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献与张起麟轮流睡了四五个小时就继续向着目标前进。

姜献终于体会到什么叫麻木,除了不断的迈步就是偶尔遇到障碍就挥拳砸墙。

手表被莫名的磁场干扰已经停摆,他甚至不知道在陨玉里已经待了几天。

身边的张起麟越来越沉默,开始姜献只以为他是故地重游回忆起一些东西心情不畅。

到后面他几乎不再对姜献的任何话语作出回应时,姜献终于发现事情可能大条了。

姜献再一次替张起麟检查身体,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连本源之力都探察不出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或许出问题的根本不是他的身体而是灵魂。

姜献看着地图上已经不远的红标,又看看目光逐渐死寂的张起麟。

他咬咬牙不能再继续了,西王母不会跑大不了他下次再来,张起麟再走下去一定会出大事。

他拉住张起麟的手臂道:“哥,我们回去吧。”

张起麟目光看着前方的虚空毫无反应,姜献拽着他的手臂引着往回走。

张起麟如木偶般随着姜献的步伐回转,身体转回那刻他突然甩开姜献的手飞快向深处跑去。

姜献暗骂一句:真是中邪了!迅速追上去终在下一个岔口把张起麟截住。

挡在张起麟身前他喊道:“哥!你醒醒!”

此时的张起麟仿佛不认识姜献一般,他冷漠的抽出背后的黑金。

姜献心中大骇,张起麟此时看他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只粽子。哥,你真的要对我动手吗?

下一刻张起麟举刀飞身向他砍来,黑金化作一道黑芒瞬间到了姜献面门。

姜献抬手降魔杵挡下砍来的刀,他大喊:“哥!你醒醒!我是姜献啊!”

张起麟仿若未闻,他回刀斜劈姜献握着降魔杵的左手,姜献抬手降魔杵再挡,右手同时抽出短刀虚晃一刀劈张起麟握刀的手。

“张起麟,你醒醒!”

张起麟仿佛看不到般,他不闪不避姜献劈来的短刀,又抽刀横劈向姜献脖颈,姜献只能撤刀再挡。

“张起麟!”

“张起麟!”

面对张起麟丧失理智般的处处杀招,姜献本就学武不久又心有顾忌。

某一个瞬间黑金刀锋从姜献肩膀直斜劈至腹部,要不是姜献及时后退恐怕人都被劈成了两半。

金红的血液顺着黑金刀锋流下,最后滴落地面。

张起麟承受双倍反噬胸前腹部同样位置爆开一道更深的伤口。

他身体晃了晃好像恢复了些理智,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又望向对面的姜献。

他眼神复杂中夹杂着绝望,他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姜献看清了他说的是“别管我,快走。”

下一瞬张起麟眼神重归死寂举刀又劈了过来。

姜献不再与他纠缠,受伤都只能让他恢复一瞬,那再打下去毫无意义。

降魔杵挡下黑金,右手挥出带刺藤蔓把张起麟缠住。

数根毒刺插入张起麟皮肤,他挣扎几下就陷入昏迷向后倒去。

姜献撤回藤蔓飞身过去把人接在怀里,手中本源之力探出快速恢复着张起麟的伤势。

姜献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张起麟丧失理智一定与西王母托不了关系。

大量的禁婆香可能就是诱因,他有本源之力护身不惧这种迷幻的香味,但张起麟灵魂出了问题的情况下必定会中招。

怪他轻敌又错判了张起麟的身体情况。

西王母,你好的很!既然不让走,那我就去掀了你的棺材板!

姜献发了狠,他在陨玉墙上挖了个洞把昏迷的张起麟放进去,封住洞口只留一个空隙供他呼吸,又在外面画了无数防护的咒文。

“哥,好好等着我回来。”

他挥手把自己的伤恢复,然后嘴边挑起渗人的笑向着深处走去。

陨玉第五天,无邪还躺在原来的位置盯着洞口,王胖子则在不远处整理背包里东西。

他把两人的食物数了又数,又掐着指头算了一阵,两人一天一顿应该还能挺七天。

他回头看了看无邪,想想还未出来的两个兄弟,他把劝无邪走的想法又咽了回去。

小哥跟姜献都救过他们好几次,如果这时候抛下他们走就太不是人了。

至少再等等,再等等……

这时无邪跟诈尸似的突然坐起来,他站起身歪着头仔细听着陨玉内传出的细小声响。

王胖子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无邪又想不开要尝试爬洞。

他忙开口劝道:“天真你可别再爬了,昨天你都试了几次,要不是我在下头接着,你门牙都磕掉了。”

无邪摆摆手道:“不是要爬,胖子你过来听听里面是不是有动静?”

王胖子几步跑过去挨着无邪,伸长了耳朵听着。

陨玉深处确实有声音,王胖子迟疑道:“这声音像……砸墙?这是有人在里头搞拆迁??”

无邪惊喜道:“你也听着像砸墙对不对?这肯定是姜献弄出来的动静。其实昨天前天我也偶尔听到几声还以为是幻听,今天这次不一样,这一听就是大面积的拆墙,他们应该快出来了!”

王胖子也高兴的点头,快出来就好再不出来吃的不够出去了。

陨玉内姜献神印全开不再留手,哪怕前面有路他看不顺眼的墙都随手一拳轰碎。

把最后挡在面前的障碍推倒后,他终于进入陨玉的核心。

眼前场景变化,他站在一个巨大的园林中,远处亭台楼阁不知名的花树随风飘落花瓣。

一队侍女或捧盘、或执灯、或提篮,的从他身边轻飘飘的走过,行动间一阵香风吹至鼻尖。

姜献嘴边擒笑的跟在侍女后面,他倒要看看这西王母想玩什么把戏。

行过回廊侍女鱼贯进入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面穿着各国服饰的人觥筹交错,仙音袅袅从两相传来,原来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高台王座上一女子头戴王冠身穿华服,她玉手执酒鐏看向殿门口的姜献。

女子微笑道:“来者可陪本王满饮一杯否?”

姜献也微笑回望女子道:“去尼玛的!”他挥手降魔杵灌满本源之力直直向着女子面门扎去。

降魔杵如击在玻璃上般,画面顷刻碎裂。

姜献睁开眼睛,他正身处一个人工挖掘出的空腔中。

空腔中间摆放着一口巨大陨玉棺椁,棺椁四角以某种规律摆放着几组长明灯,也不知燃的是什么灯油至今扔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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