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朱由校还在床上抱着纯妃温情呢,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要准备军队出征,又要和那些东林党人明争暗斗,还要操心生娃的事,这皇帝真不是这么好当的。
也是奇怪了,自己宠幸纯妃都一个多月了,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自己可是只要有时间就辛苦耕耘的,不应该啊。
“琴儿,怎么你这肚子现在还没反应啊!”
纯妃一听便心头一紧,抱着朱由校腰的手更紧了些,支支吾吾的说道:
“臣…臣妾也…不…不知道!”
朱由校用手轻轻抚着他的秀发,温和的说道:
“你也不必太紧张了,朕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朕就你一个妃子,还怕怀不上朕的皇子嘛!”
这能不让纯妃紧张嘛,如果自己怀不上皇子,虽然眼下无事,但是等以后陛下选妃,人一多起来,自己很可能会失宠的,如果能有个皇子至少有个保障。
“请陛下再宠幸琴儿一次吧!”
说完还不等朱由校反应,她自己便主动骑了上来。
看来朱由校的随口一问,完全让纯妃乱了心神,她可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的,更不用说现在大白天了。
没办法,朱由校也只能痛苦的接受了,谁让自己是在为大明做贡献呢。
宫外魏忠贤正疾步朝乾清宫而去,昨晚可是有重大发现,他今天一大早掐着点就进宫了。
只是他看着宫中侍卫多了很多,而且都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对着一旁的小太监问道:
“这些都是什么人?”
这小太监回道:
“还请厂公体谅,这要是说了,奴婢只怕等会就没命了!”
魏忠贤也不为难他,皇爷的心思他可猜不透,自皇爷两次清理内宫以后,重新定了规矩,谁敢多说一个字,立刻处死,他只管老老实实的替皇爷做事就行了。
待到了乾清门,魏忠贤却被两个卫士拦住不准进去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咱家是司礼监秉趣÷阁太监,有要事呈报陛下,在这宫中还没人看拦咱家,要是耽误了,你们有几个头够砍?”
而羽林军的卫士可不管他是不是魏忠贤,马祥麟给他们的军令是没有批准任何人不准进去的。
“不管你是什么太监,现在也得在这里等着,一切要等陛下的令旨,等我们向将军禀报!”
这名卫士说完便疾步朝里面走去,魏忠贤也是纳闷,这也就几天没进宫,宫中规矩怎么越来越多了?
马祥麟是知道魏忠贤的,他对于太监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但是他也不敢以私废公,连忙将他放了进来。
魏忠贤一进去便见到了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军士,正列队在入宫的正道两旁,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这是什么阵势啊。
魏忠贤走到台阶面前便被王朝辅喊停了,居高临下的问道:
“魏公公,有何事奏报啊?”
“咱家有急事,要呈报皇爷,还请王公公通报一声!”
魏忠贤也不敢太放肆,只好记在心里,暂时咽了这口气。
“皇爷和娘娘还在安寝,现在可不宜进去,你可将奏疏交给我,等会我自会帮你呈到御前的!”
王朝辅那点小心思魏忠贤怎么会不知道呢?原本按照“潜规则”来发展,这东厂督公的差事本来应该是他的,无奈咱老魏能力太强,所以他才怀恨在心。
虽然王朝辅现在是皇帝的贴身大太监,但是他现在还只是司礼监的一个小太监呢,东厂和秉趣÷阁太监没了,王朝辅就将眼睛放在了掌印太监的位置上。
这可是内臣的天官了,王朝辅是志在必得,对于他来说,魏忠贤就是一个非常有威胁的竞争对手,他可不想落个两手空空的下场。
“不必了,咱家今日也没什么事,今日早点进宫也是来给皇爷请安的,咱家就在外面等着吧。”
随后便径直上了台阶,两人就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一左一右的站在乾清宫外。
……
叶向高的宅院中聚集了大批的生员士绅,光是这些临时推举出来参加这个会议的人都有五十多人,可想而知东林党在民间和士大夫中有多么庞大的影响。
“台山先生出来了,大家安静,请台山先生说话!”
叶向高自内堂缓缓而出,站在大堂中央拱手道:
“诸位不必拘束,都请入座吧!”
叶向高坐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
“老夫离京不过五年,不想国朝变化如此之大,真是世事难料,现在我东林已经危在旦夕,老夫也不得不再次出山了!”
“昨日老夫与又元兄商议了半宿,深度分析了目前我等的处境,厂卫之心狠手辣,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所以老夫觉得我等清士万万不可与他们正面对抗,否则只会白白丢了性命!”B
一名士子出来说道:
“台山先生有何良策,学生洗耳恭听!”
叶向高缓缓说道:
“天下人心如何老夫不知,但是这段时间来厂卫的所作所为,京畿之地的士子早已深受其毒,我们需要他们的支持!”
“不管是不是我东林之人,只要是心怀正义之人,俱可参与我们此次的除奸反正的大业!”
一名士绅出来说道:
“叶公有所不知,此法我等之前已经试过了,而且还专门从南京请了血书以呈见陛下,陛下根本不以为然,以厂卫所掌握的罪状为由,张公等数十位大臣全被腰斩,上百名士子也被抄家灭族!”
另一个人也是出来附和道:
“而且现在京师开了所谓的的报纸,每惩处一次我等清士便大肆宣传,还请了专门的说书人于各处游讲,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支持我们。”
“畏畏缩缩的怕什么?难道要等那些狗才的屠刀架到你们脖子上才知道后悔嘛?”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等要是怕死,今日岂会聚集在此?”
“还说你不怕,上次厂卫去你家隔壁拿人之时,你是如何奉承那阉狗的以为大家不知道吗?”
那人被抓住了七寸,瞬间哑火,面红耳赤的说道:
“小子,你敢诬陷老夫?”
这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群人就这样陆陆续续边吵边说,犹如在集市上讨价还价一样,叶向高甚是厌恶,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叶向高也是好不容易的把他们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