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咕哝着:“竟然真的是玄水丹四枚那个叫徐三石的家伙这么冤大头吗?怪不得千朝光说他是傻缺。”
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冬鬼使神差的搬了把椅子过来,就这么不错眼珠的盯着千朝光被冰雾浸湿的背心,以及下面那大理石雕塑般的肌肉。
很快,王冬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玄水丹这种丹药他十分清楚,最大的作用就是洗经伐髓。
这些冰雾会被服用者的毛孔不断吸入呼出,带出身体和经脉内部大量的杂质。
然而
这些冰雾在千朝光的身体内外游走出入了半天,为何没有半点杂质析出?
不仅如此,这股清香的味道反而越来越浓郁了,好像还挺好闻的
不知不觉之中,想不明白原因的王冬渐渐趴在椅背上睡着了。
她当然不知道,千朝光早在和天梦冰蚕融合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一次无比彻底的洗经伐髓。
不,那已经不是洗精伐髓,而是是彻彻底底的重构经脉,不知道要比玄水丹的作用强上多少。
再加上千朝光一直刻苦修炼金身诀。
在修成了无漏之身之后,他的身体纯净无比,说是一块上好的天材地宝也不为过。
再加上气血狼烟随时随地的日夜冲刷,不停地淬炼着每一寸血肉,现在当然不会有杂质析出。
深夜,千朝光睁开眼睛,光芒缓缓收敛,屋中再次恢复了一片漆黑。
他的口中吐出一道白色的冰雾,缓缓舒展了一下略有些僵硬的肌肉和骨骼。
“玄水丹比想象中还稍微有用了那么一点点。”
千朝光缓缓催动着体内的魂力围绕大周天进行运转,气血之力也游走在身体的各个角落。
在外表看不见的地方,千朝光体内的血管和经脉已经有超过五分之一蜕变为了那极为璀璨的光铸之色。
随着周天运行完毕,这些光芒也随之逐渐降低了明亮程度,呈现出玉石般温润内敛的光泽。
“这种进阶的感觉似乎还不错,这种舒爽的感觉甚至有些令人上瘾,不知道大等级突破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般舒爽。希望不要像突破魂师等级那般痛苦就好了”
千朝光摩挲着下巴,回想着先前进阶时候的感觉。
出乎意料的,借着这枚玄水丹的药力,他成功从十三级巅峰踏入了十四级。
是的,就增长了这么一点点。
哪怕魂力气旋和台基几乎将玄水丹内部的药力压榨的顶点不剩,做到了完美吸收,千朝光的魂力等级也就仅仅涨了这么一点点。
积累过于庞大的坏处就在这里。
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来算,千朝光甚至怀疑自己哪怕服用一枚可以让魂尊提升一级的升魂丹都无法提升一级。
“玄水丹这玩意对我来说用处太小,只能加速微不足道的一点修炼进度,还是给小瞳用吧。三枚玄水丹,怎么也能将她提升到先天满魂力的程度。嗯?这家伙干嘛呢这是?难不成一直在盯着我看?”
就在千朝光思考的时候,他感觉余光中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下意识的低头一瞅,只见一只王冬正趴在椅背上睡得香甜。
“啧,性格这么恶劣,睡着的时候瞅着倒是还挺养眼的嘛。真搞不明白大明二明那俩憨货脑子里在想什么,竟然能同意王冬女扮男装这么离谱的事儿。”
千朝光口中嘀咕着,眼神一扫,王冬日常盖着的一条裘皮毛毯竟然自己飞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盖在了王冬身上。
这个睡死过去的家伙除了嘴里含糊了一句不知道说的啥的梦话以外完全没醒。
“神识御物有点小难度,看来我的积累还不足以支撑用这玩意作为常规打击手段,举个毛毯都晃晃悠悠。”
千朝光在舒展过身体之后又重新坐回了床上,小声咕哝了一句,罕见的露出了一种沮丧的表情。
自从精神力蜕变为神识之后,千朝光便无师自通了以神御物这项本领,就仿佛是铭刻在基因里的一种本能一般。
第一次无意间利用神识举起东西的时候,他甚至都拿到手里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但
显而易见,要想举起并快速移动一件重物,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同样需要长久的练习。
一上来就指挥个飞剑嗖嗖乱飞的梦破碎了。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种‘神念一动,飞剑千里之外取敌人项上狗头’的水平还是抓紧修炼吧,争取让这一天早点到来。”
刚进入修炼没多久,千朝光突然惊醒了过来。
“擦,差点忘了,明儿早上可有个薅羊毛的好机会,差点错过了,嘚让天梦当个闹钟”
次日清晨,刺眼的阳光照进宿舍,晃醒了睡得深沉的王冬。
“嘶我怎么在凳子上睡了一晚呀呀呀!腿麻了!胳膊都没知觉了!”
刚醒来的王冬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龇牙咧嘴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动作无比神似一种名为丧尸的生物。
随着她的起身,毯子掉落在地,一声随之而来的尖叫几乎隐隐约约间穿透了这隔音极好的墙壁。
“啊!我的毯子!!!”
这个时候,千朝光是听不到她的尖叫了。
他现在正拉着霍雨瞳,绕过新生教学楼,顺着史莱克广场南边向东而行,来到了海神湖畔的小径。
俩人已经跟这转悠半个点了,没有一点马小桃的影子。
一股柔和的水汽混合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海神湖虽然只是一座人造湖,但此情此景,完全可以用小学课文《青海的湖,梦幻般的湖》中的某个选段来描述。
一个字都不需要改。
霍雨瞳脸上仍带着小小的幽怨。
很明显,千朝光刚才斥六十金魂币巨资购置的超豪华早餐并没有能完全打发霍雨瞳对他昨天某些行为的怒气。
任谁被突然勒令跑步跑到昏厥,同时还要一直运转着玄天功进行修炼,心情恐怕都不会美妙。
哪怕要其她这么做的人是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