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冷淡的声音悠悠传来,那语气的感觉让晏禾一瞬间心里有点打鼓。

他,他刚才,说什么了?

“……我,我一拽绳子,它们居然会自己走……?”

晏禾看着江薄的神色,试探着开口,语气还有些迟疑。

江薄看着晏禾那怂怂试探的样子,沉默片刻,还是没追究。

“没事。”

一听这话,晏禾下一秒又立刻兴奋了起来。

倒是这么一闹,把他自己原本还隐隐担心着的,关于自己会不会再被抓回去的问题,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江薄看着小薄荷那傻乐呵的样子,又闻到飘散在空气中的猫薄荷独有的味道,心里有点蠢蠢欲动。

好像按倒然后一次性闻个爽。

但是,她是一只懂得贯彻全面可持续发展计划的猫妖。

所以还是,先想办法填饱小薄荷的肚子才好。

江薄没带着晏禾直接往镇上走,而是凭借记忆先去了一趟云郎家。

敲开院门,这次来开门的不是云郎,而是他的丈夫。

“不知你是?”

云郎的丈夫也不是什么热络性子,除了面对自己的夫郎,他就算是在熟人面前话也少的很,更别说是第一次见到的江薄了。

“你好,我是晏禾的……妻子。”

江薄本来想说自己是小薄荷的麻麻的,毕竟这些天她就跟个老妈子似的照顾着小薄荷。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改了口。

毕竟她以后可是要全方位吸猫薄荷的妖,她得提前为以后做好准备!

她可真机智!夸自己!

而那云郎的丈夫却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不知晏禾是?”

江薄听到这问话才忽然意识到,自家小薄荷的名字,好像人家根本就不知道。

于是江薄干脆把藏在自己身后的晏禾拽到了自己身边,连带后边拴着的一溜鸡也挪了个位置。

云郎的丈夫看到了晏禾,眼中明晃晃的戒备才算是松懈了些,但也并未请院子门口两人进院。

“哦,原来是……”话说到这儿,他自己也不知该称晏禾为什么,干脆直接跨过了这个话题,“不知二位有什么事?”

江薄自然是将对方眼中的疏离看得一清二楚,但她心里自然也是理解的。

对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人,而且作为家中主事儿的人,若是对一个从镇上逃跑来的人没有戒心,那才是奇怪呢。

“……初来乍到,还缺些日常要用的东西,想去附近镇上添置一些,却是不知道这该怎么去才好。”江薄酝酿了一会,然后才扯出两句文绉绉的话。

对方听了江薄的问题,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时间,而后才开口。

“你们去村口等着便是,再过两刻钟,那拉牛车的就会过去,付上两个铜板你们便可搭趟车。”

江薄开口道了声谢,然后便带着小薄荷往村口走。

二人带着一溜野鸡,这也就得亏是大清早的,家家都在吃饭,路上人少,这要是人多的话,恐怕好奇的人都得把他俩围起来。

到了村口,一路都在爽并克制着的江薄敏觉地发现,香香的味道变淡了。

江薄偏头看着善变的小薄荷,还是决定抢救一下自己的福利。

“怎么了,不高兴?”

晏禾看着自家媳妇儿的神色,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我们……我们一会儿有铜板付车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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