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优则仕,仕则为人上人。
如果不是今天情况危急,李云道断然不会主动拿着那把枪出去招惹那些荷枪实弹的制服警察,要知道早十几二十年,这把铁疙瘩足以让李大刁民被拖出去枪毙数回。一如中国普通老百姓,对国家机器始终心存敬畏的李大刁民还是终于见识了一回警察的威风。虽然来给他上手拷的是个来不及看清面容的女警,但手劲之大足以让李云道咋舌,一那招擒拿还是差点儿硬生生将李云道的胳膊揪下来。
“这枪真不是我的!”李云道还是想跟人家讲理。
“少废话,你涉嫌持有危险武器,先跟我们回去再说!”这会儿女警的声音在李云道听来一丁点儿天籁之音的感觉都没了,相反,李云道很反感这种拿着国家机器权力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可是反感归反感,手上已经微微凉,“喀嚓”一声,手拷上好了。随后,李大刁民在数十名公安特警的“护送”下,被送到一辆警车上。
李云道几乎是被那位女警扔进警车的,进去的时候还很倒霉地将脑袋磕在警车的铁栅栏上,疼李大刁民直抽冷气,女警和另外两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特警随后跳上车来,敢情真把李云道当成了持枪*跨省跳窜的大枭级人物,弄得双手拷在背后的李云道一脸哭笑不得,但面色铁青的警察同志枪口直接对着李云道,一派只要李大刁民稍有动弹就格杀当场的气场。
“我说警察同志,你们讲不讲理,我在走廊里捡到的这枝枪啊,好心好意给你们送出来,不带你们这么冤枉人的!”李云道真是有些动了真火了,可越是动真火的时候,李云道脸上的笑意越盛,勾起的嘴角颇有几份江湖人物还会有的邪气。
“75%的罪犯在被捕那一刻都会谎称自己是被冤枉的,真相往往都不是从罪犯嘴里说出来的。”女警坐在李云道的对面,一脸严肃地教训着李云道。
李大刁民一脸盛开的笑意,但如果小喇嘛在场就知道,李云道是真怒了:“虽然我没有学过法律,但是我也听说过,在法还没有宣判前我只是嫌疑犯吧?嫌疑犯跟您口中的犯还是差别的吧?我是不是可以告你诽谤?”
“告去!”女警冷笑一声,之后就不再理李云道。
李云道也终于不再出声,只是一脸笑意地盯着这位在警队里称得上“警花”级别的绝色美女,眼神玩味。
李云道没被带到就近的派出所,而是被直接送至了市刑警大队的审讯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在车上美女觉得自己被眼神侵犯了,报复似的一进门就将李云道铐到了窗栏杆上,窗栏杆的位置很尴尬,似乎专门为了为难犯人而设立的高度,被铐在上面的李云道几乎是站不能蹲起不起,女警临走前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李云道手腕上的手铐,但实际上是将手拷勒得更紧了,所以唯一能让李云道舒服的位置就是扎着马步站着。
李云道好歹有些扎马的底子,加上近段时间黄梅花的点拨,总算是撑了三四个钟头,可是看着窗外的夜色渐黑,铁打的腰腿也撑不住,李云道已经换了无数种站立的姿势,越累,脸上的笑意就越盛。
终于,大约又过了两个钟头,容颜焕发的女警终于推门进来,看到李云道浓郁笑意中透着些疲惫,这才冷哼一声,放手手中的文件夹,在小桌边上的坐下,却丝毫没有要放开李云道的打算。
“刚洗过澡?”李云道笑着像问候隔壁家的邻居。
女警微微一愣,立刻阴下了脸:“严肃点!”
“姓名?”看着李云道脸上始终不褪去的笑容,女警铁青后面孔道,“我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是李云道。”
“年龄?”
李云道笑道:“你手上文件夹里不是都有了吗?”
女警唬着脸:“你再不严肃点,我就再这么关你一个晚上,你自己想想,要不要配合!”
李大刁民终于收起笑容,神情比女警还要严肃:“比你小两岁!”
“啊?27?”女警几乎是脱口而出,等话出口,才知道上了李云道的当,刚刚才有些好转的脸色立刻多云转阴:“那你先待上一晚上,看看谁撑得过谁?”
李云道看着窗外,冲女警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喂,29岁的傻大姐,做什么不好要做警察?早点儿找个人嫁了嘛,成天弄得死气沉沉像月事不调一样,这样很难有男人会看上你的!看上你的,最后也会甩了你的!”
“你……”母老虎终于发威了,冲上来就要教训李云道,可是那一巴掌还没有落在李云道脸上,就被突然推开门的人喝止了。
“葛青你给我住手!”进来的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叫葛青的母老虎的上司,制服上的警衔标识比母老虎高了好几个级别。
果真,葛青转过头时面色变了变:“局长,这小子嘴里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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