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好大当家,我们先撤!”梁喜生的部下有人喊道。有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吼着:“好兄弟,哥哥来助你!”紧随磊子逆向冲了上去。
“打死他!”朝鲜共荣军里面有军官嘶声吼道,吼着下意识的往后面缩了缩,不敢撄其锋芒。“打死他!”更多高丽棒子色厉内荏的吼着,抬枪向磊子射去。
枪声爆豆般响着,磊子却有如神助,五十米不到的距离,须臾间他就突破了,然后,只见他拳打脚踢,他身周的高丽棒子或仰面吐血栽倒,或双手捧住小腹委顿在地,更有人被他扭断颈椎,倒在地上四肢一抽一抽的一时却没有死绝。
高丽棒子一开始还有胆气仗着人多想要将他灭杀,被他捏豆腐似的干趴十余个,众人看看那个颈椎断了四肢还在抽抽的,肝胆皴裂,望向磊子的眼神好像看着魔鬼。磊子所到之处,所有人竞相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拉开距离,用枪干他!”一个团长大声吼道。他这个决策倒是颇具针对性,但是没有人执行却聊胜于无。就好像羊群中闯进了一头狼,羊空有数量优势,却也只能被狼一头头咬断喉管——
立花町看到这一幕,小鬼子又惊又气,惊的是学兵军中又出来一个狐十三般的人物,气的是一千大几的共荣军居然拿一个人没有办法。“安达!”他冷着脸用喇叭喊小炮队的指挥官安达利山,远远的朝磊子一指,喊道:“轰死他!”
“哈伊!”安达领命,就近集中三门迫击炮,命令他们朝磊子齐射。
“会伤到共荣军的,”一个手下提醒他。
安达冷笑:“这么多人居然被一个支那人赶着跑,他们活着也是浪费粮食,不要怕误伤,狠狠的轰击!”
隔着三百余米的距离,三枚榴弹瞬间即至。榴弹的尖啸声充斥于耳际,磊子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蹂躏着能够逮到的敌人,高丽棒子们却慌了神,有人嘶声喊着“打炮了,跑啊”,不管不顾的撒腿狂奔想要逃离受炮区域,结果人撞人人挤人,不少人摔倒在地,又有人遭到踩踏,鬼哭狼嚎般的惨叫起来。
“兄弟,快撤,我来掩护你!”梁喜生的一个手下冲到磊子身边,一枪击毙一个想要偷袭后者的共荣军,喊道。
磊子没有回应,而是将两个被他揪住头发的共荣军挡在了面前。两个共荣军刚刚脑壳撞脑壳,此时正晕乎乎的呢,“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他们身上被弹片插满,衣服被爆炸点燃,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咣咣咣……哒哒哒……”忽然,速射机关炮和速射高射机枪的开火声响了起来——农校史率领的机车班增援上来了,他指挥的那辆轻型装甲车一马当先,炮塔上的速射机关炮喷吐着火焰,瞬间打出十余发炮弹,登时将目标区域的共荣军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喊娘;紧随其后的是一辆武装越野车,该车形状类似于后世的皮卡,车载武器则是一挺12.7毫米口径的高射机枪。两个学兵坐在带有保险带的塑胶座椅上,一个捧着弹链负责供弹,还有一个则缓缓的转动枪口并扣下扳机。一米余长的火舌喷吐着,扫到之处,共荣军断手断脚或者膛开肠烂,或者脑袋直接像西瓜一样被打爆,士气本就已经跌落至低谷的共荣军哪里还承受得住这般血腥的打击,鬼哭狼嚎声中四散而逃,将后面日军进攻的通道也给堵死了。
枪炮声不绝于耳,无论是速射炮还是高射机枪,普通弹药中都夹杂有曳光弹,这让其弹道显得特别的清晰,磊子和护在他身边的几个和平军忽然发现近身处没站着的敌人了,他们回头望去,眼睛被弹雨中的曳光弹闪到,身形不禁都是一颤。经过这长时间的发泄,磊子心中的戾气已经消弭了许多,耳听着榴弹的尖啸声又响了起来,他吼一声:“撤!”带头就朝自家战车跑去。
反正和平军皆是第一次见识学兵军的战车。梁喜龙回头看了一眼,立刻被那血肉横飞的景象给惊到了,再想起自己之前的做派,心中寒气直冒不禁大呼侥幸。
九辆战车风驰电擎般杀入战场,给了朝鲜共荣军致命一击。三门速射机关炮并三门30毫米的高射炮再加上三挺高射机枪所编织出来的火力网,一网下去便是一片残肢碎片,立花町通过望远镜看到,心底一股寒气升起,怔在哪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有战车压阵,梁喜生他们撤退起来可就从容得多了。而直到他们安全的撤到了后方阵地,日军再也没能翻起什么泡泡——小鬼子精心策划的一场反击,至此完全变成了硬碰硬的攻防战。
富阳前线,当宫崎野藏带着部队赶到战场的时候,缪鸿泰部已经分成两部沿钱塘江往富阳县方向去了。宫崎眼看着自己煞费苦心征集来的渔船悉数变成了漂浮在河面上的木板,不禁气得暴跳如雷。“八格!古田这个混蛋!”他这边正在痛骂驻守在这里的死人小队长,有人来报,称敌军往上游去了,目标有可能是富阳县城。
调虎离山?小鬼子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再联想到丢失富阳的严重性,顾不得发火了,朝马上一爬,吼道:“沿着江堤追上去,快,快!”
日军来时走的是大路,所以反而错过了缪鸿泰他们。
张莲他们逆水行舟,速度自然比不上在江堤上狂奔的敌军。半个小时以后,宫崎就远远的看见了江面上的船队。他拿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得出“敌军至少一个团”的结论,越发相信他们是奔富阳县去的,越发坚定了尾随缪鸿泰部的决心。
于是,缪鸿泰部在水上,宫崎部在岸上,敌对双方结伴上行,倒好像是两支友军部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