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洗耳恭听!”苏奴儿连忙道。

苏小小也竖着耳朵。

“救蔡文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蔡兄应该能活下来。”朱钧叹了口气,“没办法,拱卫司的人查到了账本,认证物证俱在。

我今天去外面抓人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吧?

连李善仁都被抓了!”

苏奴儿咬着嘴唇,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别怪我,我心里也不好受,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要是没有证据,一切好说。

这前前后后,我花了不下十几万两打点,这才救下了蔡兄。

若是放了蔡文,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朱钧又道。

“殿下已经尽力了。”苏小小道:“连当朝右相都被牵连进去,驸马都被抓了,殿下还能够保下蔡贯,足见殿下用心。”

苏奴儿心中悲戚,可苏小小说的没错,李善仁被抓的事情早就在应天传开了。

吴王府也沸沸扬扬的,抓人的更是眼前这位。

蔡文不过是工部尚书而已。

而眼下他竟能保下蔡贯,已经很了不起了。

苏奴儿连忙跪下,“奴婢叩谢殿下!”

朱钧一把拉住她的藕臂,“行了,起来吧,眼下能救一个是一个,不过没有斩首就还有戏。

蔡文戴罪立功,说不定还能够操纵一下,弄个终身监禁啥的,最起码还能留一条命!”

闻言,苏奴儿眼前一亮,再次跪下去磕头。

说实话,终身监禁,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相比那些贪墨几十两就被剥皮填草的人来说,蔡文太幸运了。

他贪墨的银两足够他死一百次了。

朱钧则是在想,救蔡文是不可能的,他其实连蔡贯都不想捞出来。

可是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既然到手了,还有让出去的道理?

他们父子两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女人的忠心。

“行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我也只能说尽力!”朱钧道。

“无论成败与否,奴婢都感激殿下,此生跟随殿下左右伺候,绝无二心,若有违背,不得好死!”苏奴儿道。

苏小小也连忙跟着起誓。

其实朱钧对她们真的不错,来吴王府这么多天,没有轻视,没有如同万物一般随意亵玩,更多的是尊重。

就算是看她们唱跳,也是用欣赏的眼神,甚至时不时还能提出一些建议,让她们改进。

其实朱钧是喜欢女人的,每次沐浴,他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

可他就是能够把持住,他可是吴王,是天下身份最珍贵的那几个人。

都说朱疯子疯癫,可他们不知道,朱疯子有多君子。

有多尊重她们这些身份卑贱的乐户。

虽称为大家,可到底是男人掌心的玩物。

起先苏奴儿也好,苏小小也好,都是瞧不上朱钧的,可这些天下来。

她们二人才知道那些都是世人对朱钧的诋毁。

朱钧的重情重义,他的涵养和洁身自好,以及对待下人的和善,无不在昭示这位殿下有多么的宅心仁厚。

她们是幸运的,被朱钧从深渊拉回了人间,想那十六楼里多少苦命的女子还在沉浮着。

“哎,不至于,我从来没想从你们这里得到什么!”朱钧故作清高的道。

苏小小笑着道:“这些都是奴婢自愿的,相比十六楼里那些虚伪的小人,殿下才是真正的谦谦君子。”

“不错!”苏奴儿点头,“世人谤殿下、欺殿下、辱殿下、笑殿下、轻殿下,殊不知他们才是真正的疯子傻子。

殿下,拥有这世上最纯净的心灵!”

朱钧被她们说的老脸一红,好在此时泡澡,他脸本来就红,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过,他是最不信誓言的人。

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朱钧信任这两人。

“行了,你们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朱钧笑了笑,“我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好,我只是想救我的兄弟,你们虽是乐户,某种意义上,却也是我兄弟的家人。

既然如此,你们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两女对视一眼,心中更是佩服朱钧。

就连伺候起朱钧来都更用心了。

水沾湿了两女的衣服,看的朱钧一阵上火。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要确认她们的成分,再找一个,不对,三五个高明的妇科医生给她们做检查。

确定没有问题,再那啥也不迟!

洗好澡后,朱钧浑身舒坦的离开沐浴间。

苏奴儿倒是还好,可苏小小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师父,殿下他真君子也,胜过世间九成九的男子!”

苏奴儿点点头,“言而有信,有情有义,宅心仁厚,世人骂他疯癫,实在是对他最大的诽谤!”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他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可见他是真正把蔡贯当成自己的手足兄弟。

就算是自己的家人,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程度的!”

苏小小点头,心中忽又觉得自卑,她将脑袋靠在苏奴儿的肩膀上,“师父,你说,殿下他,会喜欢我吗?”

苏奴儿看着她,怜惜的扶着她的脸,“痴儿,咱们生来卑贱啊......”

苏小小眼神一黯。

......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李颜希一言不发,李晚秋就更不会说话了。

朱钧觉察到气氛不对便道:“先生今天不考教我?”

李颜希道:“不敢考教,殿下连当朝右相都敢抓,若是微臣惹殿下不高兴,怕是一家老小都要进拱卫司大牢!”

朱钧一听,就知道李颜希为哪般了,道:“先生,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抓了当朝右相。

这件事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去你书房跟你解释。”

李颜希没说话,而是默默的扒拉完饭。

来到书房,朱钧关上房门,道:“方才人多,有些事情我不好说,这件事,我纯粹就是走个过场。

先生也知道,最先审讯蔡文的是李仕鲁,我是后面才去的。

连李仕鲁都审讯不出来,我怎么审的出来?

而且我一门心思就想把蔡贯父子给救出来,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坐实这件事呢?”

闻言,李颜希皱起眉头,“你是说,是拱卫司的人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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