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找了一家有名的清真早点,这家的肉丸胡辣汤真的很好吃,每天早上都是爆满,排了好久的队才有位置。

好久没吃这的早点了,味道还是这么的好吃,我三下两除二的就把胡辣汤吃完了,望着在一旁楞了半天的教练,我尴尬的笑了笑。

“要不再来一碗?”教练指着我的碗说道,眼里充满了敬佩。

我急忙摆了摆手道,“吃不动了,饱了,”

“看你这吃相跟好几年没吃饭了一样。”教练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我。

“只是好久没吃了,感觉好亲切,记得我跟冬仔那几个,每天都吃这的早点,每次都比赛看谁吃的快。我这都是练出来的。”

“切,你这还成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教练鄙视的语气一直说着我。

望着路上匆匆的行人,他们都是奔波于工作,奔波于生活,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可他们背后的辛酸,看懂的能有几个呢?

“我送你回去吧。我递给教练一根烟,”

教练摆了摆手回绝了,“不抽了,昨晚上抽了好几包烟了。”

“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快点滴,”

教练一脸茫然的接过了烟。“明天早上我给你打电话。我回家睡会。”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个车吧,明早上见,”教练说完一挥手一辆车停在了面前,车开走了一段距离,教练伸出了一个电话的手,我顺势来了一个OK。

在车上一直抽着烟,我都不知dào

要去哪里,兄弟们都忙着工作,他们都有目标。而我呢,虽然现在什么也不缺。可总感觉生活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一样,掏出手机给我爸打了过去。

“儿子啊,你过年回家不?”我爸的声音传来过来,我心里酸酸的。我很少给我爸主动打电话,每次都是我爸给我打,我总是再说自己有事,然后匆匆的挂掉电话。

“爸,我回呢,我回呢,年跟前我就回去了。”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那就好,天冷了,你多穿点衣服。你每次都忙,爸就不打扰你了。”

挂掉电话,我的眼睛酸酸的,眼泪滑了下来。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好男人还是有的,比如“我爸”……

昨晚一直没有休息好,随便找个酒店住下吧,我发动了汽车向酒店驶去。这一觉直接从早上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一切简单的洗漱完毕之后,教练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教练说的这个地方我去过,离我的老家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不过离这个城市有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真的要去赌吗?”我发动汽车看着教练。

“恩,我决定了。”

“你完全可以干点别的事业,你脑子聪明,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这条路水特别深。”

“呵呵,我除了赌,你觉得我还能干点什么?”教练转过头望着我,眼神中充满着颓废与堕落。

我叹着气踩了油门。眼前的建筑物渐渐的消失在了车后。

下了高速之后,我的家乡出现在了眼前,多么熟悉的画面啊,阔别三年,又重逢了。

两个小时左右后,汽车停在了另一个地方。

“然后怎么走?”我转头望着教练,教练靠在座位上已经睡着了。

“你前面左拐,过个桥,然后一直上山。”教练揉了揉眼睛说道。

这地方这么神mì

啊,过了桥之后,路上就没有行人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山坡,水泥路已经没有了。

“继xù

走吗?”我问道。

教练点了点头。

这条路全是土路,不过路却非常的宽敞,路上的轮胎印子非常清晰,看来有不少人都来这里,汽车缓缓的行驶在山坡上,地下的小县城越来越远了,不远处就看见一个停车场,里面停着好多好车,我找了个位置把车停好,一个老人上走上前,说要收费,这身打扮,好像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从停车场走了大概十多分钟,眼前出现了一个大房子,好大的村子里唯独这个房子最大。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杂吵的声音。

这个赌场的门是那种木门,门口站着两个年轻人。教练掏出烟一人发了一根。“今天带朋友来玩两把,”

两个人点了头,把门打开了。

房子里的面积非常大,好几张大桌子,大桌子还谈不上,都是那种大床板拼出来的。里面有百十来好人,把这个房间围得水泄不通。

赌桌上什么都有,有本地人,有大老板,床板上全是人民币,一把大一大把的,如果赢上一把,绝对可以在城市里买房交首付了。

旁边的这一桌子的人玩着推对子,我以前经常玩,很简单;把筒子都捡出来,进行推对子,对九筒最大,其次是对八筒然后是两个点数加起来是九点最大,其次是八点。如果超过10点就按减去10点后剩下的点数算,如7和8加起来就是15,实jì

上是按5点算。如果都是5点的话,就看谁手中的最大牌大就大,如9和6是5点,2和3也是5点,但是9和6的5点中有9,比2和3中的3大,所以9和6这个5点要比2和3的5点大,如果什么都一样,就是庄家赢。旁边的人也可以压庄家,不大的桌子围着好多人。

教练拉着我进了一个小房间里,一个小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屋内没有窗子,乌烟瘴气的。

“七哥啊,我今天带个朋友来玩,不介yì

吧?”教练伸出手握着对面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这都无所谓,外面都玩的太小了。也没意思,多吵的,你看这多安静的。”中年男子憨厚的笑了笑。

“咱们还是老规矩,玩“扎金花”五百的底,封顶是五千,头一圈必须黑一千。”中年男子熟练的洗着牌。

我们今天玩的都是没有发牌师,谁赢了谁发牌,洗完牌,下家都要抬牌,接下来就是抽牌,谁点数大,就给点数大的下家发牌。一切赌的都是运气。

我刚好跟教练是上下家,我自然而然的抬了一张最大的,教练抬玩牌之后,我熟悉的发着每一张牌。第一把我没有出千,我仔细的环视着房子的周围,有监控就不可能了。

教练首先扔下了一千,可教练的手一直拿着牌。这让我很纳闷。旁边两个人都选择了跟注,我跟完之后就扣掉了牌。第一把牌我没看,我只想看看教练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跟了大概两万多的时候,另一个人看了牌之后就扣掉了牌。只剩下中年男子跟教练了。最后是一人扔五千一起开牌。

这锅底最起码有三万了。教练是A打头,那个中年男子扣掉了牌“草,真他妈晦气。”教练高兴的收回了钱,就说教练怎么爱来这里,在这里你只要赢三四把,完全就可以交首付了。如果运气好,一天之内买房绝对没问题。

第二把牌的时候,教练依旧摸着牌。这个动作跟周润发的那个动作一样,好像能把牌的点数摸到一样。对面的两个人只是有钱,对千术一点都不懂,突然,教练的一个小动作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他手上戴的戒指,这个戒指很小,不过却很亮,难道教练是透过戒指的反光看到牌的点数?

一连几把下来之后,对面个的两人输了差不多十来万,教练只输了三把,其他的都是教练赢,而每次输的时候,教练最多输几千块,而赢的话,最起码赢好几万。对面的中年男子一直注视着教练。

第四把牌发完,教练拿起了牌。对面的男子已拍着桌子大喊一声“你出千!”话音刚落。屋子的门直接被踹开了,一下进来五六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刀。

中年男子一把抓起教练的手,摘掉戒指之后冷笑了一声道,“就说你每次都赢啊,原来靠这玩意啊,你以为我是白痴啊。”说着一挥手,那五个人把我跟教练压倒了桌子上,教练吓得汗都流了出来,教练惊恐的看着我。

“砍掉他的手指,再把他扔出去,草,敢在我这出千,”中年男子大骂了一声。后面的人把教练的手按倒了桌子上。

“等等,”教练大喊着,“慢着,”中年男子挥了挥手。

“我下次不敢了,今天赢的钱,我全部给你,不不不,我身上带的钱也全部给你,”教练说话的嘴都再颤抖。

“那怎么行呢,一百万,一百万,你可以保住你的手,少了一百万,呵呵,你自己看着办。”

教练望了望我转头又看了看七哥,“七哥,能少点吗?”教练小声的问道。

“混账,当我这时菜场啊,”七哥猛的站了起来,后面的人拿着刀向教练的手指砍去。

教练的歇斯底里的喊着,“七哥,我错了,七哥,我错了,”可对方依旧没有停手的动作。

“等一下,”我推开了后面压我的人。

“怎么,你有一百万?”中年男子一脸不相信的望着我。

“一百万倒是没有,不过我车里有四十万现金,再加上我们身上也就六十多万。我们全给你怎么样?”我擦了擦汗望着一旁惊恐的教练。

“成交,五弟,你带他出去拿钱,”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我跟着另一名男子走出了赌场,后面的男子拿着刀紧跟在我身后。这车上根本没有钱,我只是打了一个幌子,我现在这样的地步,我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做,报警是不可能的了。实在不行,我就只能把这辆车压到这了。

“钱在哪里?”后面的男子用刀顶着我。

我打开了车门假装在车里寻找着,我脑子里飞速旋转着,到底怎么才能救教练。车里翻完之后。我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杂乱的东西非常多。

“你到底有钱没有啊?”快点啊,后面的男子不耐烦的催着我。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胡乱的翻着车里,把里面的东西全扔了出来,车的角落里放着一把报纸。刚拿起报纸准bèi

扔,却发xiàn

报纸好像包了一个东西下,我试着摸了摸,居然是枪的形状,我悄悄的揭开了报纸,果真是一把枪,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

我扭过了身说道,“这位兄弟,我刚发xiàn

我的钱没拿,是这,我把车钥匙给你,我先把车压到这,我下山取钱可以吗?”

“那不行,你要是报警了怎么办?”

“那好,我把这辆车给你,就当赎我的朋友。”我递上了车钥匙,后面的手悄悄的把枪塞到了我的衣服里。

“这还差不多。你跟我来吧。”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我不确定这把枪是不是真的,以张天的手段来看,应该是真的,但是枪里有没有子弹还是个未知数,我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拼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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