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看趴着那人没动就绕过他跑到了老痒身边,把人翻过来看他嘴角跟地上都有血也不清楚到底他伤的怎样。

拍了拍老痒的脸叫了几声:“老痒,老痒你醒醒,老痒…”

看人没有醒的迹象又拿出水壶喝了口水冲着他脸喷了一口。

这时老痒“哼”了一声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眼神有些涣散,身体有种快消散的感觉,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无邪看他那样子吓了一跳,忙又叫了他几声,老痒终于把目光集中到无邪脸上费力的开口:“无邪,我真的不会害你,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无邪看他状态不好忙出声说:“我信你,我信你,到底伤哪了?你快告诉我,我马上带你出去找医生。”

老痒摇摇头:“神物毁了,我应该马上就会消失了。无邪我真的没想害你,我只是想让我妈活过来再陪我几年而已…我不想骗你的…”

无邪知道老痒一路上没几句实话,一直骗他爬青铜树肯定有目的,但没想到是因为他妈妈。可这是不是不太科学?

无邪怕老痒停下来就会马上死掉,忙引着他多说几句:“老痒,为什么这里能让阿姨活过来?你怎么知道的?”

老痒喘了几下才继续说:“这里有个神物,摸了它就可以让人有物化的能力,我物化出来的妈妈每次都活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死亡时的样子,我知道这是我杂念太多。无邪你心思纯净一定可以帮我物化出一个正常的妈妈的,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面带恨意的指着不远处趴着的姜献说:“就是他毁了神物!不但我再也见不到我妈了,我马上也要消失了…无邪我好恨啊…无邪…我好恨啊…”

姜献听到老痒提到他,这会再装死就不识趣了。他爬起来提了提裤子骂道:“去你大爷的!你妈是我害死的吗?你是今天才要死的吗?你丫的一冒出来就要用枪打爆老子的脑袋,你还恨?你恨的着吗?你该恨你命不好!”

老痒被突然爬起来的姜献一顿抢白,噎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无邪这时才看清趴着那人居然是姜献,他惊讶的问:“姜献?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出现在这?”也不怪他没认出来,姜献一直是趴着的,头发还一块灰一块白的。

姜献骂架的情绪正高涨,结果被无邪一堆问题打断,他找了找情绪才说:“无邪你赶快把这个邪物扔下吧,它早就不是你认识的老痒了。”

无邪刚从老痒嘴里听到神物,这会姜献又说老痒是邪物,他简直有种跟俩人格格不入的感觉。

回头一看老痒被气的都翻白眼了,他赶忙给老痒顺气,嘴里还是问出:“什么神物邪物的你俩到底在说什么?”

姜献撇着嘴说:“哪里有神物?那棺材里就是块邪物,我用降魔杵把它戳烂了,老痒就变成这副模样。你说正常人会因为随便毁坏一块不相干的东西就要死了吗?无邪你还给它顺气?它早就不是人了哪还需要顺气?”

老痒这时候撑着口气坐起来,抖着手指指着姜献:“你…你怎么知道的?”

无邪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感觉自己在看一场闹剧,这俩一定都疯了,不然怎么还有来有回的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姜献冷笑着看着老痒说:“你从河水里爬出来的时候我就在峭壁上看着,你还把那个受伤的老痒绑上石头推下了河。不对,那个老痒恐怕也不是人,真正的你早就死了!”

老痒恨恨的盯着姜献看了半晌,最后无力的垂下了手。他闭了闭眼说:“没错,真正的我当年从这里下去就遇到塌方被困在了一个洞里,被困的日子里无意间我发现自己拥有了物化的能力,本以为自己可以利用能力逃出去,却不想最后却物化出来另一个自己。”

他看向无邪哭着说:“无邪…其实我三年前就死了…”

他抓着无邪的手指着一个方向:“在那边,无邪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吧,把我的尸骨带回去葬到我妈妈旁边…”

话音刚落,老痒露出了不舍的眼神,下一刻砰然碎裂化成了无数粉尘消失了。

无邪还保持着扶着老痒的动作,他伸手在面前虚虚的抓了抓,没了…老痒就这么没了…

眼泪模糊了视线,他现在大脑都还是混乱的,到底怎么回事?老痒怎么就化成灰不见了?..

姜献看了出生死离别的大戏,他现在处境极其尴尬。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黑瞎子无数次,他抬头看向黑瞎子躲起来的地方。

黑瞎子在根系间冲他招招手,做了个手势指了指上面,然后他就钻进根系不见了。

玛德,这次黑瞎子是真的丢下他跑了,现在他要怎么办?无邪会不会替老痒报仇弄死他?要不他也跑了?

这时无邪回过了神看向姜献的方向,姜献刚抬起来的腿又放了下去。

无邪红着眼睛问:“姜献,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姜献挠挠头说:“我空口白牙的说你就信?我这要说的都是不科学的东西,你信?老痒不是让你把他尸骨带回去吗?先把他骨头找到,确认我没害他本人再说吧。”

无邪点了点头站起身跟着姜献从栈道一路找老痒临死指的那个方向。

方向好找可这一个方向从上到下两百多米的高度,宽度未知的情况下怎么找一个坍塌的洞口?

三天啊,上上下下他俩找了三天挖开了好几个坍塌过的洞口。无邪一个弱鸡有什么用,大块的石头全靠姜献搬,搬不动的他开一半神印用降魔杵砸,手都磨起无数血泡。

在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吃完的时候他俩正在一个洞里休息,突然旁边“哗啦”一下子塌了一个洞出来,里面露出了一具尸骨。

刚好塌下来的一块石头蹦到了姜献头上,他捂着流血的头说:“老痒真不是个东西,死都死了还用石头砸我脑袋!”

心情沉闷了几天的无邪“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他想或许老痒并没有消失,他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吧…

无邪走到尸骨旁对着已经腐烂干瘪的脸看了又看,实在是分辨不出是不是老痒。

姜献就比较直接,他治疗好头上的伤直接就坐下翻起旁边的背包。

没用的一堆生锈的装备扔一边,最后找到一本发黄的日记。无邪也从尸骨口袋里找到了一个钱包。

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模糊的身份证,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终于看清上面姓名:解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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