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要保护自己重yào
的人,现在这样,永远不够。
天还未大亮,皇宫的大门就开了一个小口,一辆普通的马车从门内开出。
踢踢踏踏的慢慢走着,并不因为大清早街上基本没有什么人影而加快行进的步伐,当然,也会有人不满的嘛。
“皇后,不,夫人,为何不加快进度?”坐在马车前的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问道,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另一个中年男子悠哉的把玩手中的马鞭,回头问着里面的贵人。
回应他的只有随着马车前进不住晃动的车帘,中年人不满的皱了下眉头,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
但是他不知dào
,这只是个开始。
随着马车的前进,街道上越来越嘈杂,人也越来越多,马车前进也越来越困难,甚至到了周围的路人都走的比马车还要快,中年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反观赶马车的中年人,却是抖着腿,笑看着周围,似乎对于这些很感兴趣。
“余兄,你倒是很清闲。”中年人有些不满yì
的,但是这个余鸣的官职和自己一样,只好强忍住,希望这样可以提醒这个有些悠闲过分的兄弟。
余鸣眨了眨眼睛,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摸了摸肚子,想起自己似乎连早饭都没有吃,轻轻地敲了敲门板,“夫人,公子们肚子饿了么?今天早市有很多平常不常吃的东西,那个猪蹄肘子就很不错呀?”
余鸣说着说着,眼睛就往街上的那个猪蹄肘子看过去。耸了耸鼻子,一脸猥琐的样子。看的张正满脸的不屑,竟然有这么一个大人。朝廷真是不幸,也不知dào
皇后是怎么选择的他?
皇后要去前线的事情,只要这一马车的人和皇上一个,在这么多的大臣中,皇上选择自己陪同皇后娘娘一起,这是莫大的恩惠,想起前线传来的那些战报,张正巴不得这辆马车能够长个翅膀,立马噗嗤噗嗤的飞过去。瞄了眼坐在一旁。就差流口水的余鸣,心里鄙夷的都快遮不住了。
余鸣和自己是同期入朝,但是也不知dào
是踩了什么狗屎,一路升的比自己这个尽职的皇上党还要快,前些年余鸣终于卡在职位上不上不下,自己终于辛辛苦苦的跟上了他,哼哼。皇上是圣明的!可是,不知dào
怎么回事,皇后娘娘竟然选择这个自己最不喜欢的余鸣和自己一路。哦,这简直比杀了自己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娘亲我要!”坐在马车里半蹲着马步的念念立马转头看着娘亲,哦,出来总么可以没有吃好吃的呢?
炫哥儿双手抱胸。一直半眯着眼睛,无聊的有些发慌,念念体力好。蹲着马步也不觉得多么辛苦,自己想要看书。但是娘亲却说在马车里看出不好,哦。你为什么可以看我就不可以看!!
一把手捏了捏念念的脸,嗯,还是软软的,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上手呀,炫哥儿心满yì
足的叹息。
念念有些怨念,明明自己和哥哥是双胞胎,虽然是娘亲说的什么异卵什么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脸上的肉肉还这么多,有些怨念的看了眼哥哥,他的脸上的肉肉怎么没自己多呢?
幕采放下车窗帘,点了点头,反正是不急的,难得孩子想要出去走走,“也好,七七,你陪着孩子下去走走,多买些东西。”出了城门,外面就是很长的一段荒山野岭,估计孩子也会无聊很久,还是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默默坐在一旁的七七不明显的微微点头。
自从那晚上之后,小姐没有对自己多说什么,但是不理不睬的对待,更是让习惯了有些人来疯的小姐的自己,有些心理落差。
等到孩子们都离开之后,幕采才爬出马车,发xiàn
张正还是笔直着背,坐在前面,在这杂乱的环境下,这般笔挺的人,很是少见的吧。
对于南宫辕说的这个张正,自己是没有什么印象的,但是,明明之前前方战乱频起,人人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可是这个张正对于南宫辕的决策倒是很高兴,本以为是个演技派的,可是今天这么一接触,不得不说自己心思太坏了,明明就是二货一族嘛!
“咳咳。”幕采亮了亮嗓子,笑着对张正点了点头,说明了去处,委婉的拒绝了张正的跟随,一个人就往前走去。
虽然自己是夫人,带着两个小孩子,但是幕采还是随意的将发带将头发一扯,就出来见人了,周围的人看到幕采,发xiàn
这个女人微微勾着唇,似笑非笑,衣着虽然朴素,但是整个人出落大方得体,神情自然,不会因为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而露出不满。
好个俊朗的女子。
说起俊朗,不仅仅是指她的样貌,更是指不逊于男子。
当然,长大好kàn
,尾随的人自然就不会少。
幕采凭着自己的印象,先后去了几家书店,最后买了些纸笔,就想要往回走,却看到很多人围在一个地方,将里面的东西都遮的严严实实的,着实看不到人,幕采本想就这么走去,但是却听到了自己很熟悉却很久不曾听到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哇!”人群突然一真躁动,人人都往外挤,闪躲纷纷呢,幕采站在原地,看也不看周围的人一眼,慢慢的里面走去,和路人擦肩而过,很多人心里暗骂这个看上去落落大方的女子怎么脑子有病呢?就算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大家都往外跑,难道还有什么好事不成?
“你这个畜生!让你咬老子!”被人们包围的圈子散了,里面的场景就变得很清楚,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手拿着一根鞭子,另一只手提着红红的东西,在它的下方,那里滴着几滴的鲜血。
那么好kàn
的发色,幕采曾经蹂躏过的那些毛发,都沾着鲜血,黯淡无光,只有不屈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壮汉,仿佛在说,“你打啊,你以为你打我就能够让爷我屈服的么?!”
壮汉看的更加火大,这个小东西自己初看的时候,就知dào
是个好东西,古灵精怪的很,一看就是很值钱的货色,花了很多心思才将之拐到手,本想卖给那些大小姐们,好好地大赚一笔,哪里这个看上去温顺的很,但是一旦有人碰她,就会立马反咬一口,自己没有得到想象中的那些奖励,反而还被好好地教xùn
了一顿,心里更是不满,却不能对那些大人出气,只好将气撒在这个畜生的身上。
“哼!你这个畜生!看你没有什么用处,索性杀了炖了!”大汉越想越生气,就拿起腰间的刀,对着一直瞪着自己的畜生就是一刀,心里想着,你死了也不能怪谁,谁让你是畜生?让你提早的投胎,也算是一个好事不是?!
“你敢!”
大汉还没有反应是谁说这句话,就只是看到眼前一个一亮白光,还想说些什么,就感觉手里传来一阵疼痛,手里的刀就落在地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男子跪在地上,看着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前一刻还好好的在自己的身体上的左手,右手捂住不住流血的手腕,疼的都哭得不成样,想要求人请大夫,就迷糊糊的看到眼前晃过一阵白光,隐约看到一个女子轻轻地甩了甩手里的刀,还粘在刀上的血,就顺着力qì
甩到了地上,刀身一点血迹都没有。
女子怀里还猫着什么,大汉嘴里叫囔着,但是眼睛半眯着,发xiàn
怀里的那个东西,不就是刚刚自己的左手捏着的那个畜生么!
“杀人啊,杀人啊!”大汉看到女子往自己这边走来,捡起自己的左手,不住的往后退,断腕的左手在地上划出一道血迹。
幕采半眯着眼睛,感觉到手里的小东西一直不断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呜咽,手里握着的刀慢慢的举起。
看着被男子抓在手里的断手,幕采一阵平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那么就不仅仅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的那么简单了。
“别过来!帮帮我!快帮帮我!”大汉看到这个女杀星越走越近,自己也是在刀口上混饭吃的,自然是知dào
这个女子一脸的平静,但是眼睛里闪着的那些光芒,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放过自己的,看着步步紧逼的女子,呼吸一阵困难。
事后,幕采想,如果当时七七没有带着念念和炫哥儿及时赶到,也许,自己手里沾着的血,就再也洗不掉了,若不是念念的那几声娘亲,也许幕采也不会回过神。
就算对于这个折磨白头的混蛋恨之入骨,但是幕采也无法当着孩子的面下狠手。
幕采搂着怀里的白头,看着陈正压着那个断手的家伙往外走,不知dào
在想着什么,垂下眼眸。
马车
幕采拿起湿巾擦了擦手,看着裹着白布正躺在一旁的白头,现在想起来,还是义愤难平!
那些一道又一道的疤痕,新的旧的,似乎都在鲜明的控诉着自己这个主人的过失!
看着白头几乎看不到的起伏的胸口,慢慢的闭上眼睛。
也许,自己做的永远不够。
要保护自己重yào
的人,现在这样,永远不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