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李云道自然不会让二部的人出面,见彭仕超和欧阳靖主动请缨,他只微微一笑:“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们去办,就当将功赎罪吧!”

刚刚被年轻二部掌舵人戳破小心思的两人自然无不答应,得了吩咐便分头行动去了。

两人刚走不久,何大海便推门而入。

见他一脸喜色,与刚刚到双子城时的忐忑不安截然不同,李云道笑着打趣道:“看来你跟老谢尔盖把事情说通了?”

何大海耸耸肩膀道:“娃儿都生了一窝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况且,他自己其实也知道,这样对阿芙罗拉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不过老狐狸还是开出了条件!”

“哦?我就说,跟老谢尔盖谈判,手中没点筹码可不行!”

“让我和阿芙罗拉至少生一个孩子,要跟他们家族的姓氏。”

“倒也不算过份。”

“我没答应。”

“啊?”

“我不想自己的孩子跟这些事情沾边,就连二部这些事情,我也不想让他们碰。当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一辈子,我觉得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何大海坐在一张转椅上,双后叠在脑后,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守护国门、守卫国家安全这样的大事对他们来说都太遥远了,包括我自己,现在有时候想起当年的日子,都觉得好像很不现实。”

李云道笑了笑说道:“人生可以有很多种选择,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螺丝钉也没有什么不好,无论在哪个岗位都可以为国家作贡献!”

一身紧身短袖的何大海撇嘴道:“别想着忽悠我们家娃儿给你家凤驹青龙作牛作马!不行,还是得搬得离你们远远的,不认得也罢,要是认得,凭我何大海教出来的孩子,指不定又要上赶着操心!”他忽然拍了拍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将军老矣,脾肉渐生,舞不过大刀了,就该回归田园。兄弟,你现在也是二部的掌舵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凡事自己往前冲,这趟双子城,我知道你是想着一箭数雕,但终究还是太冒险了些,放在秦爷在的时候,他不骂你,也一定要指着你一众下属的鼻子一顿臭骂的。”

提及秦老,李云道微微叹息一声:“白驹过隙,老爷子已经走了有段日子了。从前有他在身边耳提面命,很多事情最终也都是他拍板了,我也才去执行的,如今诸多事情都需要自己决策,我才知道这把椅子坐上去有多么地如坐针毡,怪不得真武叔说能力越大权力越大相应的责任也就越大,老爷子健在的时候,夙兴夜寐,那时候还经常劝他要注意休息,如今自己还没到那样的位置,便也已经恨不得把睡觉的时间都拿来处理那些棘手的事务。说到底,还是那时候站着说话不腰疼,体会不到老爷子的难处。”

何大海认真道:“云道,我相信老爷子看人的眼光,你也不用压力这么大,你不是常常说,凡事欲速则不达嘛。二部所承担的事务是很重要,但也不是没有回旋处理之道,我相信假以时日,这些如今看起来繁重的事务,对于你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只要初心不变,就算未来你坐上了秦老当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我相信你会一样的得心应手!”

李云道苦笑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兄弟,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能把这国门为华夏十四亿百姓守好,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何大海笑了起来:“再套用你曾经说的一句话,屁股决定脑袋,坐什么样的位置便考虑什么样的问题,等你到了那个位置,自然也一样能解决那个位面的问题。你这颗被噶玛拔希用万卷经典熏陶出来的脑袋,处理这些事情不过是手到擒来!就跟用超级计算机玩最基础的扫雷游戏一下,好马拉小车,大材小用!”

李云道笑骂道:“你就光会给我載高帽子,要不把这位置让给你坐坐看?”

何大海连连摆手道:“我可不干!我这急脾气,跟那些耍心眼的家伙成天勾心斗角的,真指不定哪天不乐意了,一枪崩了他们都有可能。我要还是守着老婆孩子做我的富家翁吧!”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我在太平洋里弄了座岛,没事可以去度个假啥的!”

李云道看了他一眼,随即苦笑道:“刚刚还在忽悠我坚守国门,现在又在帮我找退路了?”

何大海冲他挤挤眼睛道:“这种事情,总要有个准备的,万一呢?”

李云道摇了摇头道:“答应老爷子接下二部的那天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与共和国同荣辱、共存亡,若是真要到那一步了……”他顿了顿道,“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何大海瞪圆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李云道嘴里说出的话,而后似乎又有些能体会他的心境:“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没事带老婆孩子来看看我这个大伯,总还是可以的吧?”

李云道笑了笑:“你不是担心凤驹和青龙把你儿子闺女拐走吗?”

何大海摆摆手道:“也就那么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走什么路,还是要各凭本事的。哦,对了,老朱家的那个小神经病听说被人弄进了军分区,是要弄出国去?”

说到这件事情,李云道嘴角扯了扯道:“朱瑾瑜跟他们家老爷子一样,都是不地棺材不掉泪的性格,所以我笃定他不会同意就这样跑出去流亡海外,他一定会趁这个最后的机会回京城找老头子哭诉,说是我们嫁祸,这应该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何大海奇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放他回京?”

李云道微笑摇头道:“你猜?”

此时某军分区长官的办公室内,朱瑾瑜一脸铁青地看着中年少校:“我说了,用最快的方式送我回京城!”

中年少校一脸为难道:“朱少,我接到的命令是送你出境,你就别为难我了,而且……你也知道了,公安那边现在是全国联网,通缉令已经发出来了,所有的交通工具你都无法使用。别说回京城了,就双子城,你都出不去!”

朱瑾瑜突然讥笑道:“出不了双子城,那出境就可以了?”

中年少校涨红了脸道:“这是上面安排好的,走的是私密通道……”

砰!

朱瑾瑜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盖子被震得跳了起来,中年少校也被吓了一跳。

“你想干什么?”中年少校知道朱瑾瑜原先在北部军区的恶名,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

“哼!”朱瑾瑜见状,冷笑一声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用你们的运输机,送我到辽京,我自己再想办法回京城,如果这你也做不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少校,你应该清楚,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中年少校的国字脸几乎涨在了猪肝色,而后丢下一句“等等”,便转身出了办公室,过了一会儿,他才又折了回来,此时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说道,“有架运输机要回辽京基地,飞行员身体突然不太舒服,估计出发要明天了!”

“明天?”朱瑾瑜猛地站了起来,但很快又坐了下去,平静道,“明天就明天吧!”

中年少校微微松了口气,他生怕这位二世祖提出马上就要走的要求,眼下全国警方都在通缉他,他只要走出这个军营,就有可能被公安逮走,不过他还是打心眼里希望这家伙能被绳之以法,否则如何对得起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冤灵?

他让人带着这位朱家二世祖去了招待所,这才在刚刚被二世祖占了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心情有些沉重。

随着纷繁心绪,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正梦见那二世祖提着刀子扑向自己的时候,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士兵惊醒了。

“少校,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闯进来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

少校本就心情不佳,此时眉头深皱:“说了多少回了,做事要稳重!怎么了,说!”

士兵喘息道:“少……少校,那个人……那个人偷了辽京来的那架运输机,自己开着我们的运输机飞走了……”

“什么?”少校猛地站了起来,眦目欲裂,“你说什么?”

士兵又重复了一遍,少校二话不说,夺门而出,只是他刚刚奔上阳台,便看到一架运输机轰鸣着腾入阴霾的天空,直至云霄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少校狂怒,回头大喝道。

“我们也不知道……他就突然去了停机坪,穿着航空大队的制服,我们也没太在意……直到拉肚子的飞行员跑过来说有人开着他的飞机跑了,我们才反应过来……”

“混蛋!”少校喝骂了一声,奔回自己的办公室内,拔通了某个电话,得到了上面的应允,这才将那士兵喊了过来,“告诉机库的人,这是我们在配合军区的演习,让大家一切照旧,那个飞行员,你把他叫过来,我跟他谈谈!”

那士兵点点头,正欲出门,却又折了回来,欲言又止:“少……少校……”

“有话说,有屁放!”少校不耐烦道。

“是!报告少校,那个人开走的飞机,我们只加了不到半程的油!”

“什么?”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少校又如同惊闻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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