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人家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倒是在这里鸣不平了?”看着她一心向着宋延君的模样,老爷子摇摇头,无奈的苦笑出声。
“这个……”在意识到自己的有点夸张以后,宋黎的脸微微的红了一点,她咬紧了唇瓣,随即清了一下嗓子:“看您说的,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吗?”
“好。”宋老爷子一直都宠爱这个女儿,对于宋黎说的话,他很少反驳过。
“那您现在是相信哥哥了吧?”宋黎眨眨眼睛,过入拉住了宋老爷子的手臂,撒娇道。
“嗯,这个事情,的确是有说不清的地方,我应该相信你哥哥的为人。”宋老爷子轻轻的颔首,把目光放在宋延君的身上片刻。
“那就好。”听了这话,宋黎立马喜笑颜开了起来,她松了一口气,感慨:“这才是我明辨是非的好爸爸。”
“延君,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今天的事情就当是给你提醒吧,以后要守好自己的本分。”老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忽然对着宋延君很是严肃的开口道。
宋延君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厌恶,他低下头,悄悄的捏紧了手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回应:“我知道了。”
“行,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赶快去休息吧。”宋老爷子摆摆手,有点头疼的说,今天的确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得好好的想一下。
看来,他们这是顺利过关了,杜妍下意识的叹息,把提起的心放回肚子之中。
不过,正要转身的时候,宋黎却是趾高气昂的把她给叫住了。
“对了,杜妍,你不是去检查身体了吗?怎么,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把肾脏捐出来啊?”宋黎的声音没有刚才的柔嫩可爱,如今只剩下了尖酸刻薄,让人听起来特别的不舒服。
厌恶慢慢的从心中升腾起来,杜妍忍不住想着,这个人也真的是好意思,要别人的肾,居然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还不行。”不等她说话,宋延君就开口说道。
男人的眉眼沉静,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宋延君回过头,看向了宋黎:“现在还不是时候,杜妍的身体不能捐肾,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啊?”宋黎有点不悦的撇撇嘴,眼眶突然红了一点,继续撒娇道:“哥,我都等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匹配的肾脏,现在却不能手术,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说着,宋黎就用歹毒的目光盯着对面的杜妍,她想要杜妍的肾,还想要宋黎夫人的名号,有关杜妍的一切,她都想要得到。
“你别太过分了,我都答应你了,又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杜妍看着宋黎那个矫情的模样,就忍不住作呕。
“切,这不是你的本分吗?”宋黎可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她恶狠狠的扫了杜妍一眼,冷嘲热讽道。
“你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太过分了…”杜妍往前走了一步,脸色变的很是难看。
“喂,别动我!”宋黎猛的叫了出来,一下子躲到了宋延君的背后,可怜巴巴的说:“哥,你看这个女人,她又要凶我了,你可不能不帮我啊。”
“还要让我怎么帮你?”宋延君苦笑了一下,伸手拉了一下宋黎的手臂,眼神之中都是宠溺的神色:“我已经帮你把她的肾脏给预定了下来,宋黎,你乖一点,好不好?”
说完,他就冷眼看着不远处的杜妍,不悦的说:“赶快上去,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这下,杜妍睁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鬼?宋延君居然这么凶她!顿时,杜妍的脸色白了几分,她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手指握紧,随后冷笑了一声:“行,宋延君,你给我记住了!”
扔下这句护额,她就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看着杜妍离去的背影,宋延君把眼神之中的黯然收了起来,低头凝视着宋黎:“好了,宋黎,你现在可以平衡一点了,回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
“好吧。”宋黎心里有点得意,毕竟,看到宋延君凶神恶煞的对待杜妍,她心里是别提有多高兴了,巴不得杜妍在她家的地位,越来越低,最后连佣人都不如。
宋老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宋延君一眼,眉头皱在一起,虽然宋延君这次还算是给了他一个满意的回答,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疙瘩,毕竟,宋延君这个孩子,心思实在是太深沉了,没人知道他到底想的是什么?
“延君,今天回去以后,你把给安藤先生的资料整理一份交给我,我回去看一下。”宋老爷子想了一下,对着宋延君说。
“好。”轻轻的颔首,宋延君快速的到了书房之中。
杜妍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真好啊,宋延君还一直挂念着她,也就是说,之前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是误会了,她勾起嘴角,偷偷的出了房门,想要去找宋延君。
没曾想,在路过宋老爷子房间的时候,她却是听到了他让人去查宋延君的声音。
“记得,一定要把宋延君最近干了什么?去见了什么人,全部都查清楚了,事无巨细,一定要回来向我报告,知道吗?”
宋老爷子的声音压的很低,可是还是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杜妍的耳朵之中,她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瓣,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看来,宋老爷子还是不相信宋延君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她的脚步僵硬在了原地,心跳的飞快,想要去给宋延君通风报信。
忽然,有佣人上楼,看到她立在了门口,疑惑的问了一句:“少奶奶,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声音之大,立马把宋老爷子招了出来,他大步流星的追过来,冷眼看着杜妍,开口问道:“你居然在这里偷听别人讲电话!杜妍,你还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
“我没有。”杜妍握紧了手指,连忙开口辩解:“我只不过是经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