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大汉国运手中握,遇见漏洞往里戳

“皇珏木!”

赵昊瞅着这平平无奇的木头,不由有些咋舌。

大汉分崩以后,能留住一半国运的,就是它?

真的么?

我不信!

至少除了滑得跟肥皂一样,赵昊没有感觉出丝毫它的神奇之处。

他双手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凰禾姐,这皇珏木有什么用处啊?”

凰禾笑了笑:“其实皇珏木原本并不叫做皇珏木,它本来是大汉皇宫中心的一颗大树,名字叫做镇疆神树,生长于九州鼎之前,是整个大汉神朝国运的枢纽,整片大汉神朝疆域的国运都由它来调动。

后来大汉覆灭,举国气运崩塌,九州鼎不知所踪,镇疆神树也无风自倒,所有人都认为国运也会随之彻底消失。却没想到,有人机缘巧合之下遁入了虚空,发现了另外一株镇疆神树,并且已经在虚空之中形成暗脉,遍布整个中原,这便是中原诸国仍能具备国运的原因。”

赵昊颇为惊奇:“这镇疆神树,竟然有此功效?”

他在宣纸上写出了皇珏木的名字,盯着瞅了一会儿,顿时一拍脑门。

珏!

本意就是合一起的两块玉。

他不由问道:“所以说,两棵镇疆神树,其实是双生的关系,皇宫的那一棵,明面调动国运,虚空里的那一棵,形成暗脉,滋养整个中原?”

“对!”

凰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分崩之后,两棵镇疆神树皆是倒塌,没多久就化作了尘埃,将一半国运彻底封锁到暗脉里面,直接连接国运加身的人或物,明面上对宗门妖族的压迫力的确变小了一些,致使他们能够进入中原,但也让他们很难有染指的机会。

多数人都以为镇疆神树已经彻底消失了,不过我听说有人使用大神通,保留住了几段树心木,便是你手中的皇珏木,这皇珏木只要取自于两棵镇疆神树的同一部位,就能彼此沟通,然后均摊国运。”

赵昊:“……”

不得不说。

这世间能够主动吸收国运的东西实在是凤毛麟角。

除了像秦墨那样的孝子贤孙,一直使用老祖宗留下来的头盖骨,才能捡个漏。

亦或者向琅嬛仙子以国运修炼的离谱手段。

其余……好像还真没听说有别的窃取国运的东西。

但这皇珏木,明显是国运的官配。

因为它的前身镇疆神树,本来就是调动国运的枢纽,吸收国运再正常不过。

均摊国运!

难怪先前一段时间,南子陵、秦墨还有琅嬛仙子,为了抢国运,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

楚国这个底蕴深厚的大国,却从头到尾连面都不露。

原来如意算盘已经打到自己身上了。

我付出一块皇珏木。

你得到的国运分我一半。

这不是纯白嫖么?

凰禾借着灯光,仔细观察着皇珏木上面的纹路,看起来宝贝得不行:“要是把这些纹路给研究透了,说不定还这能创出来掠夺国运的阵法,只可惜……”

可惜,这纹路明显是立体的。

想要看到全部纹路,就要把皇珏木一层一层地刮掉,可这样的话皇珏木也就废了。

若是一次研究不出来,那就是纯血亏。

赵昊也不由笑了起来:“这芈岚也是真的鸡贼,真就打算空手套白狼。想我赵日天纵横青楼十几年,向来都只有我白嫖别人的份,这么明目张胆来白嫖我的,还真是第一次见,丢人啊!”

凰禾白了他一眼,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有奇怪的胜负欲。

赵昊气得捶胸顿足:“更丢人的是,这次我还真有点想被他嫖!”

凰禾:“……”

这能不想么?

皇珏木可是国运正宗的官配,吸收国运的速度,至少不会比秦墨那劳什子天灵盖差。

即便到时同台掰头,也根本不虚秦墨。

可这玩意儿,就是要跟楚国分一半。

这些狗东西,真是见缝插针,碰见洞洞就往里戳。

赵昊咂了咂嘴:“楚国这次随行的应该也有宗师,前些天晚上在雁回峰的事情,他们想必也已经感知到了,再加上秦墨和南子陵这几天对我态度古怪,猜到那晚的另外一方便也不难。

楚国想必也知道一些内幕,就认定我们也想在国运中掺和一脚,并且拥有震慑这两个人的实力,琴项完全碾压,诗词也有机会夺魁,现在投资,完全就是天使投资人。

芈岚这小子,虽然有些赌狗,但不得不说,眼光还是有些毒的。”

听凰禾的意思,这皇珏木好像除了国运,恐怕并没有其他太大的作用。

楚国藏在手里,估计擦屁股都嫌太滑。

倒不如拿出来。

白捡!

凰禾问道:“咱们用么?”

赵昊点头:“用!为什么不用?反正我们这边,主要是为了找到传国玉玺,多这一些国运,其实只是添头。就是楚国这个小皇帝,着实有些幸运,丫的完全跟着躺赢。”

本来他还担心,楚国在芈家的淫威下,很有可能就彻底倒向佛门了。

不过现在看来,保皇派还是有不少奇人的。

宗门与皇室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凰禾打了一个哈欠:“别管这些了,先把你今天感应到的坐标整理出来,我们再排除几个阵法!”

“好!”

赵昊点了点头,便跟凰禾一起分析起了阵法。

虽然以他现在的水平,远远没有达到布置一个阵法的程度。

但仅从理论角度,他并没有逊色凰禾太多,反正就是把各种阵法的变式都列出来,就在这里硬筛,可就是这硬筛,也好过在那里瞎琢磨。

凰禾则是啧啧称奇,心想不愧是小师叔的血脉,果然天赋异禀。

那个黑脸汉子若是没有腹中中毒,恐怕现在也是一个天才吧?

半个时辰后,筛选完毕。

赵昊在一片窒息当中,缓缓睡去。

……

第二天一早。

赵昊就被秦知礼焦虑的捶墙声吵醒了。

“呜呜……”

他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凰禾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感觉有些肉麻。

不是那种肉麻。

是物理意义上的肉麻。

好弟弟好像说过,声音是由物体的振动产生的。

他声音有些大,震得比较狠,所以震麻了。

不过她还是把赵昊的脑袋放了出来,然后背过身睡觉了。

这猛得一挣脱牢笼,赵昊如释重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嘶……哈……”

他忽然有些想笑。

因为一开始提起龙血凤髓的时候,姜芷羽非要说凰禾的身份可能有古怪。

她那么笃信自己能够找到凤髓,很有可能她自己就是凤凰。

现在一看……

呵呵!

谁不知道凤凰是卵生动物?

凰禾这身材一看,摆明了就是哺乳动物。

开什么玩笑!

“咣!”

秦知礼又捶了一次墙。

凰禾依旧睡得香甜。

赵昊忍不了了,连忙出去,一脚踹开了秦知礼的门:“你特娘的大早上发什么神经?”

秦知礼手里攥着一封信,有些不好意思,又显得无比焦虑:“赵兄,今日的棋赛,你觉得我行么?”

“行啊!你当然行!”

赵昊一脸无语:“咱们前几天不是分析过了么?你对手虽然曾经是个棋圣,但现在年岁已高,而且我们已经把他的棋路给摸透了,就算他悟出了新的东西,恐怕也难逃窠臼。你怕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

秦知礼庆幸地搓着手背。

赵昊则是把目光投向了他手中的书信:“老秦,你手里的信让我看看!”

“这,这怎么行?”

秦知礼吓了一跳,连忙把书信藏到了身后,神情也有些扭扭捏捏的。

瞅他这幅模样,赵昊哪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

便直接问道:“姜乐清?”

“不是!”

“不是?”

“是……”

秦知礼正了正脸色,语气郑重道:“乐阳公主作为书局的一份子,只是给我汇报了一下书局的现状。”

“那你为什么焦虑得捶墙。”

“因为书局近况不好。”

“以前书局近况不好,你也捶墙?”

“捶……吧?”

“我咋没听到过?”

“我捶的是书局的墙,赵兄你怎么能听到?”

赵昊:“……”

他忽然发现,秦知礼这货狡辩的时候,还是挺会狡辩的。

这还能咋?

他只能摇了摇头:“行吧,上午的棋赛你尽力,若是能帮荒国拿到棋项的魁首,加上你书局的表现,父皇说不定真能给你和姜乐清赐婚。”

秦知礼顿时跟踩到尾巴一样,却还要故作镇定:“赵,赵兄休要胡言乱语,这是我们荒国第一次参加文会,在下所做只不过是为了捍卫我们荒国的地位罢了。”

“……”

赵昊无语了:“行行行!等以后你们造小孩儿了,我也希望你对姜乐清说‘我不是因为爱你,也不是为了爽,只是为了将皇室血脉传下去罢了’,你看姜乐清让不让你进被窝。”

秦知礼:“吭哧吭哧……”

赵昊摆了摆手,直接退出了房门。

然后里面不捶墙了,改捶桌子了。

这要不是姜乐清自己绷不住,鼓励他夺得棋项魁首然后回去求婚的信,赵昊把自己脑袋拧下来,给秦知礼当保龄球砸女人玩。

只不过,这小子心态也太差了吧,被区区一个姜乐清搞成这样。

搓了搓手,他本来还不担心秦知礼的,这么一看今天的对局必须过去了,若这小子真的发挥失常,还能用剑胆文星小声哔哔几句。

……

怀京城中心。

星罗棋盘前早已围满了人。

五丈见方的超大棋盘,树立在众人面前,看起来无比唬人。

从循环赛结束以后,棋项就换了地方,双方在棋盘下对弈,然后由专门的武者,将脸盆大的棋子,下到星罗棋盘上。

先别管一场能累瘫多少武者,就光问你帅不帅吧!

对弈者皆已经就坐,赵昊在旁看得焦急万分。

秦知礼这个夯货,果真被姜乐清的信影响了状态,在自信心不足的情况下,求胜心却非常膨胀。

直接导致了一个情况,就是今日棋风十分激进,并且漏洞百出,被人家老棋圣轻轻松松拿下一盘。

更可气的是,赵昊用剑胆文星传音成功了,但秦知礼这个夯货,只是短暂地愣了一下,竟然直接无视掉传音,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方式下棋。

好在他心态稳住了,后面连胜三局,进入了明天的决赛,将跟南子陵与秦墨之间的胜者争夺棋项魁首。

观众席上,南子陵显得有些兴致缺缺,这些天他不管观看琴棋书画的哪一项,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副好死不死的样子。

秦墨则是不阴不阳道:“赵公子,没想到你们荒国,还有如此棋才。”

他的话阴阳怪气的。

有一说一,秦知礼的棋力的确不错,因为这厮在退婚事件之前,就天天混迹在棋馆之中,已经有了国手的实力。

再加上这几天不眠不休,毫不偷懒地进行着赵昊给他的魔鬼训练,每天棋力都在突飞猛进。

现在,已经猛的不行。

只不过,比起秦墨,还是有好一段距离。

而秦墨,说这话,肯定也不是为了夸秦知礼。

赵昊笑了笑:“我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燕国竟然还有你这般铁骨铮铮的高手。”

“你……”

秦墨瞬间绷不住了,眼神之中杀气隐现。

那天晚上,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不允许任何人提起,谁提起,谁就得死!

于是秦墨在幻想中,把赵昊杀了十万次。

随后爽朗大笑:“赵公子实在太会夸人了!”

赵昊抬了抬眼皮:“我们荒国人都知道,我赵某人最擅长的就是夸人。”

一旁南子陵嗤笑一声:“快得了吧,这跟夸我性~癖正常有什么区别?”

秦墨:“……”

赵昊:“……”

嘶……

这厮!

倒不失为一个妙人。

这个时候,秦知礼回来了。

南子陵站起身,看向赵昊和秦知礼:“赵公子,论下棋我可能不是这个畜生的对手,但我会逼出这畜生所有的底牌,你们好好研究这畜生的棋路,然后明天赢了这个畜生,让这个畜**计落空!”

赵昊:“……”

南子陵冷冷地瞥了秦墨一眼:“秦畜,接招吧!”

说罢,凌空跃起,径直飞向棋盘。

飞在半空中的时候,擒龙手发动,凌空虚握,抓着一枚五十斤重的棋子就下到了星罗棋盘上。

“嘶……”

全场都响起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六国文会在齐国办了也好几届了,但能直接在五丈见方的星罗棋盘上下棋的人,绝无仅有。

南子陵是翩翩落下。

脸上带着冷峻的神色。

一阵微风吹过,白色衣角轻轻扬起。

别管别的,就问帅不帅吧?

他深吸一口气,无比稳健地伸出右手食指,冲秦墨勾了勾。

声音中气十足,宛若洪钟:“你过来啊!”

全长寂静无声,仿佛都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

良久良久。

宁婉梨清了清嗓子,淡然开口:“南公子……”

南子陵打断道:“公主,莫非不允许在星罗棋盘上直接下?”

宁婉梨摇头:“倒也不是!”

南子陵疑惑:“那……”

宁婉梨指了指天上还未到正午的太阳:“你跟秦公子的棋局,在下午……”

南子陵:“……”

……

荒国驻院。

秦知礼无比激动:“赵兄,赵兄,你猜猜我方才遇到什么了?”

赵昊抬了抬眼皮:“什么?”

秦知礼眼中带着亮光:“棋仙!我方才听到了棋仙的声音。”

赵昊显得兴致缺缺:“哦?这么说,你上午能赢,就是因为听了棋仙的话?”

“没有!”

“为何?”

“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个棋仙有些不君子。我秦知礼一生堂堂正正,即便棋仙也不能改变我的原则。你放心,明天我必定凭自己的实力,胜过秦墨。”

“若胜不过呢?”

“我以死谢荒国!”

“我带你们打!”

“啥?”

“没啥。”

赵昊心中默默问候了秦知礼一千八百次。

转身离开。

有话他说不出来。

回到屋里,直接进入了自闭模式。

以现在秦知礼的水平,估计也就走到这里了,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外援,恐怕很难下的赢秦墨。

可这夯货,又正派到让人牙痒痒。

这可咋办?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我可以试试么?”

“嗯?”

赵昊愣了一下,看向掌心,一个蓝点点正在微微蠕动。

这玩应不是别的,正是那个操纵兽潮的小黑虫。

只不过赵昊已经把它身上的死气倒刺拔得差不多了,这玩意也恢复了原本的蓝色。

但这玩意儿,自主意识明显相当强,星子上面还剩下最后一缕黑气迟迟不能消散。

就这么说。

一开始,拔一次死气倒刺,它的黑气就少一大批。

过一段时间,拔一次,黑气也会变少很多,但比上一次就少了。

再过一段时间,黑气消失得更慢。

这特娘的都过去几个月了。

每拔一次,还是会消失一丝,但就是看不到黑气清零的希望。

这特娘的跟拼多多有什么区别?

焯!

凡是拼多多行为,都按诈骗处理。

以它星子上的黑气,算不上有敌意,但也远远没有到臣服的地步。

赵昊皱了皱眉:“你说你夺舍?”

小蓝虫轻轻蠕动,以示尊敬:“嗯!我夺他的舍,你传音给我。”

赵昊切了一声:“然后你夺舍成功,当即施展秘法逃跑?”

小蓝虫慌了:“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赵昊撇了撇嘴:“在我真正确定你安全之前,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

小蓝虫有点委屈:“可,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关着我啊!”

赵昊咂咂嘴:“这么说吧,年前那一次,算你杀我未遂吧?”

“算……”

“那说你欠我一条命,不过分吧?”

“不过分……”

“那等你救我一次,我再放你走,合情合理吧?”

“合理……”

“那不得了!你看你整天精神恹恹的,叫一声提提士气啊!”

小蓝虫一时间有些尴尬,酝酿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叫出来那个曾让它心惊肉跳的音节:“GIAO~”

“你没吃饭么?大声点!”

“GIAO!”

“好!很有精神!”

赵昊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把它锁在掌心。

这小蓝虫的身份,他已经找凰禾确认过了,这玩应叫做百幻蝶,是山海岭南方某座仙岛上生活的妖,身上有远古的神兽血脉。

具体有什么天赋法术不知道,调动兽潮,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但这种百幻蝶的发育方式有些不人道。

那就是寄生。

每寄生一个生灵,就会收集一些灵智,等灵智到达一定程度,就会在最后一个宿主身上化蛹。

破茧成蝶的那一刻,灵魂就会与宿主灵魂融合,同时拥有宿主的躯体和蝶身,相当于拥有了两条命。

这个玩意儿,灵智已经相当高了,估计收集了不少灵智。

它收集的灵智并不多,只要刻意控制住,就不会对宿主造成伤害,睡一晚上就能恢复。

若是星子全白,赵昊还能考虑一下让她控制一下秦知礼,毕竟想要杂项夺魁,棋项不容有失。

但这货……明显有私心。

算了!

先看情况吧!

赵昊也有些无奈,毕竟秦知礼这货实在太轴了,凡是违背他道德标准的事情,真就一件事也不会做。

下午,赵昊没有去观棋。

棋谱可以下来再研究,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战”题的曲子给排练好。

琴项的油水,他不想让秦墨舔到一滴。

这一排练,直接排练到了晚上。

出门以后,他立刻就得到了棋项的消息。

南子陵和秦墨战了四局,三比一落败。

倒也不奇怪,南子陵灵台修为很高,但的确没有太钻研围棋,反观秦墨,家里世世代代都很看重杂项,对于围棋研究肯定是要深一些的,再加上算力惊人……

不过下午四局棋下得相当焦灼,南子陵也成了走火入魔的病人,现场表演了一波嗑药。

四局棋,每一局都无比血腥。

秦墨即便赢了,赢得也十分艰难,逼出来了相当多的东西。

可逼出来的东西越多,赵昊心里越特娘的慌。

这特娘的……秦墨也太猛了,就算他亲自去下,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赢。

秦知礼明天的胜算不足两成啊!

赵昊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暴露自己围棋少年的身份了。

实在不行……

明天就冒险让小蓝虫试一试,虽然它肯定想着逃跑,但远远算不上对自己有敌意,事前再用国运反噬敲打一下,也不会伤害秦知礼。

看情况吧……

……

第二天。

棋项魁首争夺赛正式开始。

赵昊早早到了场,坐在观众席上,死死地盯着星罗棋盘。

宁婉梨笑了笑:“没想到赵兄也有紧张的时候。”

赵昊切了一声:“我才不紧张!”

宁婉梨睁大了眼睛,身体微微向前倾,压低声音说道:“你攥的,是我的衣服。”

赵昊:“……”

他低头看了一眼,果然攥错衣服了,给宁婉梨的裙摆攥得皱巴巴的。

“哈,哈哈……攥错了。”

赵昊礼貌不失尴尬地笑了笑。

宁婉梨则是看他了一眼,微微笑道:“看来赵兄野心比贵国皇帝还要大啊,此次九州鼎,赵兄势在必得了?”

赵昊撇了撇嘴:“我堂堂大荒文曲星,想要一个文会魁首很过分么?”

“倒也是……”

宁婉梨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言。

从头到尾,她都一直认为赵昊在藏拙。

从只通风月的诗词,到足以名垂千古的《水调歌头》。

从柔媚入骨的《痒》和《叹》,到仙气与烟火气并存的仙凡六曲,甚至明晚的“战”题,也很可能会有惊艳的曲子。

还有这棋项,秦知礼棋力惊人自然不容置疑,但此次如此势如破竹,也很难跟赵昊脱开干系。

宁婉梨很好奇,如果真的杂项失利,诗词独木难支的情况下,赵昊会不会在文章上面,也展现惊人实力。

这个人,十分能藏是不假。

但这次见面,宁婉梨有一种十分清晰的感觉,就赵昊的锋芒已经隐隐外露了。

不是他藏不住了。

而是姜峥逼得太紧了,镇国公卸下帅印监国,此信号之危险,已经容不得赵昊继续打马虎眼了。

这样也好。

能看看赵昊的真实面目是什么样的。

毕竟自己手中的力量也不少,等哪一天荒齐两国兵戎相见,如果把赵昊抢回来压寨的过程太顺利,难免会失去很多乐趣。

两人闲扯之际。

双秦大战已经开始。

棋局刚开,秦墨就展现出了凌厉的攻势。

秦知礼一开始还应对得从容不迫,却没有想到刚过二十手,他的棋就乱了。

不对啊!

秦知礼就算不敌秦墨,也不至于这么菜啊!

赵昊仔细看去,发现秦知礼神情恍惚,鬓角冷汗涔涔而下,仿佛陷入了极大的挣扎当中。

这……是什么情况?

赵昊看向秦墨,发现他正看着秦知礼,一脸戏谑。

不对劲!

这个时候,小蓝虫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夺魂术!”

赵昊悚然一惊,这个狗比秦墨,难道妄图通过夺魂术,安插一个卧底过来害我?

他转身看了一眼众人,皆是丝毫反应都没有,看来这夺魂术相当隐蔽。

怎么办?

强行终止棋局?

这样的话,棋项的魁首也就相当于拱手相让了。

秦墨敢这么当众用,肯定想到了善后的方法。

小蓝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有办法!”

赵昊一巴掌扇了过去:“甘霖娘的大喘气!”

小蓝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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