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在心不在贵,就算你是送我一根鹅毛,一块石头,我也高兴!”朱钧道。
李晚秋有些心虚的道:“那你跟我来,东西在我书房!”
说着,扭头便走,朱钧也跟了上去。
李晚秋的小院很安静,院中的亭子旁放着一口大缸,是李晚秋用来洗趣÷阁的。
进到书房,入眼的不是书便是画卷。
书卷味夹杂着女子的体香钻进鼻腔,煞是好闻!
“给你!”李晚秋拿起桌子上的一副卷轴,塞进了朱钧的手里,脸微红道:“拿回去再看!”
朱钧却没有马上走,而是当着李晚秋的面打开了卷轴。
看着卷轴上的画,朱钧愣了愣,“师姐......这画的,是我?”
李晚秋从来没送过异性礼物,更别提送异性画了。
“是,是又如何?你要不喜欢,还给我!”朱钧当面开画,她脸红的不像样子,说着,她就要去抢。
朱钧一个侧身,避了过去,“谁说我不喜欢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画像!”
别说这辈子,就算上辈子,那也是独一份了!
李晚秋画的还挺好,该有的神韵都画出来了,白衣飘飘,看起来还挺俊的。
他卷好画轴,“今日收了许多礼物,这礼物最得我心,谢了师姐!”
“随便画的,喜欢拿走便是了!”李晚心跳的厉害,画这幅画,她足足画了一天。
而且决定画这幅画,她也是想了很久。
本以为朱钧会不喜欢。
可见朱钧如此喜爱这画,她心中高兴的同时,更是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就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恨不得连忙躲起来。
朱钧看着窘迫的李晚秋,哪不知道她口是心非,难得没戳穿她,“谢了师姐!”
朱钧拱拱手,便告辞离开。
李晚秋昂着脑袋,努力让自己镇定,可朱钧从视线消失,她长松了口气,手不由摸向了自己的脸,那滚烫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这是怎么了?”
是夜,确定三个小东西睡着了,朱钧才将青禾拥入怀中,“这两天我就先把你娶进门!”
“不行的殿下,王妃还没有进门,我哪能先进门!”青禾虽然感动,却不敢僭越。
“傻丫头,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的!”朱钧刮了刮她的鼻梁。
“殿下的心意,青禾明白!”青禾紧紧抱着朱钧,这一刻觉得死也值了,“但规矩就是规矩,若青禾先主母进门,那便是不懂规矩,日后在府内就待不下去了。
纵有殿下护着,可青禾只愿王府上下和睦!”
“哎!”朱钧叹了口气,这丫头真乖,乖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好,不能先把你娶进门,那也不能亏待你!”朱钧摩挲着她的下巴,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旋即低头凑了下去。
青禾也是心有所感,整个人有些僵硬,朱钧轻抚着她的背,让她别紧张。
她觉着自己此刻浑身的骨头都不着力了,烂成了一滩水。
任由着朱钧搓圆搓扁,就像是浪里行舟一样,身子跟着波浪起伏。
可不经意间的痛楚,却将她拉回了现实。
“殿下,青禾终于等到这天了!”眼里从眼角滑落,十数年的坚守,终于换来了这一天。
她跟着朱钧这么久,知道朱钧是个怎样的人。
也知道朱钧给她的补偿,是最好的。
朱钧两世母胎单身,此刻总算摆脱了菜鸟的身份,只是这一陷进去,就有点无法自拔了。
第二天,朱钧还在沉睡,青禾就拖着沉重的身子起来了。
只觉得浑身被石磨碾过一样,稍为动作大些就疼。
荀不三已经给青禾准备了全新的衣服,那衣服都是上等的绫罗绸缎,他小声道:“恭喜你了,日后也算是王府的小主子了!”
青禾却是羞的不行,“荀公说笑了,青禾哪能当的起小主子一称。”
荀不三跟青禾关系一直挺好的,见青禾麻雀变凤凰,他也跟着高兴,“别冻着了,起来把燕窝喝了,滋补身体,殿下初尝滋味,也是不懂得收敛。
你啊,这些日子可要好好教教殿下,让他省着点力气,到时候大婚之日,王妃和侧王妃一同入府,可别闹笑话才是!”荀不三提醒道。
“我明白!”青禾默默地穿衣,看着熟睡的朱钧,眼中满是温柔,她小心翼翼的剪下梅花,强忍着羞意交给了荀不三,“麻烦了,荀公!”
荀不三却是笑着收好,这玩意得上报宗人府的。
有了这玩意,青禾未来的生活才有保障。
而荀不三也详细的将这些记录了起来,日后若是青禾诞下孩子,也有迹可循。
这也是为了保证血脉的纯净!
等朱钧醒来时,日头已高。
回想昨夜,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个中滋味,当真难以言喻。
一扭头,他便看到了将头发盘起的青禾,少女气质犹在,只是多了一丝少妇的韵味。
“殿下,该起来了,宫里方才来人通报了!”青禾害羞的道。
“什么事?”
“让您备礼去中山候府一趟,把拜师疏忽的礼数补全!”青禾道。
朱钧揉了揉脑袋,也没有耽搁,在青禾的伺候下起床。
“苟东西,我大侄进宫把银子带走了吗?”朱钧吃着早餐问道。
“是蒋环来接的皇太孙,已经让拱卫司的人把银子带走了!”荀不三道。
朱钧点点头,“你去备一份厚礼,一会儿我要去中山候府!”
很快,荀不三备好了礼,朱钧带着重礼来到了中山候府。
得知朱钧过来,汤鼎也是带着几个儿子出府迎接,“微臣见过吴王殿下!”
汤鼎有九子,前六子皆好汉,余下三子年纪尚小,还看不出为人来。
比如汤鼎长子,汤秉义,先因随侍节次征剿,自立己功,陞前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二子,汤越勇,任中护卫镇抚。
三子,汤宗义,任中军都督府舍人......
汤家就是典型的老子英雄,儿子好汉。
朱钧扫了一眼,他对汤家的孩子不是很了解,但一个个的,都跟汤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只不过,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多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