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献背着解俞臣走在前面,没听到无邪的回应,扭头就看到无邪被张起麟扶着,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献回头不再说话,他开始自我检讨是不是自己说话有些损气到无邪了?
过了会无邪突然出声:“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几次经历细想一下好像我真的特别倒霉。姜献你那有没有改运符啥的?”B
姜献差点一个趔趄摔倒,这是把他当道士了?他没好气的说:“还改运符,桃花符要不要?贴上漂亮小姐姐一堆一堆向你扑过来的那种?”
无邪也知道自己的问题有点蠢,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回到避风的深沟刚把解俞臣安置好,黑瞎子跟另外出去找人的也都回来了。
阿宁点了人数,除了向导一家三口还差四个人。再看看众人疲惫的神色,她心里再急也说不出继续找这种话。
姜献又给解俞臣喂了些水,他没一会也醒了过来。
这晚整队人就挤在深沟里听着鬼哭似的风声过了一夜。
第二天风停,全部人分成几队出去寻找。向导一家很快就被找到,车也抢救出来大半,可惜另外四个队员始终不见踪影。
再次准备启程时队伍气氛却有些沉重,几乎没什么人说话,对向导一家的态度也是有别于开始的和善。
看来都不是蠢人,昨天的遭遇已经让所有人都对这所谓的向导有了警惕。
姜献开着法眼盯着向导的儿媳妇背影有些出神,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是个伪长生者。
之所以加个伪字就是她的状态太奇怪了,同样生气死气环绕跟鲁王宫里的那个长生者有些像。却又多了跟海底墓里的禁婆一样的秽气与香味。
前几天他偶尔去向导的花帐篷里蹭酥油茶喝,那时帐篷里天天燃着藏香干扰了他的嗅觉,今天偶然从她身边经过闻到香味才让姜献起了疑心。
姜献搞不懂她这算个什么玩意,cpu都快冒烟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黑瞎子的大脸。他的心情完全没被沉重的气氛影响,吊儿郎当的语气不变:“小白你最近情绪不对啊,我十次路过你八次都在发呆。”
姜献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说:“你该庆幸我只是发呆而不是发飙。好好的炒饭不给我吃,你全卖给解俞臣,现在他一盒都没带出来。”
黑瞎子:咋还记仇呢?
不再理见利忘义的黑瞎子,他随便拉开个车门就钻了进去。
里面无邪正在跟副驾驶的解俞臣聊天,看两人脸色都恢复的不错。
无邪用手肘杵杵姜献挤眉弄眼的说:“我们正聊到你,你一直盯着人家向导的儿媳妇看什么?听哥一声劝,你们年纪不合适,何况人家儿子都那么大了。”
姜献:我尼玛……
解俞臣扭头看着姜献的表情也忍俊不禁,无邪现在的脑回路跟脱缰的野狗一样,小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好玩?
姜献感觉自己头更疼了,这事他要当着解俞臣跟前面开车的那个人说出来还不得被当成神经病?
他拍开无邪不老实的手肘没好气的说:“无邪你这联想力咋不去写剧本呢?”
现在车里的联系比较复杂,姜献与解俞臣不熟,前面开车的又是阿宁的人,姜献与无邪是朋友,无邪又与解俞臣是发小。
这场面一时就成了聊什么都不合适得状态。
姜献可不想尬聊,他打了个哈欠说:“你们聊,我睡会。”中途醒了一次已经换无邪在开车,他调整个姿势继续睡。
沿着戈壁滩已经干涸的河道又行了半日,已经能看到远处一片破财的城池建筑。对讲机里阿宁指挥车队向那个方向行驶。
车队停在了城外一块风化的大石头旁边,正好这地方比较避风很适合安营休整。
这时向导老太太下车指着城池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藏语
藏族小伙翻译:“我奶奶说晚上在这里过夜可以但一定不要进城,这是传说中的魔鬼城进去的人都会变成恶鬼。”
队伍里的人几乎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有信风的时候你们不提醒,现在看到一片废墟却在那危言耸听。
沙漠中这种废墟不知凡几,阿宁对进废墟也没什么兴趣她的任务目标又不在这,随便敷衍了向导几句就派人到四处探查。
姜献下车就开始找张起麟跟黑瞎子的身影,向导儿媳妇的问题一直像个疙瘩一样堵在心里,他必须得找个人聊聊。
营地很快搭好,姜献转了半天问了好队员人都没找到那俩人。
啃了块压缩饼干后他已经没了寻找那俩的热情了,反正睡觉的时候张起麟总会回帐篷。
最后无意间一抬头,就看见营地旁那块十来米高的石山露出一只脚。他往后又退后了几米就看到了张起麟跟黑瞎子两个都在上面。
姜献挑挑眉,那上面可真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他拿着降魔杵插扶助着也一步步爬上去。
站在大石顶上向前看,魔鬼城的布局尽收眼底。整个城成圆形结构,一圈圈的建筑拱卫着中心一个椭圆形的城堡。
远远看去魔鬼城就像一颗眼球的形状,怎么看怎会诡异。
张起麟听到姜献上来扭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看向着魔鬼城中心,手里的鸡腿有些吃不下去了。
黑瞎子就比较热情他举起手里的啤酒对姜献说:“小白,快来就剩两口了。”
姜献看看张起麟手里的鸡腿又看看黑瞎子手里的啤酒,满地骨头渣子跟啤酒罐……
他还以为俩人跑上来密谋什么,看来是他狭隘了,这他妈就是在偷吃!
姜献瞬间感觉自己被排挤了,没事他会把今天的事默默记在心里的。
他哼了一声扭头就要往下爬,黑瞎子窜过来一把拽住了姜献的帽子“小白,别走别走。给你留了的。”
姜献背对着黑瞎子咽了咽口水,换了个笑脸一手揽住黑瞎子的肩一手在他胸口拍了拍说:“瞎子你还是有良心的。”
黑瞎子:这话好像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