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朱由校和内阁官员在准备科举应试时,内城当中的一处宅院,聚集了数十个官员。

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达成了共识,誓要为天下人铲除朱由校这个昏聩暴君不可。

他们和朱由校交手的次数也不少了,然每次都是惨败吃亏,所以

现在也学聪明了。

在没有绝对的把握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出手的。

更不会公然和他唱反调,免得被抓住把柄,打廷杖下诏狱。

同时也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起来的势力,以及利用一切可以帮助他们达成目的的人和事物。

就比如以朱纯臣为首的,对皇帝不满的几个勋贵,就是他们要重点拉拢的对象。

还有一些民间的士子儒生,这些人大多是年轻气盛,社会经验严重不足的人,正是他们最好利用的人群。

可以借助他们的嘴巴,去把这个暴君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政策宣传出去。

必要之时还可散播舆论,如此他们可占据大义名分,名正言顺。

而江南方面,他们也是会加强联系,要求他们在南方配合京师的一切行动。

其中主要的作用,自然就是集结各家各族的家丁和隐户,打着朝廷暴政,皇帝昏聩的名义起兵作乱,煽动民变。

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根基到底有多深,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真的如他们预期中的行动起来,那效果必然不会差。

这样的事他们也不是没有干过,嘉靖年间的倭乱,不说是他们一手造成的,可他们也是功不可没。

因此真的要较量起来,他们也是不虚的。

“诸位,现在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啊,还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皇帝对我们的防备和监控,从来就没有松懈过一刻。”

“听说前段时间,他又抽调了几千军士入城,增补内城的守备力量,巡逻的军士也增加了。”

“诸位都是聪明人,想必也不用我明说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们在北方没有军队的支持,更没有任何军事力量的支持,这一点至关重要啊。”

“如果我们真的成事了,到时立新君的话语权,我们同样是微乎其微的。”

“更不用说,如今内阁三大臣,和六部尚书都是皇帝亲自提拨的。”

“而且就算我们和那些勋贵组成了同盟,这一点也还是我们的缺陷,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弥补。”

一个看上去极为睿智的中年官员说道。

听他们的言语,显然是在商量着怎么对付皇帝。

听了他的话,在场的二十几个的官员,都是面露忧愁,看样子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能够参加今日会议的,互相之间不是同乡,就是有利益连接的江南籍官员。

因此他们也不担心会有人走露风声,或是出卖了他们,毕竟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这里的官员,也都是前几日去午门进行了跪谏的那批官员,都是自己人,绝对放心。

“部郎言之有理,此等大事,确实是要慎之又慎,确保万无一失,方可行动。”(部郎是郎中的雅称)

“毕竟在场的诸位同僚义士,都是堵上了自己身家性命的啊。”

“京师的羽林军,归属皇帝直接管辖,就连兵部也被勒令不得过问羽林军的任何事宜。”

“控制着内城的御林军,就更不用说了。”

谷皮</span>“他们大多是四川人和浙江人,且统领是马祥麟,是皇帝最为信任倚仗的心腹将领。”

“而皇宫呢,所有的防务都是由御林军和厂卫负责,原本的亲军卫也全部被裁撤了。”

“一些资历较老的太监和宫女,不是被外调,就是被那暴君给杀了。”

“我们现在连皇宫的消息情报都无法获得,我们如何能够成事?”

“不管是在皇宫还是京师,都是难如登天。”

“以前的老办法,是不可能用了,我估计他也早就想到了。”

“如果到时没有成功,只会让他起疑心,这样我们就极为被动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等待时机啊,至少得想到另外一种可十拿九稳的方法。”

吏部员外郎周顺昌也分析道。

“你们每次都说从长计议,可结果还不是不了了之?”

“照你们这个说法,还得议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出来?”

“皇帝如此咄咄逼人,根本就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

“如果我们再犹豫不决,坐以待毙,要不了多久,我江南士族,在这天启朝,就彻底没有了生存空间。”

“难道你们都想成为那待宰的羔羊,被那暴君任意的杀戮嘛?”

“依我看,此事不能急,可也不能慢,我们应该早做准备,只要有机会,那就要果断出手。”

“至于其他的人和势力,我们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这种灭九族的大罪,越少人知道,越少人参与越好。”

“万一有人和我们不是一条心,把我们当做垫脚石,去向那暴君示好邀功,又当如何?”

“那如果真的成事了,我们难道就不需要外部势力的支持,以此来谋取最大的利益和好处嘛?”

一个官员听之后就不乐意了,这显然和他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现在连个结论都没有,去想这些干什么?”

“且就算是事成了,现在议论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外人终究是外人,只有我们才是一体的,在利益面前,谁都有可能在背后捅你一刀。”

吏科都给事中陈良训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意见。

他已经不想在忍让下去了,朱由校在位一日,那他江南士族的损失就要大一天。

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以后换了皇帝,那他们的势力也必然是最弱的,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就更加微弱了。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诸位可是用身家性命在赌,如果只是因为一时脑热和冲动,那恕我不能奉陪。”

“相信在场的各位,也不想白白送死。”

提问的官员显然是个胆小谨慎之人,心中的顾虑和疑问,自然是要解除的。

“这有何难,据我的观察,那暴君可不是个什么安分人。”

“登基还不过两年时间,出宫就达十几次之多,而且还千里迢迢的跑去了漠南草原。”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还会出宫的,我们就可在他出宫之时下手,岂不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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