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
莫书涵走了过来,刘氏身旁的丫鬟行礼道。
“母亲。”莫玖舞看着刘氏,叫道。
“嗯,有何事?”刘氏此时正在气头上,所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书涵没有什么事,只是想和母亲说一声,如今七王府已经不同于往日,不可随意去招惹。”莫书涵一脸平静的看着刘氏,淡然道。
刘氏闻言,微微一愣,目光紧盯着莫书涵,似在打量。
“对了,上次你给我的那个药确实不错,你姐也已经怀上了龙子,你是在哪儿得的?”刘氏看着莫书涵,问道。
“这个母亲就不必知道了,现在皇宫已经大部分掌控在七王爷手上,母亲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个,倒不如让大姐好生养胎,早日诞下龙子。万一哪天皇上突然薨逝,虽然七王爷和太后不和,但是皇后当年毕竟是七王爷的旧情人,保不齐七王爷顾及旧情,让皇后娘娘的孩子登基上位,那样……大姐可是真的没有什么依靠的脸!”莫书涵淡然道。
刘氏闻言,沉默不语,似在思量莫书涵的话。
“好了,那我就先退下了!”莫书涵说完,随即就转身带着丫鬟离开。
刘氏看着走远的莫书涵的背影,若有所思,有时候,她觉得她这个女儿的心思,就是她也从来没有看穿过,完全就不像是个少女的心思。
“走吧!”刘氏收回目光,对着身旁的丫鬟道,随即率先提步离开。
而此时在皇宫御书房内,龙旭尧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看着面前桌子上的一卷金色圣旨沉默不语。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袅袅的熏香味散发在房间里。
“咳咳……咳……咳……”
突然,龙旭尧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咳……咳咳……噗……”龙旭尧弓着身子,咳嗽的停不下来,忽而间,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鲜血瞬间喷洒在龙袍上。
龙旭尧看着衣袍上的血迹,隐隐间透出黑色的血色。
龙君墨看着龙袍上的血迹,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甚至凄凉。
龙旭尧擦去嘴角边的血迹,看着眼前的那卷金色锦帛,拿过一旁的一个小匣子,打开。
当匣子打开的一瞬间,一个沉甸甸的玉玺出现在匣子里面,龙旭尧拿起玉玺,看着眼前的锦帛,手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即将玉玺印在上面。
做完这些,龙旭尧走出御书房,看着眼前壮观宏伟的皇宫,眼里没有半分留恋。
夜晚,皇宫内外一片夜深人静。
而此时在一所宫殿内,秦落衣现在窗口,看着外面走来走去的巡逻的士兵,遣散了宫殿里的宫女太监,只剩自己一人。
而就在这时,一阵轻风袭过,两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秦落衣的宫殿。
秦落衣听到动静,关上了窗户和门框。
“主人!”
秦落衣转过身,就见南宫寒依旧熟悉的一身黑袍,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而在南宫寒旁边还站着一位白子封。
南宫寒看着秦落衣,脸色没有任何的波澜,目光冷漠的看着她,“最近夜澜皇宫里可有什么情况?”南宫寒看着她,问道。
“回主人,没有什么要紧的情况,这段时间虽然七王爷龙君墨掌控着整个皇宫,但是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对太后顾氏动什么手,只是将人看守起来。”秦落衣恭敬道。
南宫寒闻言,看向身旁的白子封,而后者听到秦落衣的话,嘴角微微上扬。
“没动手便好,那么……就可以由我亲手动手了。”白子封说道,随即看了一眼南宫寒,准备离开。
而就在南宫寒和白子封正准备离开秦落衣的宫殿时,南宫寒却被秦落衣叫住。
“主人!”秦落衣看着准备离开的南宫寒,急忙开口叫道。
南宫寒闻言,停住了脚步,微微转头看着她。
“主人,等白公子报了仇,落衣……洛衣请求回到主人身边效命。”秦落衣看着南宫寒,祈求道,眼里充斥着希冀。
白子封看着一旁的南宫寒,没有开口。
而南宫寒看着秦落衣,脸色没有任何波澜,冷淡道:“不必,此事过后,本王放你自由。”
“主人,落衣不想……”秦落衣闻言,着急道,但是还没有说完就被南宫寒打断。
“那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想,那么你可以回冥殇国,去辅助好那个小子。”南宫寒冷淡道,说完随即拉着白子封离开。
“主人……”秦落衣看着离开的南宫寒,脸色落寞道。
而从秦落衣的宫殿离开的南宫寒和白子封躲开了巡逻的士兵,径直来到了千福宫外。
看着周围巡逻的士兵,俩人隐藏在了黑暗中。
“喂,你不用那么绝情吧?”白子封看着身旁的南宫寒,轻声道。
南宫寒闻言,只是看了一眼白子封,没有回应。
“我看的出来,那个丫头喜欢你吧?倒是个专情的丫头!”看着南宫寒默不作声,白子封自顾道。
“一个奴隶而已,怎么?吃醋了?”南宫,满不在乎道,随即目光如炬的看着白子封。
“吃那门子醋啊!”白子封无语道。
而突然间,南宫寒突然凑近白子封,将他拥在怀里。
“喂……”白子封看着南宫寒这突然而来的举动,正准备推开他,但是在下一秒却被他捂住了嘴,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
白子封领悟过来,没有开口,而这时,一道巡逻的士兵从俩人不远处走过去。
等到那些士兵离开,南宫寒才松开手,“好了,趁现在没人,走吧!”南宫寒径直开口道。
白子封看了一眼,随即点点头,随即俩人快速的潜进了千福宫内。
而在千福宫内,顾容身着一身华贵的衣裙斜躺在软榻上,眉头紧锁,满脸的愁容。
“太后,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殷姑守在一旁,看着顾容满脸的愁容,开口道。
顾容闻言,微微睁开双眼,“如今整个朝堂都在龙君墨手上,哀家怎么可能睡的着!”
“太后,虽然现在七王爷暂时得势,但也只是暂时的,毕竟朝堂上还是有很多大臣都依旧归附着太后。”殷姑在一旁劝慰道。
“话虽如此,但是让哀家最操心的是皇帝!”顾容坐直了身子,愁苦道。
“皇上?”殷姑不解道。
“你也看到了,尧儿最近情绪有些反常,哀家费劲心思将他推上了皇位,但是他呢?哪里有半点皇帝的模样!”顾容愤恨道。
“太后,皇上也可能只是一时的,等过段时间就应该没事了,他会知道你的一片良苦用心的!”
“但愿吧!”顾容无奈道。
“好了,殷姑,你下去吧休息吧!”顾容看着身旁的殷姑,开口道。
“是!”殷姑微微点点头,随即恭敬的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关上了宫门。
殷姑一离开,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顾容一人。
顾容从软榻上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铜镜前坐下,看着铜镜里面反射出来的自己,似乎陷入了沉思。
而就在这时,铜镜里突然略过两道人影,顾容见状,急忙转过头看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
顾容从铜镜前站起身来,警惕的看着周围。
“谁?出来!”顾容警惕的环视着房间周围,开口道。
但是半天都没有什么回应,仿佛刚才只是她的一个眼花而已。
顾容看了看周围,发现什么也没有,有些疑惑的转过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抬眼看向铜镜。
但是在下一秒,顾容脸色大变,花容失色,目光看着铜镜里显示出来的两道人影。
“你们是谁?”顾容急忙转过身,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俩人,怒吼道。
而此时出现在顾容身后的正是白子封和南宫寒俩人。
“你们……你们是龙君墨的人!”顾容打量着白子封和南宫寒,眼里隐隐感到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见过,随后才回想起那些那些突然出现的援兵,领头的不正是这俩人吗!
“记性不错,但是你说错了一点,我们和龙君墨……没有什么大的关系!”白子封看着顾容,脸色阴沉,冷淡的开口道。
“哼!没有什么大的关系?竟然没有什么关系,那为什么那天又会出现帮他?”顾容不屑道,在她看来,这都是欺骗而已。
“此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我们来找你,是想和你算算当年的一笔账。”白子封语气冷淡道。
“什么意思?”顾容闻言,有些不解的看着顾容。
白子封闻言,从身上掏出一副画卷,随即打开,摆示在顾容面前。
“这个人……不知道太后还记不记的?”白子封问道。
顾容闻言,目光落到那副画卷上,仔细打量起来。
而在那副画卷上,绘画着一名女子的画像,正是白子封的母亲。
顾容看着画像上的女子画像,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忽然间,顾容眼睛一亮,似乎回忆起来,指着画卷上的女子开口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女子我当初见过,怎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顾容满不在乎的看着白子封,问道。
看着白子封的脸庞,在看着画像上女子,顾容随即反应过来,放肆的笑道:“哀家知道了,你……该不会就是那个女子的儿子吧?”顾容有些讶异道。
白子封闻言,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握紧,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没想到当年那样追杀,你竟然没死!”顾容依旧自顾的开口道,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的白子封眼底的猩红以及全身的杀气。
“我想知道,我家当年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为什么要追杀我家?”白子封紧盯着她,声音有些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