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呢?”项子喻赐完王家儿,又将目光转向户部侍郎。这家伙从一进场就已经等到不耐烦,自己要是在不给他赏赐,怕是以后要闹个没完没了。
户部侍郎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臣听闻皇上那有一副名画,夜宴图,想将其讨来。”
“好。”项子喻应下,“回去后你自己来御书房取。”
“多谢皇上。”户部侍郎顿了顿,又:“不过比起王家儿,臣感觉自己这个礼物有些太轻了。”
项子喻挑眉,“那你还想要什么?”
户部侍郎抬头,露出八颗牙齿,笑的灿烂,“臣最近正在追求一位姑娘,这姑娘好诗,仰慕容妃娘娘,臣想请容妃娘娘提几个字赠与臣,方便臣追姑娘。”
话音一落,左右两边一片喧哗,这要东西的有各种各样的,无一例外名利权,再不济也是样珍贵些的东西,否则都不值当开这个口的。
户部侍郎这儿倒好,要了副平平无奇的画外,竟然想着追姑娘,还,还大庭广众下毫不羞涩的出来,真是胆大包,脑子坏了!
大臣们一阵叹息恨铁不成钢,要是自己上,有了名利权,哪缺什么姑娘阿!一旁的夫人和姐倒是一阵感动,特别是未出阁的姐更是一阵兴奋,这若是哪个男人为她们这样,还不得高兴死才怪?
高兴归高兴,同时也喧哗起来,左瞅右瞅,左问右问,都想知道那姑娘是谁?竟有这样的福气。
项子喻微愣,之前便听过户部侍郎追求姑娘,没想到竟在这直接了出来,不过也像是他的作风,大胆,毫不顾忌,又带有少年郎的意气风发。
“容妃,意下如何?”
“好。”花容笑了笑,眼底生出几分羡慕,随后又看向项子喻,眉眼间盛着爱意。
“多谢娘娘。”户部侍郎拱手感谢。
“不过,你那位姑娘何许人也?”项子喻环顾了一圈,“可在场?”
户部侍郎摇了摇头,“她阿!便是个普通姑娘,算不得官家姐。但在臣心目中,她是独一无二的。”
这一番深情的告白,羡慕了多少的姑娘,几分羡慕,几分妒忌,又有几分怅惘。
这二三两名的赏赐已经赏完,至于这第一名皇上,赏还是不赏,大臣心里头都拿不准,皇上坐拥下,要什么没有,哪里还用的着自己赏赐自己?
就当诸位大臣准备等待开饭的时候,项子喻忽然开口,“既然了前三者皆有赏,这第一也不能例外。诸位大臣认为呢?”
悠悠的声音传了下来,诸位大臣皆有些摸不着头脑,倒还是顺着项子喻的话,“皇上一言九鼎,该赏。”
“那好!”项子喻倒也不客气,直接了,“朕的心愿是”着,在众目睽睽之下,牵起花容的手,“及日起,封容妃为后,执掌后宫。”
众人皆是一愣,但也没有反对的,容妃,皇上心尖上的人,又怀有身孕,本来封后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早晚的事,皇上这次提出来,倒也不意外。
花容手指微颤,看着项子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没想到,这个心愿是关于她的。虽然她也知道封后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这样主动宣布出来,还是很感动。
项子喻回首看着花容。微微侧过身子,附在她的耳边,咬耳朵,“喜欢吗?”
“喜欢。”花容笑道。
“那喜欢这个赏赐还是喜欢这个人?”项子喻问。
“这个嘛”花容笑了笑,“喜欢狩最大的猎物,许下这个封赏的人。”
“刚好。”项子喻,“我喜欢你。”
啧啧,这场景,全场的姐都红了脸,光去羡慕那个勇往直前的户部侍郎了,没想到真正厉害的高手在那!
户部侍郎瞅着恩恩爱爱的一对,咂巴一下舌头,真是一点也不让着他阿!
捻着手里刚求来的字,得!自己个去追姑娘去喽!
挨个赏赐完,便准备午宴,午宴稍微简单一些,重头戏都留在晚上,热热闹闹的夜宴,夜宴过后便拔营回长安。
“怀南。”花容吃了一口鹿肉,想起点什么,扯着项子喻的衣裳。
“怎么了?”项子喻心翼翼的将花容面前的鹿肉切成一块一块,这种献殷勤的事,他才不愿让给别人呢,“不合胃口?”
“没樱”花容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今那只黑熊?”
“吓到了?”项子喻眉头微蹙,有些担心。似乎自己却是太莽撞了,光想着狩最大的猎物,没想到花容会害怕。
“没。”花容再次摇头,“只不过”摸了摸腹,“这黑熊能在这林子里长这么大,也不容易,听很容易成精的。”
看着花容神叨叨的模样,项子喻噗呲一声笑出来,“黑熊成精的话应该是黑熊精。也不知道成精以后能不能化成人形?”
花容捣了项子喻一拳头,“认真的!”
“好好好!”项子喻立即败下阵来,“认真的。”完,又认真的点点头。
“黑熊成精它就有灵气,好像是什么地万物之造化。”花容,“那个我们把它放了吧,就算是积德了。而且黑熊留着似乎也没什么用。”
“好。”项子喻摸了摸花容垂下来的长发,“吃完饭便让人给它放了。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想放,我们就放了吧。”
“嗯。”花容点了下头,算是放下一桩心事,怀孕以来,难免容易想的太多,什么都想着积德,保佑肚子里的孩子,“那那些狩来的猎物。”
“活着的都放了,可好?”项子喻回答的爽快。
“好。”花容笑了笑,“我要吃那边的酸梅。”
项子喻皱了下眉,摇头,“不行,你都没吃几口饭,酸梅过会在吃。”
花容看着盘子里切的满满当当的鹿肉就犯起了愁,“没胃口。我要吃酸梅,你喂我好不好?”直接扯着项子喻的衣袖撒娇。
“好好好。”项子喻哪里经受的住,当即缴械投降,“不过,我们再吃两块鹿肉,我们就吃酸梅好不好?”
“两块?”花容扁着嘴巴,像是在做思想斗争,“那那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