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杖下去,这人再难坚持,终于是昏迷了过去。
临了其面色神情都维持着懵逼状态,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挨打的原因……
有一个人开始。
当即便又有人转变立场改变态度。
“陛下……臣也不谏言了!”
随之又有一人喘着粗气改口。
“卢彭祖,你的骨气何在?”
在其身边有一人咬牙怒骂。
“张大人已死,我等应紧随其后,以死谏言!更改国号,让我等这些老臣何去何从?”
“大康,亡矣!”
此人高呼,随即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又一个人死了!
“愿随管大人赴死!”
一个六旬老臣在杖责中昏死过去。
“好!”
“好!”
关宁在周边看得真切。
他大声道:“有此等气节,也算是有些风骨,朕希望你们能够继续扛下去!”
“不改口,便不停杖!”
“二十杖不够,就三十杖,三十杖不够,就五十杖!”
“朕,今日倒是要看看是尔等的骨气硬,还是朕的王法硬!”
关宁语气充满冷意,大殿内也充满肃杀之气!
殿内已有血腥之气弥散,分为刺鼻,也让所有朝臣们惊恐不已。
太和殿喋血再一次上演了。
有朝臣已经看不去,跪地开口道:“陛下,不能再打杀了,您停手吧。”
“是啊,陛下!”
众多朝臣跪下来请谏。
他们都没有想到关宁会如此激进,像这般打杀直谏朝臣,带来的负面影响太大了。
尤其是在这种敏感的事情上。
并不是杀了人就能平息,很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风波……
“谁都不要谏言!”
关宁开口道:“朕今天还就独断专行了,有什么恶名尽管来!”
“朕开创新朝,创造伟业,尔等追随,必能成就功名,偏偏有些人执迷不悟,不知好歹,对那糜烂腐朽陈旧的前朝念念不忘!”
“既然你们不想忘,那朕帮你们忘记!”
关宁态度坚决到令人发指。
这种事情不能优柔寡断,必须要杀伐果断。
因为这是思想不正的问题。
屁股都没有坐正,脑袋怎么能正呢?
要彻底消除这股不正之念。
无法从思想上纠正,就从物理上消除。
他杀意凛然,立即堵住这些谏言之口。
同时,他们也因关宁的话而内心震动。
开创新朝,成就伟业。
势必要破旧立新。
他们恍然大悟,之前陛下沉寂是因为有战争。
要保证朝堂安稳,国家安定。
现在则没有这方面的顾忌,相应的改革又要开始了……
知晓这位陛下的态度。
他们都不谏言了。
因为无用。
这位陛下可不是顾忌声名的皇帝。
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怕是走错了路。
“我错了,我不谏言了,求陛下开恩啊!”
一个朝臣哭腔着开口,声音中充满悲戚。
脸面一片湿润,有汗水泪水混合。
好家伙,都被打哭了。
“臣……也不谏言了。”
又有一郎中咬牙切齿的道:“臣还为陛下想了一个国号,就以新为号,意为革旧,立新,就名大新朝!”
不但改变了态度,还表明了立场。
关宁摆了摆手,示意廷卫退离,不用再打。
这郎中松了口气,不过依旧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打,谁也承受不了几杖。
随之又有几人叫唤松口。
硬骨头是有,但不是全部。
果然骨气还是硬不过杖责。
不过依旧有五人被打死,其中有两位翰林学士,有一位侍郎,两位郎中。
就在这殿上被活活打死!
冤吗?
并不冤!
他们的尸体被拖了下去,在殿内的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这也成为了最好的警示。
再没有人谏言。
刚才那些人都爬在地上,因疼痛而面色扭曲,但都紧咬着牙关,连叫唤都不敢。
终于沉寂了。
关宁打量着这些人,随即来到一个朝臣面前。
刑部右侍郎傅建业。
此人也是谏言中为首者。
“傅大人?”
“臣……在。”
傅建业年有五旬,这个年纪能到侍郎的位置,已经算得上很年轻了。
“不再谏言了?”
“不谏了。”
傅建业身体算是硬实,挨了足足八杖,还能支撑的住。
其身下已被汗水湿透,此刻身体颤抖不止。
“是真不谏了,还是假不谏了?”
关宁蹲在他面前,细声细语问着。
“真的,绝对是真的。”
傅建业忙着回应。
“朕怎么觉得着是假的呢?”
关宁开口道:“昨夜下职你回到家中,召集于文,李经国等三人在家中相聚饮酒。”
“席间,你言朕其实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更改国号,只不过一直没有寻到机会,你还到处的拉拢人,要跟你一块谏言。”
“对了,你在饮到深处,还悲戚痛哭,对着东山给僖宗磕头,直言若更改国号,大康名亡实亡,你便会追随而去,是也不是?”
“这……”
傅建业面色微怔,似一时都忘记后背疼痛,不过随即便有更多汗水渗透滴落。
这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冷汗。
周边朝臣们也都愣神,略带惊疑的看着傅建业,他竟然敢说出这种忤逆之言?
“陛下明鉴,臣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啊!”
傅建业忍受着剧痛挣扎着跪在关宁面前。
“陛下大约是听到一些小人胡言,那纯是污蔑,臣绝对没有说过。”
他头都快要紧贴住地面。
内心慌的一批。
是谁泄露出去的?
于文?
李经国?
不可能!
他们肯定不会出卖。
而且这是发生在昨晚的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陛下……
“真的没有吗?”
“绝对没有。”
傅建业紧咬着不松口。
“傅大人,曾经的你只是刑部的一个员郎中,并且在那个位置待了八年之久,若无意外,你将会一直在那个位置,最多升任到郎中。”
关宁开口道:“是朕看重你才能,将你一路提拔,两年间让你到侍郎的位置。”
“是。”
傅建业忙着道:“陛下恩典,臣没齿难忘。”
“你在隆景年间遭受打压郁郁不得志,而在元武一朝享受隆恩。”
关宁低沉道:“可你为什么却只记旧朝而不念新朝呢?”
“臣,没有啊!”
“还再狡辩!”
关宁站了起来,从袖中取出一张卷起的白纸扔到其面前。
扔下去时正好展开。
傅建业见之纸上图画,立即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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