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字里,买卖二字的差别是,卖多了一个十字头,但是这个世界的文字里,卖字与买字上面要多一个士字。

哪知道楚开宁这家伙,又开始不依不饶的问楚明月:“姐,既然买卖的是东西,它不应该是多的是一个物件吗,那怎么会是士呢?”

楚明月心里暗骂着楚开宁这个家伙事真多,可是自己既然为人师,整天跟自己弟子说,这个我当老师的就不知道了,那也不像样子啊。

要是这样的次数多了,这小家伙可就不信自己的了,于是楚明月皱眉想办法。

就这时候,丰南起坐在竹椅子上的时候,竹椅子发出的吱呀声,惊动了楚明月姐弟俩,于是他们齐齐回头看他。

丰南起本来是,一边听着这姐弟俩的对话,一边落座的。

这会儿看见姐弟俩看他,于是就微笑着对他们说到:“我看见太阳好,所以出来晒晒!”

楚开宁哦了一声,然后就转头看向楚明月,那意思就是,咱们还是继续说“买卖”的事情吧!

楚明月眼角余光,自然看见楚开宁的动作,她头疼的回忆着,当年自己在接受义务教育的时候,到底获取了什么,关于“买卖”这两个字,区别的解释。

可惜大概是因为时间久远,楚明月就死活只知道,这俩字,就是一个多两笔画,至于为什么还真就说不清……

一时,不想承认自己不知道这个知识点的楚明月,眼睛就看向了丰南起。

结果刚好丰南起也在看她,本来人家只是想看她如何对答的,结果再次猝不及防的对视上了。

楚明月眼神一变,对着他说到:“我觉得你晒晒太阳是好的,这可以让人身心舒畅,不过就是得多喝水!”

说着话,楚明月就起身了。

丰南起第一次得到来自楚明月的关怀,心里既有些莫名其妙,又没来由的,升起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什么时候楚明月这姑娘,竟然会与自己说这么多话的?

不过当他听见楚明月转身对着楚开宁说:“好吧,我们今天的课就上完了,我去给丰……公子倒水。”

楚明月说着话,转身就往屋里急步走去。

这下子丰南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他总觉得楚明月这家伙,应该是没办法,跟人家楚开宁解释买卖的关联性,所以才故意拿自己当挡箭牌的吧……

于是当楚明月端着一杯水出来,把它放在他身边的一个木凳子上,然后就说了一个:“水!”字,就打算离开时。

丰南起突然对她起了捉弄之心,于是他说道:“明月妹妹,你不用忙了,刚刚阿宁不是让你解释买卖的不同嘛,你不如继续给他上课啊!”

刚刚直起身的楚明月闻言,杏眼就在楚开宁看不见的时候,轻轻白了丰南起一眼。

丰南起看见楚明月有些嗔怪的眼神,在她白皙的小脸蛋上,竟然带出来十分的灵动,完全不让人觉得她这是在生气,而像是在撒娇。

楚明月这时候,却暗恨丰南起事多,她倒是没觉得,这家伙是故意坑自己的。

结果他们一闹,楚开宁自然是不会放过楚明月的。

“姐,你说说看!”

楚明月:“……”看来我得像往常一样编呀,就是这里有个真正的古代有见识的人在,编什么才容易不穿帮呢……

楚明月的一时沉默,让楚开宁看着就奇怪的问:“姐,你不会是不知道吧?”

丰南起侧头看着站立着,面无表情,但是他却明显感觉到,这个姑娘在想对策的楚明月。

于是笑道:“阿宁,你姐姐是不好跟你说,因为这买卖,最开始说的是买卖奴隶的。

在一个人头上插草标,就表示是要卖的。

它是象形字进化而来的,所以那个士字没有更多的意义!”

楚明月转头瞪着丰南起,她怪这家伙竟然跟小孩子,说起卖人的社会阴暗面。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样的情况,属于这个时代的社会常态。

只不过她如今的环境少于见到,而前世根本不了解。

丰南起抬头,就看见小姑娘又瞪他,一时不觉有些委屈,于是就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回看着楚明月。

结果就在这俩人,互相不让步的看着对方的时候,楚文贤从另一面屋侧,就转进了院子。

结果就自然看见了自家女儿和丰南起对视的场面,顿时就觉得自己心里怒火升腾,他狠狠的咳嗽了一声。

楚文贤的咳嗽,惊动了相对瞪眼儿的俩人,于是他们都转头看楚文贤。

结果丰南起就看见楚文贤,一双虎眼,恶狠狠的,同样也瞪了他一眼,一下子他就后悔。

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幼稚了,跟个小丫头计较上了。

如今看来楚文贤,是误会他了,真想捂脸啊!

楚明月没看清楚楚文贤眼中转瞬即逝的厉光,她就朝自家爹手上看。

“爹,你怎么这么赶,慢慢做嘛!”她是看见楚文贤双手的泥,应该是去做砖坯去了。

自从家里开始烧砖挣钱后,楚文贤夫妇连午觉都舍不得睡了,天天干活。

而楚明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更多地办法,改变家里的条件,所以只有跟着努力干活。

楚文贤面对自家闺女,自然是面色缓和了不少。

“没事,这就是坐在凳子上,就能完成的工作,能怎么累,整天瞎操心,当心变小老太婆!”

楚明月懒得理会他,嘴角抽着,眼睛皮耷拉下来,自己绕过丰南起,往厨房去了。

等她把一盆清水端到楚文贤旁边,就听见他在和丰南起说话。

“小子,我说的话,你得记住啊!”

而丰南起一脸无奈的苦笑:“叔,我一直都会记住的,你放心!”

楚明月狐疑地看着俩人,结果楚文贤看见她出来,就不再与丰南起说话。

他朝楚明月道:“丫头,你不用打水,我现在连身上都有些脏,直接到井边打水出来洗就是!”

楚文贤说着自己进厨房拿了帕子,下去水井处了。

楚明月却十分主动的凑道丰南起身边,问:“我可不可以知道,我爹跟你说的什么话,让你记住啊?”

丰南起刚刚才得了,来自楚文贤的无情打击,于是他表情无辜的道:“叔不让说,你想知道问楚叔去!”

楚明月:“……”问就问,还怕我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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