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锦眯了眯眼,心中狐疑。
这个混账真的不是在假装失忆吗?
司景抿着唇:“有问题吗?”
“当然没有!”
下一秒。
只见少年噔噔蹬跑去端好热水,手拿药片,往司景的嘴里塞。
他琥珀色的眸底流动暗芒,唇角微勾:“这点小事,哪用麻烦大嫂。”
一个星期后。
“顾小姐,我想吃雪梨。”
病床上,男人脸色已渐渐恢复了血气,然而手脚还是有些不灵活。
顾绾妤正好来看一看,顺手拿起桌上的雪梨。
蓦地,身前窜出一个人影,将雪梨夺走。
少年白瓷的小脸因动作太急微微泛红,咬了咬牙:“我来,我喜欢削雪梨!”
那天的混战里,就属司景伤的最重,在医院里整整休养了一个星期,将勉强能独立生活。
这七天里,类似的鸡飞狗跳不断上演。
司家也派人来了好几次,奈何司景压根不想搭理。
甚至一看见那些人,就开始喊头疼。
顾绾妤眼底露出淡淡笑意,将水果刀递了过去。
紧接着,门外走进一道颀长的身影。
“妤妤。”
陆延铖腰板挺直,小腹上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漆黑深邃的眸底倒映着全是女子清冷的侧颜。
听见声响,顾绾妤转过身,走了过去:“怎么了?”
下一秒。
那纤细白皙的手腕被厚实的大掌握住。
陆延铖牵着手心柔软,拉着女子离开了病房。
听见门合上的声音,陆文锦削雪梨的手一顿,心底暗骂了句。
艹,又给大哥截胡了。
心情郁闷的他,抬了抬下巴,瞥了眼病床上的人:“削一个雪梨一万,可以写欠条。”
司景:“”
楼梯间里。
男人双手撑在墙面上,高大的身躯将纤细的身影笼罩的严严实实。
察觉到他周遭低沉的气压,顾绾妤抬起头来,轻声询问:“怎么了?”
女子清冷精致的脸庞微抬,眉间氤氲着淡淡的担忧。
为他而担忧
陆延铖眸光深了深,喉结上下滚动,直接覆上眼前那殷红的唇瓣。
不同于平时的浅尝辄止,比以往更加热烈深入。
清凉的风透着窗缝徐徐飘入,吹的女子发丝微微凌乱。
过了许久。
陆延铖才缓缓松开手。
低头,只见女子月牙白的小脸泛起薄红,清冽的双眸氤氲着淡淡水雾,殷红的唇瓣愈发诱人。
他漆黑的眸子暗了暗,轻轻将她脸庞的几缕发丝挽到耳后。
“妤妤,我得离开一阵子。”
陆叔父最后留下的话,实在令他无法心安。
于是特意派人回去查了查,才发现薄家,远不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种种迹象都表明,薄家的产业早已经伸向了国内的几大巨头。
他必须要去查出对方那些藏在深处的底牌,然后一点点拔除。
对上男人满是不舍的目光,顾绾妤勾了勾唇:“我等你回来。”
两人又在楼梯间里腻歪了一会,直到严助理的夺命连环电话响起。
“你快去吧,我先走了。”顾绾妤挥了挥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