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我跟你一起去找吧,”张帅跑过来说道。“没事,我自己去找吧,你昨晚上到现在都没睡了,你去休息吧,”我拍了拍张帅的肩膀。张帅低着头,没有说话。“李想,”吴洋非常小声的喊道。看来,吴洋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我转过头顶着吴洋;“怎么了?”
“我们一起去找吧。多个人多个希望。”吴洋伸出了手。
我欣慰的笑了。也伸出了手,这是我第一次跟吴洋握手。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那种自己为是的样子。
分工好路线之后,我们一起出发了。吴洋这次显得很大度,他拿出了地图分析了可能去的路线。
“徐贝,徐贝,”山中回荡着我们大家的声音,声音是多么的洪亮。看的出来,大家都希望徐贝的声音能传过来。可山里回荡的一直是我们的声音。
“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我的心跳得特别快,又是求菩萨,又是求佛祖。大家都能看出我非常着急,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再安慰我,山上的路我非常清楚,可这次却显得非常陌生,每到一个拐弯的地方,我是多么希望能看到徐贝那熟悉的身影。掏出手机打过去,我讨厌移动每次说的那句话;“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走了一段是距离之后,前面出现了两条路。
“早上徐贝就是走这条路,我们才分开的。”张帅自责的摇了摇头。
“没事的,不怪你,我走这条路,你去那条路,我们还是在帐篷那里会合,”我递给张帅一支烟,转身就向那条路跑去。
“徐贝,徐贝,”我一路上大喊着,早上回来的那种困意已经不见了。
眼看着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我还是一直在走着。
傍晚山上的天气特别冷,我不由的裹紧了衣服,天气这么冷,徐贝又没多穿衣服,一想到这里我就加快了脚步。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掏出了手电筒,我的脚已经没力qì
了,我感觉我的脚已经磨的出血了。眼皮时不时的再打架,我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提神。
“徐贝,”我依旧大喊着,声音明显的小了很多。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随着手电筒照到的光走着,突然,眼前一个大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颗大树非常高,长在了大路的中间,异常的显眼,我顺着手电飞光望过去,树上有几个小子。我急忙加快脚步。
树的中央有几个大字;“想,看到这个字就顺着这颗大树朝西走。”是徐贝,是徐贝写的。
我转身大喊着,“徐贝,徐贝。”山中回荡着我的回音,伴随着几声鸟叫声。我失望的蹲在了树下,一摸口袋,烟也没有了。顿时一种孤独的心情涌上头来。靠在树上,我已经没有一点力qì
了。我的眼睛不自觉的往下闭。
“李想,李想,”我隐隐约约的听到谁在叫我,一时间我的睡意全无,我急忙站起身来。
又是那种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李想,李想,”是徐贝,是徐贝在叫我。
我急忙喊道;“我在这,我在这,我”把手电筒对向了天空,希望徐贝能看到手电光。
“李想,我看到了,李想,我看到了。”徐贝的声音非常近,这次我听的很清楚,我松了一口气。
“我在这,我在这,”我一边喊,一边晃着手电。
“我看到了,李想,我看到了。”徐贝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丢掉手电筒,顺着徐贝呐喊的地方跑去,脚下的路非常难走,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离徐贝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种心情我是从来都没有经lì
过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掉到了一个井里。一开始你大声的呼救,慢慢的你就感觉没人会来的,你就开始绝望了,可突然一根绳子扔了下来,有人来救你的那种心情。
我加快了脚步,一边跑,一边喊着,“你别动,徐贝,我过来了,”
“嗯,我听见了,我不动,”徐贝异常高兴的喊道。
“你担心死我们了。”这句话我刚说完,脚下一划,我就失去重心倒了下去,就这样,我顺着山沟沟一直往下滚。那种钻心的疼,让我皱了皱眉头。不知dào
滚了多久,我停在了一个小河的旁边。
我的眼睛慢慢的闭了下来。我的嘴里喊着,“徐贝,徐贝。”嘴里渐渐的发不出声来了。
徐贝的声音再也没有在我耳边响起。慢慢的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