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要准备些什么给他们”?

为什么刚才孩子还是一个他,现在就变成他们了?

那么,仔细思考一下的话,就完全不是他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好像,现在再想想,平日里的某些细节。

每次明明看到小孩子都很高兴,但是只要自己一出现,他就会拉着自己走开……

总是说现在自己照顾他,等自己老了,他以后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还有许多许多,平日里自己根本就注意不到的时候。

他和云郎,什么时候,想法上已经有了这么大的隔阂了?

甚至,云郎明明理解的,是自己瞒着他跟别人有了孩子,现在自己还大言不惭地让他高兴地让他去喜欢,那个所谓“夫君跟别人生下来的孩子”。

而云郎,还在问自己“要为他们准备什么”这样的问题。

这明明就是在诛心。

诛的不仅仅是他的心,还有他自己的心。

这真的是云郎友妻说的那样。

他在自卑,却隐藏自己,只想一直陪着他。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是因为,他的隐瞒。

到底,还是该告诉云郎的吧……

如果告诉了他,他是不是就能明白,也不会像自己之前想错的那样,不想要孩子了?

这件事情说了,那其他的那些,要说吗……

如果真的都说了的话,对云郎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

但是,他们真的,还应该隐瞒吗……

这一刻,这个男人怕了,却也明白了。

男人手扶在围栏上,手不自觉地攥紧,手腕处的筋已经凸起,抓着围栏的指尖也泛着白色。

他闭上眼,睫毛微颤,似乎还有些湿润。

江薄没再打扰他,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进了屋里叫上小薄荷就准备回家了。

晏禾虽然还是十分不放心,但刚才跟云郎说了那么久,也明白了大概是个误会,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危险,这才跟着江薄乖乖走了。

临走还说着鸡吃完了尽管去他家拿,然后成功收获了“来自妖王的脑瓜崩儿*1”。

在回家的路上,江薄拉着晏禾的手,悠哉悠哉地甩来甩去。

小薄荷终于放心了,现在的味道终于又是香香的了,开心!

就在江薄正荡漾的时候,却被晏禾拉住了。

“怎么了?”

晏禾看着自己媳妇儿那探究的目光,憋了憋,刚刚刚刚的话却说不出来。

晏禾看着自己小薄荷泛红的小脸,心情有点崩塌。

今天一天,吃饭吃到一半,解决了一个来抓小薄荷的。

然后给报信的小薄荷的朋友稳了胎,刚要继续吃饭,小薄荷朋友的丈夫就来要人了。

然后小薄荷不放心硬是碗都没洗,就把自己拖过来了,还让自己去找他朋友的丈夫调解一下感情。

临走还要带上给他小伙伴补身子的,她打算中午让小薄荷吃的鸡。

现在小薄荷还要搞什么?!

自己养大的崽,自己是不是养歪了……

深呼吸一口,江薄给自己调整心态,

但是,作为大佬,她江薄,要学会,迎难而上。

“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跟我不用不好意思。”江薄声音温柔,带着点点哄劝的意味。

晏禾脸更红了,酝酿了半天,终于磕磕巴巴说出了口。

“媳,媳妇儿,以后,以后你要是有不了孩子,我们,我们就不要孩子!”

“我我我,我也不会有别的人,我,你要不能有孩子,就,就肯定是我的问题,就,我就不喜欢孩子!”

“对,我,我不喜欢孩子!我最讨厌胡闹的小孩子了!”

“所,所以,媳妇儿有什么话,都要直接跟我说,有问题我们,我们可以一起解决,不要像云郎他们那样,好,好不好?”

江薄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然后点头答应。

看到小薄荷竖起小拇指要和她拉钩上吊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幼稚拒绝,而是很认真的跟小薄荷拉了拉勾。

江薄表面上十分开心,内心却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想不到小薄荷还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还好小薄荷有自知之明,如果让她知道小薄荷让别人闻到了那最极致的香味儿……

她一个妖王,可不是白当的,她的爪子和牙齿,也不是白长的……

江薄揽住晏禾的腰,鼻尖明显能够闻出来,拉了勾以后的小薄荷,忽然就非常香了。

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加浓郁,更加浓郁的味道……

揽住小薄荷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唇边的笑意更是忍不住要疯狂上扬。

小薄荷都这么深情表白了,她要是还不开导一下小薄荷,还要继续盖着被子纯聊天的话,她就是个傻子。

做妖做事,一定要把握好机会,一定要给自己谋取福利,一定要掌控全局,一定要让自己的灵魂得到升华。

江薄决定了,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了!

那晚上自己就得做点好吃的,让小薄荷有充足的体力!

江薄又决定了,下午要去一趟镇上。

小薄荷喜欢吃的小零食,她一定都要准备好,到时候就放在床头木柜里,随时准备着。

不然万一她把小薄荷吸哭了,控制不住局势了,最后吸猫薄荷失败了可怎么办!

她终极吸猫薄荷计划,绝对不能因为小薄荷哭唧唧就中断!

她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绝对不会因为小薄荷是朵娇花而怜惜他的!

中午二人吃饭吃的晚,吃完之后江薄也不着急,她可没打算带着小薄荷一起去。

且不说牛车慢耽误时间,就是那路上的颠簸,都够小薄荷难受的了。

江薄抱着小薄荷的腰,要和他一起午睡,睡着之前,二人还闲聊了两句,江薄旁敲侧击又问了小薄荷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得到满意答复之后,江薄才哄着晏禾睡了。

晏禾睡熟之后,江薄就踩着太初,直奔镇上了。

不过这次去的不是离他们现在住的这个村子最近的镇,而是晏府所在的那个镇子。

想要以绝后患,江薄觉得还是得自己去看看。

此时此刻的晏府,已经开始从最初的乱作一团,稍微安静了一些。

大早上老爷和夫人房间里出现一具尸体,尸体是被贯穿心脏而死,而且还少了一条胳膊。

后来那条胳膊在二人睡觉的床底下被发现。

夫人当场就尖叫一声晕了过去,晏老爷则是雷霆大怒,下令全府彻查,府内查不到就封了整个镇子,挨家挨户查,直到抓到凶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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