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味那味享受这顿丰盛的午餐,肚儿打圆的沈佳梦仰靠在柔软的卡座上,张开嘴巴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抹水光。

“没有,我没有困的。”

迎上对面裴清投来的审视打量,她急忙否认。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于是裴清提出自己的建议:“要不我们先去找地方睡个午觉?睡个半小时养养精神也好,之后玩起来也更好。”

听他这话,沈佳梦嘀嘀咕咕地噘起嘴儿,哪有那么简单,哼,到了床上,这家伙肯定不会安分的。

不过自己是真的不困,谁说打哈欠就是困了,喜欢打哈欠不行吗?

“不困,快点吃,我等你,吃完后去滑冰。”她边说,边将桌底下的鞋子往前推,圆圆的鞋头触上他的鞋子。

其实,今天早上的课她都没怎么听进去,光顾着打瞌睡了,五节课的早上瞌睡打了快两节课,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困!

“好,等我吃完我们就去。”

闻言一笑,既然如此,裴清也乐得随她。

——

今天是元宵,同时也是周六,所以万象缤纷的票价是周末票价,比平常小贵。

但不论是裴清还是沈佳梦,都对价格不大感冒,在恋爱这件小事里,金钱对他俩构不成阻碍。

换上一次性袜,穿好冰鞋,存好自己的鞋子,然后他们就可以开始了。

慢悠悠轻扬扬地滑进场地,刚刚整过的冰面齐齐整整,仔细去看还能看见那往上冒着的丝丝寒气。

裴清留意似的回头瞅瞅溜达在自己身后的沈佳梦,她和自己一样,穿的是冬季校裤,学校默许学生在寒冷天气里穿非校服的外套,但校裤却必须保留。

这里的地面挺冷的,裴清能感觉到,不过他自己能挺,就是不知道沈佳梦觉得怎么样。只是,再看到这家伙发光发热的兴奋模样,应该一点都不怕冷吧,至少还没意识到冷。

后知后觉的家伙,裴清笑了。

“来,要不要自己滑?”他作势尝试,将原本轻盈握住的四指愉悦松开,而后只留三指勾触在女孩的食指指尖。

“鹅不要!”

这样的落空感吓得沈佳梦一跳,滑上来扑进他的怀抱,手儿攥得紧紧,这家伙那么会滑冰,才不要让他从自己的拥抱中流走,不然的话自己后面会追不上他的。

得利于裴清对力量的完美掌控,俩人顺着这股冲力在冰面上继续滑行,从天花板上往下看,会发现他们滑出了一条没有丝毫滞涩的弧,翩翩如影,避开游人的同时也美好得不像话。

半边嫩俏的小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女孩语气甜腻,却带出了让人如沐春风的不舍不弃,她和他说:“我不要你松开。”

轻盈地转过一个弯儿,额前刘海生风而起,裴清不由莞尔,欣然同意:“好啊,听你的。”

“西西!”埋头蹭蹭,他的顺心可让人开心了!

虽然一直都是这样,但她对这么顺自己应自己的他,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你快出来啊!哈哈”

倏然,一道女声入耳,摒却外界的任何杂音,裴清神情微滞,目光闻声而寻,排除那一个个人影,终了追索到场地的边缘,那不是

陈晨和阿鹏?

“哎呀你快出来啊!来,到爸爸这里来!”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他们也到这里来滑冰。

裴清默默念想一句。

没什么别的想法,只不过见那两位和自己的从前也太像了,看上去,就如同只换了个人似的,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诶?陈晨她也来了。我们要过去打招呼吗?”沈佳梦也发现了。

裴清将感慨的心思收尽,低头对上此时此刻的最爱,打趣说道:“看,像不像我之前带你的时候?”

“不像啊。”哪里像了?

沈佳梦眨眨眼,又摇摇头,仔细对比,还是摇头。

他的动作更流畅更沉稳,而陈晨却像是刚学会了些皮毛,会滑,但滑得没那么好。而且,看到陈晨放扬肆无的笑,沈佳梦还比较得出:他不会那样嘲笑作弄自己,他更好。

看她这张不解外加困惑的小脸,裴清就知道自己思想稍有落后了,是的,哪里像了?

一点都不像。

“不用过去打招呼,碰上了再说。”

这才是对上句话的回复,然后裴清又笑着说:“来,看看今天我们能有多少进步。”

“好~!”

——

“清,跟你说件事,我太伤心了!”

“怎么了?”

进场后玩了半多小时,裴清随身带着的手机振动起来,摸出来一看,是微信电话,雷春生那家伙的。

然后对边开口就是这两句。

沈佳梦睁着一双大眼睛,娇俏的脸蛋往右稍稍一偏,她脚下速度缓缓降下,显得乖巧又茫然。

“是雷春生,他要跟我说些事。”

“噢。”她是知道雷春生和裴清走得近的,这两个家伙都是年级里成绩很好的学霸,可让人羡慕了。

“要不要带我滑?”

“好喔!”

沈佳梦嫣然展笑,眼睛弯弯,身子扭过去,右手拉着他的左手,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在偌大的冰场内环游起来。

她在前他在后,她时而交换牵引的双手,拉着他沿着旱冰场地绕过一圈又一圈,他举着手机贴近耳边,目睹眼前一切,嘴角时而扬翘。

和谐美好的画面。

不过,裴清现在听到的却是个有些些悲惨的故事。

“我丢,我好伤心啊,马的我表被人偷了!”

“这么难受哦?”裴清惊讶。

雷春生巴巴拉拉娓娓道来。

原来这家伙刚才是在楼上的电玩城打电玩?然后在玩投篮机的时候把表取下来放在旁边

裴清只听了几句就回想起来了,这货在从前有跟自己说起过这件事,说他那戴了整整三年的表被人偷了。

“丢,那人是煞笔来的吧,我的书包就放在旁边,里面的钱包还装有八百块钱,那个他不要,来拿我表?”

“哎,再买一块是小事,关键是这表我都戴出感情了啊!真的难受啊清!”

裴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家伙,是自己不好没有提醒他么?这可不能这么算。

现下,还是做到一个朋友的责任,当个聆听者吧。

不过裴清说实话,要是自己想要帮他找回那块表

按道理来说,并不存在技术上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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