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既然不能人道。

那必然不可能跟安莹莹生出姬晴雪来。

肯定也不是太宗皇帝。

时间对不上。

应该也不会是姬家的人,之前整个姬家的身家性命都在徐福手里捏着,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换言之,安莹莹还有别的相好,这可是一枚大瓜啊!

究竟是谁,能有这般艳福?

李承阳无比期待的看着安莹莹,安莹莹却是咬紧了下唇不肯作答。

有难言之隐?

还是不想让姬晴雪知道?

又见姬晴雪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李承阳立时就明白了过来:“姬晴雪,你先出去溜达溜达,朕跟你娘聊点儿正事。”

虽有千般不肯,万般不愿,但李承阳发话了,她也只能起身离开。

安莹莹看向李承阳的眼中便又多了几分感激之意:“多谢陛下!”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李承阳心痒难耐,安莹莹也只好如实答道:“此事说来荒唐,晴雪的父亲,乃是姬家的一个马夫,我那日本只想要气一气徐福,哪知却是弄巧成拙……唉,冤孽啊!”

这……

李承阳十分无语:“那人呢?”

“不知道,那件事后,我给了他一趣÷阁钱,让他逃了,若非如此,徐福只怕会将他碎尸万段。”

“到得发现我已怀有身孕时,他早已无迹可寻。”

“徐福气得暴跳如雷,但又怕他不能人道的秘密为外人所知,便将我藏到倭国,待我生下阿雪之后,又将她带去了姬家。”

“后来实在是经不住我闹,方才又把她送回了我身边。”

说到后来,安莹莹已经是潸然泪下。

李承阳更是感慨不已:“我还以为是你去西陵时的事呢,还在奇怪姬晴雪看上去也不像个混血儿……想不到竟还会有这等变故,当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诶,对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从西陵弄到玉衡的呢!”

安莹莹连忙抹了抹眼泪:“此事说来也有些可笑,陛下可知道西陵有一国,名曰基罗?”

“知道啊,现在那地方已经被老四控制了,老四就跟潜伏在那艘船上的老九一样,都是朕身边的暗影。”

安莹莹又吃了一惊,瞪着一双美眸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承阳。

李承阳嘿嘿一笑:“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赶紧说说那玉衡是怎么到手的?”

安莹莹这才反应过来:“花剌子的瑰霜女皇为笼络人心,曾经赐了一柄权杖给基罗国国王,玉衡便镶嵌在那柄权杖之上,这都是徐福告诉我的。”

“我到了基罗,扮做舞姬混入王宫,用药将那国王迷晕之后,轻轻松松就偷走了玉衡,容易得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说完之后,终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基罗乃是西陵十国中最为尚武的一个,民风彪悍,蛮不讲理,陛下是怎么将其控制住的?”

李承阳嘿嘿一笑:“再彪悍的人,他也挡不住子弹啊?更何况,在那之前,朕还让老四给足了他们吃的喝的,这人啊,就不能穷,一穷就容易没志气!”

说完之后,方才站起身来:“好了,今天聊得很开心,朕也该回南薰殿去了。”

安莹莹连忙起身:“陛下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在汐月宫中过夜。”

李承阳身子微微向前一倾腰,凑到她的耳畔轻声说道:“那是你陪朕,还是阿雪呢?”

“这……这……自然是阿雪!”

“哈哈哈,那就没什么意思了,走了,有空再来。”

李承阳大笑着走了出去。

留下个安莹莹看着他的背影,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许久之后方才恨恨的蹦出四个字来:“无耻淫贼!”

……B

……

回到南薰殿,天色刚刚暗下来。

舒缙云居然还穿着之前上课时穿的那套校服,李承阳刚刚迈入房中,她就笑眯眯的朝着李承阳招了招手:“你过来。”

李承阳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步子立刻顿住:“你要做什么?”

“你先过来嘛!”

“你先说!”

“你先过来!”

“不行,你不说,我绝不过来!”

“你当真不过来?”

舒缙云一边说着,一边竟有意无意将原本缩在桌下的一条腿伸了出来。

制服配黑丝,神仙也难顶!

李承阳咽了一口口水:“你别来这套,有什么事,就这么说!”

舒缙云眉头一皱,将另一条腿也伸了出来,又将两腿交叠在一起轻轻摩挲:“你当真不过来么?

距离上一回还不到十日时间,而且这也不是舒缙云平常的风格!

陷阱!

绝对是陷阱!

李承阳再不迟疑,转身就走:“我今夜该在华清宫睡,这是走错路了,打扰之处,还请见谅,就此告辞,不必远送!”

“站住!”

舒缙云猛的站起身来:“你在崇文馆还没把安娘和银瓶折腾够么?小寡妇给你写信了!”

李承阳回身朝着舒缙云嘿嘿一笑:“信你看过了么?”

“没有!”

“那你跟我凶?”

李承阳松了一口气,大大咧咧的走到舒缙云身边将手一摊:“信呢?”

舒缙云却是一把缠上了他:“承阳,你老实告诉我,我和萧燕燕,你更喜欢谁?”

这是送分题!

“那当然是你啊,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要是没了你,我活着都没意义。”

舒缙云立时笑开了怀:“就你嘴甜。”

说着脑袋一歪,看向屏风之后:“你都听见了么?”

李承阳就是一愣:“你在跟谁说话?”

“她在跟本宫说话!”

……

……

南薰殿内,一桌酒菜,两个女人,三副碗筷,四目相对。

李承阳既不敢瞧舒缙云,更不敢看萧燕燕,只能闷头干饭。

“你不问问她放下北凉那么大一摊事儿,就这么偷偷摸摸的跑到长安来作甚?”

“本宫想承阳了,特意来看看他,不可以么?”

“你别忘了你还是北凉太后!”

“北凉太后和大夏天子,不是正好门当户对么?”

“呵呵,无耻之人见得多了,像你这么毫无底线的,还是第一个。”

“嘻嘻,那还不都是被这坏胚子给逼的?”

李承阳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

舒缙云却是又轻笑一声:“我家承阳虽然风流成性,但我不怪他,刚刚他也说了,我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

萧燕燕也笑了:“男人的嘴,哄人的鬼,这话你也信?倘若方才问他的是我,他也一样会这么说!”

不好,战火烧过来了。

再不跑怕是要遭!

念头一起,脚下生风,几乎就在四道目光射过来的同时,李承阳已然闪至三丈开外。

身形之快,把十三都给吓了一跳。

原来陛下已经精进如斯!

今后再与陛下玩那追逐游戏时,怕是得使出十层功力才能跑得掉了……

与此同时,两声娇叱同时响起。

“牡丹,把他给我抓回来!”

“阿秀,堵住殿门,休要叫他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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