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贝贝听着江越舟的声音暗哑,愣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里有打开的几个药盒,散落的药片,眼角余光瞥见江越舟深邃英俊的面孔上带着倦怠,像是病了,“你生病了?”她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只是偶感风寒,吃过药,现在已经好了。”江越舟敛着神色,语调毫无起伏。

叶贝贝紧紧抓着自己的包,站在房间中央,真的是有些后悔了,她发觉自己今天真的是受了刺激,没了理智,突然跑进别墅里来,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合适了。脑袋慢慢凉下来,她又惊愕地发现,窗外已经是一轮明月,满天繁星了,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半拉着,只开着壁灯,整个空间显得隐秘而昏暗,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男寡女的,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从进门到现在,江越舟一直面无表情,疏远冷漠,她就算再迟钝,再后知后觉,也知道,江越舟这个样子跟江慧心所说的他爱自己根本靠不上边!

叶贝贝脸上一系列的神色变化落入江越舟眼底,只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的那点孤勇马上用完了,下一个动作估计就是转身就跑了。

果不出他所料,叶贝贝下一句话就是:“我……我走了,再见!”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江越舟声音虽哑,但仍然威力十足。

叶贝贝停下动作,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着。

“坐下。”

叶贝贝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坐在江越舟斜对面的沙发里,小心谦卑的像是对待上级领导。

江越舟坐在对面,低头喝着他手里端着的水,不再看她,也不说话。

叶贝贝坐在沙发上,总觉得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坐姿,她盯着桌上的药盒,药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寂静中可以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慧心今天去找你了?”

“嗯。”

“她跟你说了她和黎明朗的事情?”

“嗯。”叶贝贝抬起头,看见江越舟的脸离她很近,近的她可以看清上面细小的皱纹和憔悴的神情,心里忽而一酸,泪水,突然就毫无预警的掉落下来。

“哭什么!”江越舟从一边的沙发上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抬手轻轻擦去她脸上泪痕,却止不住她眼内汹涌而出的更多泪水,她多委屈啊,多难过啊,她多想抱着他好好地痛快地大哭一场。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这么久以来,叶贝贝第一次放肆的张开双臂,搂着江越舟的脖子,扑进他的怀里,眼泪也跟着多起来,应景的娇弱,楚楚动人。

江越舟眼眸深沉迅速闪过一丝震动,他倏然将叶贝贝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柔软香馥,令人生出窒息的渴望,渴望中分明又有种熟悉的眷念,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侧,而他右手则搂着她的肩膀,唇瓣微蹭在她耳际,“贝贝,别哭了,别哭了!”但全身每一寸都仿佛凝聚着高热,积蓄成强大的气场,仿佛再多一点点触动的火花就会熊熊燃烧起来。

即使在哭泣中,叶贝贝也可以感觉出江越舟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他温热的鼻息喷在脖颈上,令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肩膀。

她这微小的变化,挑起了江越舟的欲.望,呼吸间全是她甜美的气息,他肆无忌惮地吻她,他狂热地索取,他滚烫的吻温暖了她的面颊,渐渐浮起红晕。

江越舟猛然将叶贝贝压进沙发里,他深深地吻了下去,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说不清楚究竟是温柔还是霸道,抑或还是试探,只是狂野激情,像是要将长久压抑的感情全部宣泄出来。

心中好像有根弦“铮”的一声断了,那淡淡的熟悉的烟草气味不断的侵袭而来,她如同着了魔咒,本能地闭上眼,她和他,在暗淡的灯光中饥.渴的地交缠,带着惊人合拍的频率。

他狂疾地扯开她的衣物,褪下她衣裤,他用高超的技巧挑逗着她所有敏感的地带,迫不及待的狠狠的摩擦着她,她攀着他的肩,紧紧抱着他的肩颈。

他失去耐性地粗鲁的将她腿间最后的一点遮蔽直接撕裂,他们离开了对方了这么久,他们渴望了对方这么久,他们缺失不全的身心急切需要另一般的弥补。

他灼热的气息充斥在她的呼吸里,她情不自禁张开腿,迎接他的攻占,只觉得一阵眩晕席卷而来,他的身躯异常炽热,嗓音因压抑而沙哑,“贝贝!”话声未落抵在她腿间的坚硬猛然闯入。

“啊!”她紧攀住他的肩头,两人同时发出声音,她的凄利,他的满足,她感觉到痛,不由手指掐进他背上紧实的肌肉里。

他留意到她紧张的神情,努力用吻安抚着她,让她放松下来,但同时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两人仿如两头相互撕咬已使对方受伤的野兽,在对方眼内都看到了关于思念、渴望、痛苦、狂热和眷恋,终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在她带着哭音的尖叫声中爆发了……

江越舟抚摸着叶贝贝光滑的肌肤,激狂过后,她有些害羞的蜷缩在他怀里,他半压着她,沙发很宽大,但是只适合他们交叠,不适合并卧,他附到她耳边轻声问:“疼了吧,累不累?”

叶贝贝不吭声,她还真不习惯和人讨论这些问题。

下一瞬,江越舟已经将她抱在怀里,直接往楼上走去,疾走中碰倒了不知是花瓶还是什么,发出砰砰连响,一阵短暂的晕眩之后,待她回过神时,发现周围已然换了时空,她已经被他甩在主卧的床上。

她知道他还要,她知道他在这方面精力超级强悍,在柔软的床榻与他坚实的怀抱之间,她的意识无比清醒。

尽管她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当他压下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如同中了盅,双手自有意识般,竟然神使鬼差的伸手抱住他赤.裸的腰身,如同鼓励他一般,从溃不成军到再次贴近迎合,她不能推开他,她也不想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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