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恐高但还是要跳楼

出门时,肥胖的女仆疑惑地看了一眼门锁,似乎突然想起刚刚自己是直接推门而入,而不是用的钥匙,幸好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回头瞪了一眼眼神惊恐的女子,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所以早已习以为常。女仆关门时再次反锁房门,她的任务只是要等到主人回来接收“猎物”,剩下的就要看主人的心情了——上一次主人心情大好时,直接赏了她一只金表,弄得她现在几乎以为所有从那个相邻古国来的人都是腰缠万贯的大亨。

听到女仆锁门的声音,齐褒姒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双颊飞霞,升起两朵酡红:“你……你……干嘛……”

李云道听到她说话,才知道危机解决,从毛毯里爬出来,大口喘气道:“差点儿闷死……”

齐女神恼羞地掐了他一记道:“流氓……”

李云道这才发现此时自己的姿势颇为不雅,仿佛刚刚从姑娘的双腿间爬起来一般,前些日子在香港夜夜被阮疯妞压榨索取,又岂能不知这类姿势的暧昧?反应过来后,他连忙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尴尬道:“刚刚事发突然,不是故意的……”

齐褒姒很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刚刚的场景让人很恼羞,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涌出一股莫名的失落。

“坏了……”李云道检查了门锁后,皱眉道,“门又被反锁了,这种门只能从外面打开……除非……”

“除非什么?”

“暴力破门,但这明显不现实,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这栋别墅里头起码有七八个枪手。”

李云道走到几扇窗边观察了一番,房间在别墅三楼,窗边便是外墙,自己跳下去倒是无伤大雅,但齐褒姒能不能跳下去就是个未知数了。

李云道想了想道:“帮我一起挪一下家具,先抵住门,然后把床单、被罩之类的扣在一起,只要能到二楼的高度,就算摔下去也顶多是小伤。”

齐褒姒点头,跟李云道合力将沉重的衣柜挪到门后,死死顶住房门,这才开始将床单、被罩拆下来,卷好系死后差不多有四个人的高度。

“这样行吗?”齐女神疑惑地看着李云道。

李大刁民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我能有弓角和徽猷的身手,这会儿铁定出去干死这帮家伙。很可惜我只擅长打群架……”

齐褒姒闻言,依旧一脸崇拜地看着他道:“能擅长打群架已经很了不起了……”

李大刁民顿时无语,这句话要是被齐女神的千万粉丝团听到了,单吐沫星子估计就能淹死李云道。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跟在弓角和徽猷身后干些童子偷桃敲闷棍的勾当似乎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一楼下花园里响起汽车引擎轰鸣的声音,李云道当机立断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容分说,李云道将系好的床单系在齐褒姒腰间,另一头系在窗口的沉木家具上:“别怕,先别往下看,我一点一点地把你往下放,等我说跳的时候,你就解开绳子,算好距离往下跳。”

楼梯上已经响起沉重的脚步声以及肥胖女仆献宠般地讨好声。

“快,再不走就晚了。”

齐褒姒蹲在窗口,回头看了一眼夜空,随即咬了咬牙,望着面孔陌生却眼神极度熟悉的男子:“李云道,我喜欢你。”

李大刁民愣了愣,哭笑不得道:“什么时候了?等逃出去再跟你风花雪月,别墅里十来把枪呢……”

齐褒姒咬了咬下唇,点头道:“放吧!”她攀着窗沿,一点一点地往下,心跳也逐渐加快。

她怕高,从小就怕,哪怕是站在教学楼的二楼阳台往下看时,她都有种眩晕的感觉。

可是此时此刻,她只是有点紧张,因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子牢牢抓着拴在她腰间的布单。

绳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放,她没有闭眼,相反睁大眼睛望着这个紧咬牙关因力竭而面红耳赤的男子,这一刻,他是全世界最有男人味的男子。

终于,布单全部绷紧,李云道目测齐褒姒差不多已经到了二楼以下的距离,小心轻呼道:“解开布绳,跳!”

齐褒姒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脚下,顿时一阵眩晕,虽然离地已经不足四米,但对她来说,这已经是极度挑战神经的事情。

她很紧张,越紧张就越解不开紧拴在腰间的布单。

楼梯上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甚至他已经能听到那女仆掏出腰间钥匙圈的声音。

李云道急呼道:“快跳啊!”

齐褒姒急得快流出眼泪,却仍旧没能解开腰间的绳索:“太……太紧了,我解……解不开……”

李云道深吸了口气,轻甩胳膊,三刃刀入手:“你准备好,我数三下,从上面切断布单!”

“可是……”

“三、二、一!”

齐褒姒一声轻呼,顿时身子往下一坠,直接跌落在别墅下的雪地里,幸好这里的积雪没有铲除,所以摔下来虽然有些生疼,但还是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等回过神,她才仰头看着窗口的男子,顿时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坠落:“你……你怎么办?”万众追捧的国民女神坐在雪地里,哭得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窗口的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的笑容在她的眼中,看上去无比悲壮。

房门口响起嘈杂的声音,别墅里的人已经意识到门被抵住了,正齐心协力地使劲推开门后的家具。

站在房门前的雷实德气急败坏地瞪着肥胖的俄国女仆:“他妈的,一帮吃饭不长脑子的俄国蠢猪!”他用的是江南省的家乡话,没人能听懂,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位在莫斯科挥金如土的中国土豪现在看上去很不开心,极度地烦躁。

“齐褒姒,你给老子等着,只要老子打开门,一定剥光了你套上项圈,拉着你在花园里溜上几圈!”雷实德又想起了在苏州西园会所的那晚,他被人羞辱得像个没根基的民工,今天,他一定要把那天的羞辱一股脑地全部还到房间里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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