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天生的油嘴滑舌还在——“不,不,我相信你,你就是把我卖了,估计也是让我享福去的!”

“你真的这么以为?”她看着他,眼珠子转个不停。

欧阳云做出这个决定其实也很艰难,但是他决定赌一把,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确实很重要——他认真的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除非你当着我的面把我卖了,否则我都会无条件的相信你——这是男人的承诺!”

顾恋云看着他,牙齿咬住了下嘴唇,良久,她妩媚的笑了,说:“虽然不知道你的承诺值几个钱,我信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我就是你的人了”——这话实在太暧昧了,欧阳云看着她扭动的腰肢翘臀,“咕咚”一声吞下了一口口水。

顾恋云听见了身后的响声,脸上不禁露出了会意的微笑——最后那句话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起他之前的态度,她余怒未消,在心里暗骂一句: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腰肢扭得更起劲了,心道:馋死你个小色鬼!

长得比大姑娘还要俊俏的顾副官扭着屁股出了房门,早被里面传出的女人声音弄得莫名其妙的大学生们见了,先是绿豆对王八,大眼瞪小眼,接着才恍然大悟,感情这位顾副官是女扮男装来着,只是,刚才她和欧阳长官关在房里良久不出来,却是在干什么呢?貌似还吵架了,这么一联想,许多人便不敢看顾恋云了——人家大姑娘不在乎,小伙子们反而犯憷了。

欧阳云施施然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没事人一样的召集大学生们正分组呢,楚天歌、陈师昌、黎兵三人带着百多个大学生、中学生走了进来。三人都热得满头大汗的,陈师昌将一份表格递给欧阳云说:“团座,六百七十二人报名,体检合格的一百二十六人,名单都在这了。”

这些学生都是报名参加学兵团的,欧阳云安排陈师昌他们带着去体检,由于人数实在太多,一大早就出发了,结果一直到现在才全部体检完。欧阳云听说淘汰率这么高,眉头一皱说:“我原来以为至少能录个一半的,怎么这么多人身体不行呢?”

楚天歌说:“大哥,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谁身上没个小病小痛啊?”

陈师昌说:“团座,我觉得身高要求有点多余了,反正是拿枪上战场,这枪法和身高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很多学生因为身高问题没被验上,都感到费解,还有的不过是因为紧张,心率高了些,我觉得人这些人都可以招进来。”

顾恋云这时走了过来说:“陈连长说得没错,这要求确实高了些,这又不是选女婿,要仪表堂堂、相貌端庄,我觉得主要应该看人品!”

欧阳云有些头疼,这和二十一世纪的征兵完全不能比啊,本来因为是大学生,他指望能够从其中挖掘一些施政方面的能人,本还想把要求再定高点的,现在看来就目前这条件还高了。他把名单往顾恋云手上一塞,说:“这事就由顾副官负责,你们商量着办吧。”然后转身进了里屋,让刘哲良帮忙将发下去的资料全部收了起来,就着每一份设计、发明,他让学生们主动报名,开始分组。

第一组负责“电视机课题”,报名的一共七人,共负责三极管、二极管等电子元件的制造;摄像技术;显像管技术;音响;影像传播。

第二组负责“盘尼西林制造和推广”,报名的一共九人,按制造和推广分为两个小组。

第三组负责“多功能车项目”,报名的只有四人,由于汽车这一块构造最为复杂,包括发动机、传动、车身等多个单独项目,四个人显现远远不够,欧阳云考虑到目前要想在国内办家汽车厂相当困难,干脆将他们和第四小组的枪械组合并,这样,四个组就合并成了三个组,最后一个负责“自动步枪及通用机枪项目”的小组达到了十六人,规模可谓庞大。

欧阳云本来的打算,还有“化工项目”、“钢铁项目”和“石油项目”的,奈何实在找不到这方面的人才,只得慢慢想办法解决了。

组分好了,他指定北工院的黄诚为第一组组长,燕大的陆家成为第二组组长,清华的张晓鸥为第三组组长,开给每个学生一张学兵团驻地通行证,然后说:“最后,我再一次强调纪律,你们今天所接触到的东西,在当今世界上属于绝对领先的科技,谁要是泄露出去,特别是泄密给外国人,那就等同于卖国,就是汉奸——大家知道我对汉奸的态度,我在这里就不重申了,我只希望你们永远记住这一点——我是中国人,我们中国人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人笨,别人能造出来的东西我们也能造,别人能掌握的技术我们也能掌握!大家担心的毕业证书问题,学兵团会帮你们解决;你们家里或者个人有什么困难,尽可以跟各组的组长提,29军、学兵团都会帮助你们解决。嗯,明天早上九点在这里集合,大家带上换洗衣服就可以了,为了保证你们今后有个良好的身体搞科研,明天开始开赴学兵团军训两个星期!”

纪律问题,大学生们应聘的时候就了解了,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了欧阳云的话,并没有什么反感情绪,反而因为意识到了自己肩上的使命而感到自豪、兴奋!

是啊!我们中国人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人笨,别人能造出来的东西我们也能造,别人能掌握的技术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掌握?我们只不过比人家起步晚了一点而已,没关系,只要我们大家一起努力,终究会赶上去甚至超过去的——许多人都这样想着。

晚上,热闹了一天的鬼宅静了下来,新招的学兵们在楚天歌等人的组织下,坐车去了学兵团驻地;刘哲良吃过晚饭以后就犯起了嗜睡症,这个时候已经进入了梦乡。欧阳云坐在白流苏房间里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让顾恋云给自己刮胡子。

这几乎是他们之间每天的必修课了,顾恋云为此还特意买了美国产的剃须膏。她四天不在。欧阳云的胡子长出来不少,看起来像个男人了。

下午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争吵,虽然波澜不惊的过去了,但既然发生过了,终究会留下它的足迹。

顾恋云右手拿着剃刀,左手托着男人的下巴,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带点憔悴的脸,想起下午的那一幕,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这个男人,他会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对自己完全信任吗?自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他行吗?她没把握——

表面上看起来,男人现在的神态是轻松的,全身心的松弛着,但是谁知道他内心的真实状况呢?她捏着他的下巴,胡子有点刺手,很享受的感觉,笑了笑说:“你就不怕我一刀割在你喉咙上?”

欧阳云没有睁开眼睛,嘴巴微微翘起,露出一丝笑意,说:“你舍得吗?”

女人笑了,左手手指暧昧的在他的须子上摩挲着,恶狠狠的说:“你就这么肯定!”右手的剃刀飞快的落下去,离他喉咙还有几毫的样子,停住,往上一走,沿着他的下巴收了上来,带起一坨浓浓的白沫。

女人剃须的首发很高明,很理发店里的老师傅有得一比,欧阳云幸福得一阵颤栗,双手很自然的往椅子两边一放,摸上了女人紧绷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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