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殿下。”阿大轻轻的敲门,发xiàn
里面发出声响,过了些许,才开门进去。
发xiàn
殿下正在合上一个小巧的木箱子,眼睛闪了闪,转身关上门。
“怎么了?”原侑没有抬头看阿大,也没有在意阿大,将箱子放在一旁,拿起手绢擦了擦手。
阿大上前一步,“殿下,今天晚上南宫辕动手整顿了皇宫,我们安排在皇宫的人都被清除了七七八八的,只剩下几个老人。”抬头看着原侑,希望殿下能够做些措施,本以为能从殿下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失望的发xiàn
,殿下似乎很早就会知dào
这件事情。
“嗯。”原侑随意的应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却没有更多的表示。
阿大有些焦急,抬头看着原侑,这个自己从少年便跟随的主子,“殿下,我们只安排了多少人,这么一去,我们该怎么办,以后呢?”
原侑叹了口气,看着阿大,轻轻地问道,“以后?以后要做什么?”
阿大哽住,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喃喃道,“陛下难道不想统一大陆么?”这不是每个皇上都心心念念的最终大业么,就算现在殿下还不是皇上,可是近些年皇上身体并不好,驾鹤西归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样说虽然对于皇上有些不尊敬,可是这毕竟是事实,北潇的将来还是要靠殿下。
当初殿下要求将人埋在南宫辕和轩辕皇宫内的时候,心里还激起一抹澎湃,殿下终于开始一番手脚。虽然后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是阿大也知dào。有句话叫做,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可是,看殿下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这般想的?
“统一天下之后呢?”原侑发xiàn
阿大似乎还是不懂自己的意思,耐着心继xù
问道。
阿大惊讶的看着殿下,“当然是管理他们,将他们划入自己的范围内!”单单就是这么说,阿大心里就是一阵激动,男人就应该这般,为了野心而拼搏一生!
“我是说。得到天下之后,我死后呢?”原侑半眯着眼睛,望着摇摆的蜡烛,神色平静。
阿大跪了下来,“殿下慎言。”殿下还这般年轻,想什么身后事?
原侑摆了摆手,示意阿大站起来,发xiàn
阿大还是倔强的跪在地上,无奈的站起身子。半蹲在地上,平视阿大,“我死了之后,这片大陆就是我的儿孙的。若是他们出息些,可能统治那么几百年,可是。盛极必衰,当某一代的子孙荒淫无度。最终还是由那些外姓人瓜分了整个大陆。”说完,拍了拍阿大的肩膀。轻轻地,不用一点力量,“最后这个大陆不是姓原,明明知dào
这是历史的趋势,那么,我们又何必多加勉强?不着眼于身前的事情呢?”
说完顿了顿,直起身子,拉着阿大起来。
阿大早就呆楞的快傻了。
这,这是什么论调,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听过,更甚的是,为什么殿下从没有告sù
我!如果我早知dào
的话
阿大颓废的低下头,就算自己早知dào
又能怎么样呢。
原侑看到阿大这般,轻笑的坐下,并不多说什么,事实就是如此,趁着这个机会,将事情说了个清楚,也省的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殿下做了这么多,竟然就是为了那个女子?”阿大突然恍然大悟。
如果殿下没有什么野心,何必这三年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在轩辕国?还不是因为那个幕采在这边,果然女色误事,阿大已经私自的将幕采批注成一个类似妲己那样的妖女了。
原侑没有多做回应,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面色一片平静,转头看着阿大,“若是无事,就出去吧。”
阿大慢慢的站起身子,有些沮丧,短短的这些时间,就将自己一直的信念给打击的一点渣渣都不剩,的确是很伤心,可是,殿下都这般说了,自己还能怎么样呢,对殿下行了个礼,有些失神的拖拉着脚就往外走,也不忘记关上门,靠在一边的墙上回想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会是自己在做梦的吧?
“看你的德行。”
阿大不抬头也知dào
这个人是谁,胆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的人不多,女人那就更加少。
“妞子,我怎么越发看不透殿下了呢。”阿大有些烦躁的爬了爬头发,双手捂着头,有些挣扎。
妞子眼光闪烁,没有说话,也顺着墙壁滑下来,“诺。”手里拿着一瓶酒,碰了碰阿达的胳膊,阿大没有反应,妞子气急了,倒也不生气,笑骂道,“你这个驴子!”
说着,自己就打开瓶口,豪爽的就是一大口,拿着袖子对着嘴就是一擦,拍着手,“好酒!”
阿大抬头,面色不满的看着妞子,嘴角往下撇,“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妞子往嘴里倒酒的手顿了顿,哈哈大笑,又是一大口,酒都洒在衣服上,转头,闪着眼睛看着阿大。
被这么一看,阿大有些吓坏,月光皎洁,可以清楚的妞子的眼睛闪闪发光。
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是,妞子做了一件事情,阿大长大了嘴巴。
“怎样,我是女人吧,不输给那些窑子里的姐们吧!”妞子微微勾起唇,歪着头,一头的头发顽皮的垂下来,披在肩上,沾着酒的唇微微张起。
阿大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感觉自己手心里的东西软软的,按压着自己手的东西,也软软的,还带着一股吓人的热气,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相处了近十年的那个假小子么?
小时候还年少,自己还曾经和妞子一起洗过澡,睡过觉。怎么才几年就变了个样子。
似乎,有什么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一直嘲笑她的肤色。现在似乎看上去也变得很光滑,好像很好摸得样子。
妞子紧张的浑身都在抖。她不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知dào
的,但是她没有胆子现在去想,只是知dào
自己喝醉了,喝醉酒了,那么,明天起来,什么都可以不知dào。
酒壮熊人胆。
看着阿大慢慢伸过来的手,妞子却渐渐地放松下来。不管怎么样,看天意吧。
慢慢的闭上眼睛。
可是,为什么自己等待的温度没有到来?
睁开眼睛,却发xiàn
阿大正拿起自己带来的酒,一阵狂饮,妞子垂下眼睑,苦笑。
我刚刚在想什么,竟然想要亲吻妞子,那可是我哥们哎!
阿大对着自己又是一口酒。酒气直上自己的脑子。
喝酒就是一口接着一口,要么醉到不省人事,要么就是喝光了酒,否则是停不下来的。
当发xiàn
瓶底空空的时候。阿大才停下动作,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发xiàn
妞子早就不见了,心底里似乎有什么闪过。一阵烦躁,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扶着墙慢慢的往后走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
就算原侑想要一直留在轩辕国,先不说南宫辕的脸色得有多差,就单单说北潇的那些臣子就很焦虑。
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出了什么闪失,那么就算是哭瞎了也是白闹,皇上这些年身体欠佳,就算是想要来个小继承人,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是?咳咳,皇上,我绝非有什么不敬的意思啊。
看着手里这封从北潇寄来的信,心情有些复杂。
明明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为什么,总是够不到呢。
站在身后的妞子,眼底下都是黑色,也望着桌子发呆,连原侑叫自己都没听到。
“妞子,你是生病了么?”原侑皱着眉头看着妞子,妞子一向爱逞强,就算身体有不适,也不会说,而是一直强忍着。
妞子摇了摇头,“殿下刚刚想说什么。”如果是生病就好了,要么痊愈,要么死掉,哪里会像自己现在这般,明明没有伤痕,却胸闷疼的厉害,这是生病了么,自己也不知dào。
确实没有生病的样子,只是精神差了些,脸色倒是不错,原侑倒也不细问,就算自己是主子,总不会过问属下们的事情。
“我想要见南宫辕,你去送贴子。”
既然自己现在带不走幕采,那么就得在自己能够带走幕采前,杜绝一切的可能。
皇宫内
“你输了。”
在花园内,炫哥儿穿着白色,轻轻地放下一颗棋子,微微抿着唇,看向坐在对面的念念,简单的三个字,让念念顿时跳脚。
“什么,我又输了!!”念念嘴里这么说,眼睛却是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娘亲,发xiàn
娘亲并没看向这边,急忙的将哥哥的一些棋子正大光明的拿起来,放到自己这边,丝毫没有一点点脸红。
哼,脸红又不会替自己挨站背兵书,可是如果输了自己就要被罚站呢!
炫哥儿无力,就知dào
和念念下棋,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娘亲也是知dào
的,却还是让自己和念念每天下棋。
天知dào
自己一直听着那断断续续,就是看书念都念得歪歪扭扭,缺字断句的兵书是多么的痛苦,完全是相互折磨么!
终于,最后念念就连卖萌撒娇嘟嘴甩胳膊什么的都用上了,炫哥儿就是说什么都不让棋子,才不得不,停止了这场棋子。
哦,终于结束了。
噢!惩罚要来了!
“娘亲?”
念念扑在娘亲身上,发xiàn
娘亲正呆呆的看着书,却连书都是倒着的,刚想取笑娘亲,却发xiàn
娘亲正红着眼睛看着自己。
难道娘亲因为自己耍赖皮而气红了眼了么!
念念也嘟着嘴,差点就要哭了。
他还是走了。
幕采抬起头,看着蓝色的天空,阳光耀眼的让眼睛刺痛,眼泪控zhì
不住的流了下来。
果然,太过耀眼的人,总是让人流泪,不是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