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你大!”贺人龙霍然而起;“驴球子!嫩们也太能打啦!比额老贺还猛啊!”

曹变蛟起身大喝;“这几千俘虏,又是谁打的?”

曹变蛟曾在辽东和鞑子交手多次,他深知鞑子的战力,能俘虏几千鞑子,简直震撼了他的心灵!

自从虏逆叛乱以来,关宁前线和鞑虏对战,几乎没赢过。

只有李建安,这几年打了几场翻身仗。

曹变蛟急于知道情况,因为他马上要回辽东了,想学点“技术”

杨文岳看了看李建安几人,笑道;“是我们登莱军合伙打得,现在还没细分。”

曹变蛟激动了,忽然冲过来,对着李建安一声大吼;“李爵爷!”

李建安吓得一哆嗦,这嗓门也太大了!

众人大惊失色,这是要干什么?

噗通!曹变蛟直接跪在地上!

众人又是大惊,怎么又跪下了?

曹变蛟大喝;“李爵爷!把你打鞑子的办法教给我吧!我在辽东受了鞑子好几年欺负,好多兄弟都死在狗鞑子手上!”

“你把办法交给我,我帮你发扬光大!”

李建安哭笑不得,这人也太实在了,大庭广众之下,问别人“技术机密”

洪承畴生气,过来拍打曹变蛟;“你是不是让人打傻了!哪有这样问的!回头你准备礼物,去找李爵爷细谈。”

曹变蛟吃惊;“还要送礼啊?我哪有钱啊!李爵爷,你要礼物吗?”

李建安欲哭无泪,这人不是实在,是“直男癌晚期”啊!我就是想要礼物,这么多人,我能说出口嘛!

李建安笑道;“我不要礼物,你先起来吧。”

曹变蛟大喜,站起身来,笑道;“那太好了!我一会跟你回营,学习办法。”

李建安苦笑,没有反驳,算是答应了。

白广恩一看有门,笑道;“我没啥事,也跟着去看看,学习学习。”

贺人龙急了;“额也去看看!”

左光先笑道;“大伙没事,一块去呗?”

洪承畴道;“城里能拉开吗?不如拉出来,演武一番。我们这边也出两营,大家操练两把,取长补短,岂非大妙!”

其实洪承畴还有一层心思,这次剿匪成功,崇祯帝可能要把他调去关外,出任蓟辽总督,主持辽东局面。

如果能学到李建安大破贼虏的办法,那可就是如虎添翼!

李建安瞄了眼杨文岳,拱手笑道;“既然大伙这么兴致,那我就拉出来练练!”

众人大喜,都是武将,就喜欢看演武,比看大戏还过瘾!

颜世祖道;“要不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去。”

洪承畴笑道;“客随主便,全凭安排。”

当下,颜世祖和徐知府摆开十几张席面,大伙入座。

陈洪范本来想去坐主桌,结果慢了一步,没位置了!

主桌这边,洪承畴、孙传庭、史可法三位总督,加上颜世祖和杨文岳两位巡抚,还有李建安,贺人龙和曹变蛟。

贺人龙和曹变蛟膀大腰圆,一个人占两个人的位置!

陈洪范无奈,气呼呼坐到旁边一桌;“什么德行!我这么大总兵不让上主桌,李建安是我的属下,反倒占了我的位置!”

旁边的朱八三笑道;“你敢不敢大点声?让我李哥听见!”

“我我我,我说什么了!吃饭吃饭!”陈洪范低头猛吃起来。

吃完饭,众将官喝茶聊天,商量北上追敌的事情。

李建安先走一步,回去准备了。

李建安来到战车营,让震天东带领将士们,推九十辆大战车出西门,准备演武。

等震天东和将士们准备好了,李建安让李秀城回去,恭请诸位大人。

不一会,一百多人的队伍出来西门,立刻就被眼前的车阵惊呆了!

这一排排大战车,威武霸气,气势逼人!

秦军众将官一个个目瞪口呆,仔细打量车阵。

贺人龙激动了;“驴球子!还有四个轮圈的大车唦!”

左光先道;“四个轮圈的战车,还是头一回看见。”

孙传庭和洪承畴发现战车上许多战兵,全部都是银盔银甲,非常震惊!

孙传庭问李建安;“爵爷,将士们披挂的都是银甲吗?”

李建安笑道;“不是,都是白钢战甲。”

啧啧啧!孙传庭直咂舌。

左光先道;“战兵在车上,是放箭还是打铳?”

“打铳。也能打小炮。”李建安道。

洪承畴几人连连点头。

洪承畴问;“下面的将士是推车的吗?”

“对。”李建安道。

孙传庭道;“车阵怎么有空隙?敌人骑兵跑进来,不怕直接透阵吗?下面推车兵怎么挡护?会不会溃散冲阵?”

李建安道;“督师派一支骑兵,一试便知。”

“我去!”曹变蛟喝道。

洪承畴点头;“去吧。”

曹变蛟跑回自己大营,很快带出五百骑兵。

震天东和曹变蛟拉开阵势,开始演武。

这边观众们跑到旁边一处高坡上,看得清楚一些。

演武开始,曹变蛟带领骑兵冲进车阵。

推车兵立刻躲到车下,上面大铳兵演示轮排打铳。

曹变蛟带领骑兵穿过一次次空隙,被一排排瞄准,吓得脊背发凉!

这要是真打,自己这几百骑兵恐怕要全部报销!

孙传庭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三秦众将一惊,纷纷看向他。

孙传庭道;“骑兵跑进来,都要挤在空隙里,这样后排打放火铳,简直百发百中!”

“如果填装快一些,前面打完还能调头打后面,因为是居高临下,四面八方都能打!”

众将官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李建安道;“敌人如果冲得猛,下面推车兵躲在车下,可以撒铁蒺藜,挥刀砍马腿。骑兵不能停下,上面盖着,自然打不到他们。”

众将官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这个战车阵,狠毒啊!

洪承畴皱起眉头;“居高临下打铳,不担心打伤车上自己人,会不会误伤推车兵?会不会打坏战车轱辘?”

李建安道;“敌人太少,打得猛了,确实会打到自己车轱辘。推车兵不必担心,往里面躲一些就全挡住了,车底有钩子,可以挂上面。”

洪承畴问;“那打坏车轱辘怎么办?”

李建安笑了;“督师您愚住了,打坏了,换新的啊!”

哈哈哈,众将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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