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书的话音刚落,赵一鸣便点头道:“子书说得对,不能不防啊;不过不要紧的,我和你们婶娘已经有准bèi

了。”

红裳只是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赵子书兄弟也就很机灵的没有再提及此事,而且他们听到赵一鸣的话后,也完全的放下了心来。

赵一鸣叔侄三人商议完了以后,赵子书兄弟便起身匆匆走了:他们还要急着去看看赵俊杰的情形,而且他们还担心赵一鸣和红裳的猜测如果不准,那他们还要再议一个法子做后手才可以——他们兄弟行事,只论结果成败不会巧言推脱。

红裳看赵子书兄弟走了,便伸了一个懒腰:“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赵一鸣过去给红裳揉了揉肩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陪你去走一走吧。”眼下回府也没有什么事情,他想陪红裳在外面走一走,好让红裳松一松心神。

红裳摇头:“现在哪有这个闲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赵一鸣不死心:“那就多坐一会儿,听人说这茶楼里有一种茶极为不错,我们叫一壶来吧。”

红裳好笑的看了一眼赵一鸣,这一次她没有反对。

赵俊杰看到天色已经大亮便没有再睡,起床后匆匆梳洗完了,交待院子里的一个老家人几句后急急的出门了:老家人想问他用不用早饭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赵俊杰赶得如此急,就是因为他要赶到一个地方去:他想看看今天早上运气如何,能不能遇上他想遇到的人。

赵俊杰自租的马车上跳了下来,丢下一块银子边走,让那手里拿着小凳的马夫愣了一愣:一大早上的,至于这么急嘛!

小二看到赵俊杰直直奔了进来,便迎了上去:“客官里面请,您老想用些什么?清粥配小菜,还是来碗鸭血汤?我们这店可是百年老字号了,您用完我们这里的东西,一天都会精神百倍!”

赵俊杰一面往里走一面挥手驱赶饶舌的小二道:“我约了朋友的,找到他们后再唤你们过来伺候。”

小二闻言也没有再多言,答yīng

着行礼又出去迎其他客人了;赵俊杰游目四看:这店的确是老店,来用早饭的客人极多,人声鼎沸十分热闹;他着实走了两趟才确定,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人,当下转身拾阶而上想到二楼去找找看。

他一面走一面心里嘀咕:难不成今天没有来?那也只能明天来碰运气了;当然还有其它的法子能找到他要找的人,可是他却不方便明目张胆的去找,也“不屑”于到那些地方去找。

不过,赵俊杰在二楼一站定发xiàn

了他要找的人,心下暗喜:看来今天的运气真不错啊!

赵俊杰满脸堆起了笑意的走过去,还没有到桌前已经抱拳道:“两位兄长好。今天真巧,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两位。”

“啊——,是、是,咳、咳,是俊杰兄弟啊?来,来,快坐下。”

赵子书这才发xiàn

赵俊杰,虽然初时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掩饰了过去,起身请赵俊杰坐下。

赵俊杰嘴里说这话,却暗中一直注意到赵子书兄弟的神情变化,听到赵子书的答话后,他心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看起来他们兄弟不知dào

、或是不相信自己陷害过他们,见到自己居然没有恼意、恨意;居然还当自己是赵氏的族兄族弟,也没有因为眼下的窘境而假作不认识自己;那事大可以商议了。

他一面想着一面笑道:“我也是来用早饭的,不想今日一来便看到了两位兄长,也是我们兄弟的缘分。”

赵子书兄弟应和了两句,虽然没有给赵俊杰难堪,却也没有像原来那般亲热鹅;如此,赵俊杰更放下了不少心思:如果这兄弟待自己一般无二,那才是又鬼呢。

再怎么说赵俊杰也被送进过官府得到了惩治,所以三个人说话时怎么都有些尴尬;几句后以后,赵子平似乎是不知dào

再和赵俊杰说什么,便唤了小二过来给赵俊杰要了几份早饭。

赵俊杰自己也有些难堪,只是为了大计他强自忍下去了,强颜欢笑着同赵子书兄弟周旋。

三个人一面用饭一面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不一会儿赵子书兄弟便以吃饱为由想起身告辞,却被赵俊杰烂了下来。

赵俊杰深深对着赵子书兄弟深施一礼:“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两位兄长能够相助。”

赵子书兄弟互看一眼,眼底都闪过了一丝惊讶和得yì

,不过他们嘴上还是找了托词,虽然说得极为委婉,但还是表明了不想帮赵俊杰的忙。

但是,赵俊杰缠住了他们兄弟不放,最终他们兄弟好似被缠不过,只能无奈的坐下听听赵俊杰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赵俊杰看到赵子书兄弟坐下后,他脸上显出喜色来,不过心下也有了几分恼意:这两兄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只说有事相求,他们问也不问就要走;居然让自己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赵俊杰的所求其实极为简单,只是想让赵子书兄弟每日晚上,在赵府大厨房里点一份当归鸡送到自己原来的院子里,让他们连着送三天。

赵子书面上有着犹豫:“此事虽然不难,只是你不会是在打什么注意吧?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也不能拖我们兄弟下水!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我们兄弟今天就当没有听到过此事,就此告辞了。”

赵子平闻言也起身做势要走。

赵俊杰又一次拉着二人不放:“两位兄长怎么如此猜疑小弟?我们在赵府一起住了那么久,人人都说我们兄弟怀有异心,可是旁人不知dào

,我们兄弟自己还不知dào

嘛?现在两位兄长怎么可能如此疑我?”

赵子书兄弟闻言止住了脚步,却没有坐下也没有说话。

赵俊杰又道:“小弟现在被逐出府,也是因为被奸人所害,两位兄长想一想,族里根本没有人来问小弟的事情,兄长们还不相信小弟?”

赵俊杰又道:“小弟现在被逐出府,也是因为被奸人所害,两位兄长想一想,族里根本没有人来过问小弟的事情,兄长们还不相信小弟?”

赵子书兄弟对视一眼做了下来:“那你让我们兄弟送当归鸡是什么意思?”

赵俊杰深深叹了一口气:“我那院子里还有一位书童,身子有些弱,大夫看过后除了服药意wài

,还叮嘱让他吃些当归鸡;他家中无此能力,我知dào

后便花银子让大厨房给

他做了一些吃,原本已经吃了不少,只差最后这么三只了,只是小弟现在如此模样已经无能为力,而他跟我一声也只能再助他这么一点,也算是全了主仆情谊了。”

赵子书兄弟听说以后一口答yīng

下来,赵俊杰反而不会安心,现在他倒放心这兄弟二人,认为他们没有作伪要骗他。

赵子书沉吟了一声:“我去你的书房看一下吧,如果那人还在,我们兄弟自然会尽lì

的。”

赵俊杰知dào

他们兄弟还是不放心,这是要去书房探一下是不是有这么一件事,却也不挑破深施一礼,又取了几两银子:“那此事就劳烦两位兄长了。”

赵子平看赵俊杰如此,轻轻一叹:“银子就算了,三只鸡也用不了几个银子,只是我们兄弟也是寄人篱下,有些为难之处想来兄弟也是明白的,所以日后可能再也帮不上兄弟什么忙了。”

赵俊杰苦苦一笑,行礼道:“小弟以后不会再打扰两位兄长。”他明白赵子平的意思,就是他们兄弟不想再同他有什么瓜葛,最好日后再也不相见才好,不过如此一来,赵俊杰更是一丝疑虑也没有了。

赵子书兄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拱手便相携走人了。

赵俊杰直到他们兄弟二人身影不见了,才露出一丝冷笑:“什么东西!不过是庶出的jian种,居然在我面前充少爷,我呸!”

赵子书兄弟出门上了马车后相视一眼,赵子书道:“叔叔所料分毫不差!他居然真来寻我们兄弟帮忙,”他语气冰冷了起来:“只是他把我们兄弟当成了什么?傻子嘛?”

赵子平也冷笑了两声:“日后他会知dào

,谁才是那个傻子!”他看向赵子书:“只是,当归鸡是什么意思?叔叔虽然说他会来寻我们帮忙,可是叔叔他们等的就是这个嘛?”

“应该是吧?反正他那么一个天性凉薄的人,不会对一个下人那么好的,这当归鸡一定有什么不对。”

“府里还有他的余党?应该没有啊,叔叔和婶婶可不是眼里能容沙子的人,而他名下的人现在也都关了起来吧?”

“说的就是啊,应该没有了他的人才对,当归鸡,当归?”赵子书也猜不太透:“倒象是让他的人自府中出来的意思,可是哪里还有他的人呢?”

赵子书在心里其实还隐隐约约有个想法,只是他和赵子平虽然不喜书,但他们依然是书人,所以那个想法他没有说出来,他认为当归鸡也许是赵俊杰用来和那个香草传递消息的。

赵子书二人回赵府后,利用请早安把赵俊杰的事情同赵一鸣和红裳说了。

赵一鸣和红裳虽然料到了赵俊杰不会静等,但还是有些惊奇于他的心急,不过他们对于那“当归鸡”并没有多说,只让赵子书兄弟照做就是。

赵子书兄弟告辞后,红裳沉吟:“他和那个香草,居然是用厨房里的菜式传递消息,还真让我们想不到。”

赵一鸣只是一笑:“男盗女娼当然要想些掩人耳目的法子,挖空了心思总能想出些奇怪的法子,也不算出奇,只是香草那时,不要看得过紧了,免得坏了人家的好事儿。”

“知dào

了,你不用担心的。”红裳嘻嘻一笑。

孙氏的娘家人,终于在孙氏和红裳等人的“期盼”来探她了。

红裳和赵一鸣听到后,都忍不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些?是那些人等不及了,还是他不打算留到晚上?

赵一鸣摸着下巴:“这人不会是猜到我想晚上去见识一下他的真面目吧?”

红裳一笑:“说不准,人家害羞不想让你看呗;”笑了两声儿又道:“看看她们走时是机构人吧?如只少了一个,今天晚上我们便如此如此,正好为你出一口气”

赵一鸣嗔了红裳一眼,却也没有说不好:毕竟由一个男人自由出入自家后宅,是个男人心里不舒不了。他恨恨的一捶桌子:“不行,明日我要好好对孙氏“宠爱”一番才是;不能由着那人再这样自由出入后宅了”

红裳轻轻一笑:“嗯,这样的确是不太妥当;不过你也要等我有了举动以后,你才能好好的爱抚人家啊”

赵一鸣带着一分恼意瞪了红裳一眼:“裳儿!”

孙氏这个时候却是跪在地上的,她一脸上都是泪水

“起来吧,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怪我了”婆子打扮的人坐在床上,虽说是女装却是大马金刀的坐着,说话举止完全是一个男人

孙氏楚楚可怜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却没有自地上起来

那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腻烦,但还是伸手把孙氏自地上拉起来,并嗔了孙氏一句:“你啊,让人恨的不行,也爱的不行”他直接把孙氏拉进了怀中:“几个月不见,让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瘦了”

话还没有说完,手却已经不老实了;现在的他没有了刚刚喝斥孙氏的恼恨

孙氏红着脸伏在男人的怀中,任由其摆布:“奴家、奴家想死你了;今天你留下来吧,奴家真的想你了;而且奴家刚一回来,他就在这里留过宿了,正是好时机呢”

那男人的手在孙氏身上一顿,然后轻轻咬了一下孙氏的嘴唇:“今天不行,我来这么早就是为了能早些走;现在你不能如此大意,他不能小看了——做官的人虽然并不一定都是精明人,但能爬上去的一定有些本事,我们还是要小心些为妙”

孙氏一听眼圈一红:“你还是在怪奴家?奴家已经说过不会再犯了,你不知dào

奴家的心意嘛?”

那男人搂着孙氏好一番安抚,又解释了一番才让她安下心来;但她心中依然是百般的不舍,但她知dào

痴缠是不管用的,只要男人到了时辰,说走就会走的

男人和孙氏又温存了片刻后道:“他既然来过了,你可服了那药?你可不能给他生个儿子出来,不然我会被醋泡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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