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此时才回复本色,嗓子有点嘶哑,带点磁性的共鸣,很有特色,很有味道。不过,欧阳云现在可没心情欣赏,少女并不重,但长期压在他身上,影响了血液流通,加上本中了毒,他的四肢正在发麻。

冷哼了一声,他说:“笑话,凭什么?老子救了你,你不图报答就算了,竟然还——老子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狠辣的女人!”发现她的脸色现出一种病态的红,眼光里的仇恨变成了羞愤,隐约猜到什么,又说:“你放心,别说你毁了容,就是没毁容,老子对你也没兴趣。”他眼珠子一转,笑道:“不过,你的身材不错。”

“你!”白流苏的呼吸越发急促,胸腔的起伏一大,压在欧阳云胸口的两团柔软便变得异常生动,防弹衣再也遮掩不住它的春光,他只觉得心里一荡,下腹升起来一股热流,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刻开始充血,不由暗叫不妙,心说娘的,对着这么一张脸也能起这种变化,老子还真他妈贱。

女人感觉到了男人下身的变化,越加羞怒,身子一阵扭动,却引来了对方更强烈的反应,她几乎崩溃,眼泪流了出来,嘶吼道:“如果不是你,我大哥怎么会死,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会后悔的!”

“别乱动!娘的,救人救出毛病来了!我日,你勾引老子!”欧阳云的声音比她还大,本来嘛,在身边死尸和少女脸上蚯蚓的帮助下,他腹中的那股火本已经快熄灭了,她一阵扭动,却好像浇上去一罐汽油,登时再次熊熊燃烧,弄得他身体某个部位,再也不听使唤,像出鞘的刺刀一般弹了出去。想起自己还是一个五好处男,却在一个无盐女身下丑态百出,他的“俊男”自尊心大受损伤,难免发飙。

白流苏吃他一吼,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脸上立刻碳化,却也不敢动了。

时间一度好像停止了脚步,好在它并没有驻留的习惯。两个人不久前还拼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开始为了同一个目的有了默契起来。女人是一动也不敢动,男人双目流转,将死尸和那蚯蚓当作灭火剂,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将下身的蠢蠢欲动打回原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响起一声鸡鸣,两个人同时转头向窗外看去,院子里已经有些亮了,不远处的建筑已能看得出影影幢幢。

白流苏的脖子因为长时间的支撑渐渐麻木了。终于,它不听指挥,使上面的脑袋失去了依靠,很干脆的垂了下来。她又羞又急,却也没有办法,只得避开欧阳云的脸,将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下,两人的姿势越发暧昧起来,倒好像交颈而眠似的。

“喂,吃老子豆腐啊?!”欧阳云叫了起来,自从摆脱了“勃起”的窘境,他便重新恢复了神气。白流苏有心观察,发现他从开始道现在,竟然没打过一个瞌睡。

特种兵三天两头的紧急集合,一个晚上不睡,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白流苏没想到这人如此无耻,羞怒交加,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双手猛然一抽,差点就脱离了欧阳云的“魔掌”。

欧阳云吓了一跳,心说真被她挣脱了在自己脸上来一道,那真的要死了,急忙十指收紧,两腿用力,也没心情搞笑了。忽然,他“哎哟”一声怪叫起来,却是脖子被对方咬住了。

“我日,你属狗的?!”欧阳云怪叫一声,接着破口大骂。于是两个人又是好一阵折腾,最终,他为一句俏皮话牺牲掉脖子上的一块肉皮,这场“小规模战斗”这才结束。

这还幸亏女人个子比他矮,脖子有有些麻木,这一口咬得并不深,否则如果咬到他的颈动脉,那他现在肯定成漏斗了。

“我靠,再咬老子老子就咬你鼻子!”欧阳云恶狠狠的说,想想不禁有些后怕。

白流苏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并不理他。

随着越来越多的鸡加入打鸣的队伍,天渐渐亮了起来,黑夜终于过去,光明降临人间。不过,对“鬼宅”里的这对青年男女来说,白天的到来并没能改变什么。连番的缠斗耗空了两个人的体力,双方都筋疲力尽,只是凭着一股毅力支撑着。

白流苏眼皮子早就开始打架,欧阳云也精神不再,以致女人把脑袋埋在自己肩上,连风凉话也懒得说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如此纠缠不休,难道要饿死在这里——如果自己真以这种方式挂了,然后再以这种姿势化成白骨,谁知道后人会怎么看待自己,如果不幸成为化石,那岂不是要遗臭万年?!——欧阳云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近在咫尺的那条蚯蚓,心里一阵恶寒,试探着问:“打个商量怎么样?”

白流苏不吭声。

“东北虎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不应该算在我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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