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服务生在进门的那个瞬间迅速撤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比绝大多数女子都要妩媚妖艳的脸。
“四两拨千斤?你是中国人?”郑莺莺大惊,刚刚的一拉一推,她便已经看出眼前zhègè高大俊秀的青年论武力应该不在她之下,但她仍旧将阮钰护在身后,皱眉冷冷看向眼前的男子,“一身好本事,为何要干些为虎作伥的事情?”
那男子却突然嫣然一笑,就连郑莺莺都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笑起来,跟身后姿色倾城的阮钰比也丝毫不逊色。
“你是天狼的姑姑?”他看了挣扎着起身的保镖一眼,保镖也能体会得出,刚刚被人家一拉一推的动作,显然对方还是留了情面的。
郑莺莺微微一惊:“你是……”
她身后的阮钰却探出nǎodài,小心翼翼开口:“二哥?”
那男子看了一眼阮钰,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微笑:“挑女人的功夫上,老三远比我zhègè二哥厉害得多,更不用说那个大傻个了。”
如此,这男子的身份呼之欲出,郑莺莺大惊,连忙上前抱拳:“莺莺见过二师叔!”
李徽猷微笑摇头:“以大师父的辈份来算,这声二师叔我倒也受得。不过你们姑侄二人的事情,三儿跟我提过,还是各交各的,三儿随小天狼喊你姑姑,这声姑姑我倒也是叫得!”
保镖听不太懂中文,但起码的察言观色还是懂的,刚刚交手后,他便知道眼前zhègè亚裔的漂亮男子绝不是自己可以望其项背的。
“二哥,劳烦你了,还让你大老远从利雅达赶过来……”阮钰摸不清李徽猷的脾气,依旧客气得很。
李徽猷却挥挥手,快步走到落地窗边,观察了一下楼底的情形后,便退到餐车旁,单手将那沉重餐车提了起来,另一只手从餐车底下取出用胶带粘在车底盘上的工具箱,打开工具箱,取出一个圆形事物,再次走到窗外,持着那圆形事情双臂划圆,数息后再次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对吸盘,粘住玻璃后,他猛吸一口气,直径足有他大半个身高的圆形钢化玻璃竟被他硬生生地取了下来。高空的强气流瞬间袭入房间,但鲜花餐巾一类的事物吹得七零八落。
在身后三人目瞪口呆的zhùshì下,他将滑轮揽绳子的一端用死扣系在室里的一处圆柱上,随后将那绳子扔了下去。
“咳……”阮钰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二哥,你不会是想我们从二十楼滑到楼下去了吧?”
李徽猷微笑点头:“这是最稳妥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这回就连郑莺莺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里可是二十楼,楼下是酒店的泳池广场,如果一不留神,摔进水里还好,摔在那硬邦邦的地面上,那场景几乎都不忍去想象。
“这根绳子可以承受五个成年人同时下去,所以要劳烦姑姑待会儿带着弟妹一同滑下去。”李徽猷递给郑莺莺两副可以固住腰身和臀部的这安全绳,“得抓紧时间了,对方刚刚应该已经发现异常,我们最多还有五分钟时间。”
阮钰从小便是个胆大包大的疯丫头,不然也不能凭着一己之力在华尔街打下一方大大的天下,不过就算如此,这种从二十层楼跳下去的玩命勾当,她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李徽猷嘴角轻扬:“听说蔡家那丫头连飞机都敢跳。”
郑莺莺摇头苦笑,蔡桃夭zhègè名字,如今算得上是阮家zhègè大疯妞唯一的心魔了。
果然,阮钰深吸了口气,便毫不犹豫地zhǔdòng从郑莺莺手中接过安全绳往自己身上套,咬牙切齿地下定各种决心的óyàng,在李徽猷看来非常搞笑。
不知为何,阮钰总觉得李家二哥总是无意识地瞥向她的肚子,她有些好奇,却没有开口询问。
一旁早已经穿好安全绳此刻正协助保镖穿上的李徽猷却暗暗腹诽着远在万里之外的某位刁民——不是说小侄子没准儿会从这丫头肚子里蹦出来嘛,怎么一丁点迹象也没有呢?
高空的气流吹得阮钰青丝散乱,坐在那圆形的玻璃切割口上,她没敢往下看,深吸了数口气后,便听到郑莺莺在她耳边轻声道:“阮小姐,我们走吧!”
瞬间失重的感觉让阮钰有种想呕吐的冲动,但是耳边的风声和钢环缆绳的摩擦声刺激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想开口问郑莺莺还要多久,但是声音始终憋在喉咙间,发不出任何声音。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很快很快,她感觉身子微微一震,耳边又响起郑莺莺的声音:“阮小姐,到了。”
泳池旁的青草地有些松软,脚踏实地后的阮钰感觉腿软得很,幸好有郑莺莺在一旁扶着,帮她解开安全扣。几十秒后,带着保镖的李徽猷也安然落地,保镖有过特种作战的服役经历,倒也没觉得有太多异常,只是身边zhègè亚裔男子的从容淡然让他zhègè曾经的职业军人暗暗钦佩不己。
泳池边热闹得很,谁也没有注意有人如空中飞人一般从二十楼滑到了一楼。
三人跟着李徽猷进了地下停车场,随意找了一辆不太显眼的奥迪q7。李徽猷拿出刚刚从工具取出的钥匙状的事物,对着奥迪车门比较了数秒,车门咔哒一声,居然打开了安全锁。
“这是什么?”huīfù了从容状态的阮钰好奇地打量着李家二哥手中的事物。
李徽猷拿着那黑色的事情在手中掂了掂:“据说是国家实验室刚刚研制成功的新玩意儿,算得上是一切车辆的万能钥匙吧!”
阮钰点头:“二哥,能不能先送我去市中心,我有一个很重要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