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一得手,张辽等人也纷纷出击,很快就将袁术其余三名将领也一起击杀。
主将被杀,袁术麾下那群吃不饱的‘乞丐兵’很快也丧失了斗志,一哄而散。
当然论跑路,袁术还是让人望尘莫及的,一看到己方的军队有败退的迹象,他第一个开溜,跑的比谁都快。
“不准滥杀无辜,放下兵器,跪在地上,可饶一命!”
张墨带着人去喊话,渐渐的声音越喊越大,很快袁术麾下的士卒便开始扔掉兵器,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戏志才凑到张墨身边低声说道:“将军,我们的粮草不多了,如果这些人都充作俘虏的话,怕是会出问题,不如……。”
戏志才做了一个切的动作,张墨立即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我自有办法解决,无须如此。”
“可是!”
戏志才还想劝说,张墨看了他一眼,戏志才立即住嘴。
杀俘虏是贯穿人类战争史的,因为古代粮食紧缺,所以杀掉俘虏也能节省粮食,还能将对方的有生力量尽数消灭,而且也有震慑敌人的意思。
“传令下去,不准杀俘虏,把他们打散之后,编成临时军。”
张墨让张下去传达他的意思。
“诺!”
张下也知晓张墨的心思,立即带着张墨的亲兵四下散去。
很快张墨的命令便传达到最底层的士卒,袁术的降卒也被打散,开始整编起来。
约莫几个时辰后,袁术降卒的数量也统计出来,总共有三万多人,这其中还有一部分伤兵。
“将军,真要如此吗?”
张辽盔甲上还淌着鲜血,杀气腾腾的问张墨道。
“嗯,所有伤员就地留下,分拨一部分临时军照顾,并且救治,再留一部分粮食给他们。”
张墨又下了第二道命令,袁术的那些伤兵,他不会带着。
很快那些伤兵就被安置在营帐之中,还有几百袁术降卒照顾着,一时半会也没有太大问题。
“埋锅造饭,让大家伙都饱餐一顿。”
张墨将头盔脱下来,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气道。
张下拿出一个号角,呜呜的吹了两下,负责生火造饭的炊事兵便开始烧饭。
吃的是黄米饭,配的是咸菜和肉干,这顿饭吃的袁术的降卒是热泪盈眶,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样像样的吃食了。
张墨以最快的速度吃完后,起身去四处查看,这个时候他已经脱了盔甲,穿着普通的衣服,走在人群里,除了身形健壮一些,皮肤稍微白一点,其他的和普通士卒也没有太大区别。
“吃的饱吗?”
张墨看到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卒正蹲在地上往嘴里拼命的赛黄米饭,开口问道。
老卒自顾自赛饭,不理会张墨。
“大胆!”
张下差点就拔剑了,忍不住呵斥老卒。
但是老卒依旧无动于衷,直到把他木碗里的黄米饭全部赛进嘴里,这才起身,局促不安的看着张墨和张下。
周围的士卒也纷纷露出一抹惊恐的神色,身为袁术降卒的他们虽然不认识张墨,但是从张墨身后跟着十几名亲兵的样子,他们也知道张墨的身份不一般。
“小人见过将军!”
老卒终于把嘴里的黄米饭全部咽下去,只不过因为吃的太急,是吞下去的,所以脸被憋的通红。
“给老人家送点水。”
张墨让张下给老卒送水。
“不敢劳烦将军。”
老卒连连摆手,张下递过去道:“将军让你喝,你就喝,别磨叽!”
“好。”老卒也豁出去了,接过张下的水壶,仰脖子就灌了一口。
谁知道这张下的水壶里装的是酒,老卒喝的太急,当时就呛了一口,不过反应过来以后,当即大声叫好:“好水!”
“老人家,现在可以和我聊聊吗?”
张墨问道。
“你就是和袁将军打仗的‘小将军’张墨?”酒壮怂人胆,老卒一口酒下肚,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即反问起张墨来。
“是我。”张墨微笑着点头道。
“小将军啊,你可要尽快把袁术这个祸害给除了啊。”老卒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这江淮之地的百姓原本日子过得还不错,可是袁术来了扬州之后,便开始征税,变着法的征收,小老儿本是扬州人,做了点小手艺,赚点小钱,可是这袁术的税收的小老儿倾家荡产,还被抓来服兵役,可怜我那孩儿,随我一同进来,却早已经死去。”
“周围的这些人,应该都是被强征而来,你们都说说看,小将军可是朝廷派来的,你们可以向他伸冤。”老卒的一句话,似乎将周围降卒的情绪点爆。
周围的那些面黄肌瘦的降卒当即就‘嗷’一嗓子哭开了。
“我家里人全部饿死了,原本想着去军中当差,混点饭吃,没想到,进了袁术军中,也是差点饿死……”
“俺们那边大家饿的不行的时候,就换孩子吃,要么去吃刚死的人。”
……
一个个降卒都是咬牙切齿的咒骂袁术,听的张墨是沉默不语,听得所有袁术降卒是同仇敌忾。
历史上的袁术也是烂人一个,在建安二年冬季,因为大旱灾,江淮间发生大饥荒,出现人吃人的惨剧,当时的沛相舒邵劝说袁术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袁术大怒,想要斩了舒邵,基本上到这,袁术已经走到了尽头。
听完降卒的诉苦大会,张墨心里是沉重的。
大汉现如今分崩离析,百姓在各地诸侯的治下,真如待宰的羔羊般脆弱。
没有大一统的王朝,没有相应的律法,百姓连基本的东西都保障不了。
“文和,你觉得朝代更迭,可有办法避免?”这时候贾诩也吃完黄米饭跟过来,听完了降卒对袁术的控诉后,贾诩也是沉默许久。
“我出身武威郡贾氏,自有学儒,家传渊源,但这段时间也见识了许多百姓的苦痛,朝代更迭,是天命也是民心。”
贾诩自叹一声道。
“得民心者得天下!”
张墨搬运了某位武功卓越的皇帝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