡子。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三叔老糊涂了,记性越来越不好。

但现在看来哪里是什么记性差,明明是这两个老狐狸信息交流不到位!

忽略了这种小事!

自觉发现真相的吴天真脸隐隐发黑。

更是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可见他现在有多么愤怒。

吴天真在心中暗啐了一口,那怪这老家伙跑的这么快,连身上有伤都顾不得了。

这是在怕他算账呢!

亏他一出来就担心地跟老四问这问那,合着就他自己被蒙在鼓里!

吴天真并没有怀疑陈雯锦也知道他三叔和解涟环之间的秘密。

毕竟那时候她已经昏过去了,之后就跟三叔断了联系。

要不然她没必要跟自己说那么多,还想过揭穿解涟环的身份。

只是……

吴天真想通一个问题后,后陷入重重迷雾之中。

那就是他三叔隐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和解涟环这么多年又都干了些什么?

越想吴天真越觉得这可能跟陈姨说的‘它‘有关。

但是它又具体是谁的势力?

就在吴天真思绪逐渐发散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飘在树上的陈雯锦正目光幽幽地盯着他。

或许是分析出三叔没事,暂时解决了他心中最大的愁绪。

吴天真想着想着也没抵过困意,眼皮越眨越慢,最后沉沉睡了过去。

陈雯锦虽然变成了鬼,但是跟一般鬼不同的是她不怕阳光也能触碰东西。

因此一晚上有陈雯锦时不时帮忙添火。

江行吴天真几人睡得简直不要太香。

直到次日太阳高高挂起没,几人才幽幽转醒。

其实最先醒来的是阿柠。

伤口的疼痒战胜了睡意,她也就坐起了身。

陈雯锦见状便慢悠悠地飘到了她身边,准备帮她换药。

而一旁的皮蛋不知是被尿憋的,还是被陈雯锦自带的寒气冻的。

只见他抖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刚好看到阿柠坐在一旁。

随即猛地窜了起来,激动道:“老大,你醒啦!”

他这一嗓子不出意外地将其他人也给吵了起来。

也就是说另外几人完全是被迫清醒。

美梦被吵醒,这种感觉属实不太美妙。

而皮蛋还没察觉到自己干了什么。

正准备询问阿柠饿不饿,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口。

“嗖——”

一阵破空声响起。

皮蛋丝毫没有感到危险。

下一秒“嘭!”他脑袋被砸了个正着。

皮蛋顿时一脸痛苦地捂住头,蹲地哀嚎。

只是当他刚想问是谁,余光一撇忽然看到掉落在一旁贴着黄色符纸水壶。

皮蛋一怔,双眼发愣,干咽了口唾沫后。

以极其缓慢地速度转头看向江行的方向。

见对方正一脸阴鸷地盯着自己,皮蛋眼底藏是不住的紧张。B

随即默默将自己缩成了鹌鹑,企图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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