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贤和楚明月父女干劲十足,于是乔氏也停了手上的伙计,开始帮忙。
楚开宁听过楚明月给他描述的,将来建起大砖房,他们如何如何的前景,也顾不得情绪低落了。
自此,一家人卯足了劲打算烧砖。
而如果要烧砖,根据楚明月的记忆是需要保持烧制的时间在一天半到两天的时间。
这就表示他们烧砖需要大量的木质柴火,毕竟那杂草柴完全不顶事。
所以他们还得一直上山,尽量砍些木头柴火回来。
因为是试烧,所以他们第一次挖的砖窑并不特别大,两天时间就在楚文贤这个舍得下力气的勤快人努力下挖好了。
楚明月告诉楚文贤,他们还需要烘砖窑。
烘砖窑就是,在砖窑里生火,让高温把砖窑烤干,也让它达到一定的温度。
这个时候,楚明月就可以帮着楚文贤烧火。
而楚文贤则运回泥土,当天还做好的几个木槽,然后用力压出来的两种泥土的,各几十块砖坯子晾干。
时间又过去了三天,砖坯已经干了,他们就开始把这些砖坯运进小砖窑,进行烧制。
楚明月本来一直是信心满满地样子,毕竟她在视频上看别人做起来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
结果等三天后,他们取出烧制完成,并通风自然晾凉的砖头,发现有十几块砖头已经开裂了。
楚明月疑惑的道:“怪事了,同样的制作工艺,竟然有的完好,有的却裂开了,到底是为什么?”
楚文贤看着好的这七八十块砖,却十分的满意。
他有些激动的说:“闺女,咱们家看来真能盖新房子!”
楚开宁这时候,从屋前面的院子里,跑到他们面前。
听见他爹说话,于是跟着笑:“爹,咱们真能建砖房啊,那将来咱们家就是村子里第三个有砖房的人户了!”
楚文贤信心满满的道:“肯定能!”
楚明月听楚开宁提起,他们如果建砖房,将会成为第三个有砖房的人家,却想起一个事情。
本来要是楚卫一家还有那么多银钱,可能害怕自己家赖上他们,所以即便看见她们家有了砖房,也不见得会来纠缠,不过现在可不一定了。
毕竟,这家人也没了经济来源,要如何作为还真不一定。
别到时候楚卫他们说房子是他家的就不好了。
于是楚明月问楚文贤:“爹,咱们建房,需不需要什么土地所有权之类的?”
楚文贤:“什么叫土地所有权?”
楚明月:“……就是,咱们家有没有,能具有法律……啊,就是在官府都认可的,证明这块土地属于咱们家的书面契约。”
楚文贤听楚明月提起这个问题,倒是也想到了这一层。
他自己也就在分家时得了个烂得看不清楚字的契约,这个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自己还是去办一个正式的契约才好。
经过楚明月提醒,楚文贤合计了一下,觉得不论他们建不建房,现在还是先把新地契给办下来。
否则将来自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乔氏和两个孩子,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其实楚文贤这些天,一直是提心吊胆,虽然他没去村子里问村长,如今那失银案现在的情况,但是他也担心,自己不能洗刷冤屈。
那要是最后自己被冤枉入狱了,自己的妻儿恐怕也好不了。
但是基于这件事情中,他如今的处境下,无法自己去找结果,为自己伸冤,只能被动的接受,官府的调查结果,所以他只能等待。
他一直没有去问村里人的原因,是他不想村里人看出来他的焦虑,从而重新对他产生怀疑。
所以他们一家人,因为都有些不敢面对不好的情况,于是一致的不去主动打听,关于盗银案的消息。
今天楚明月提起房契的事,楚文贤倒是有种到时候的感觉了。
他打算去村长家,请他帮忙,弄一张房契,顺便也问一问案件的进程,看自己倒底能不能逃脱这次灾难。
当天晚饭的时候,楚文贤对乔氏说了自己的打算,乔氏也低眉答应了楚文贤的意见。
不过她说:“我上次听那官差的意思,可没把你当犯人看。我听他们那话,好像是村长帮你说了话,所以你要上人家门,是不是得带一点礼物啊?”
楚明月也点头:“对啊,爹,交好村长咱们才好开口求人家帮忙办事!”
楚文贤点头:“别的东西咱们没有,不如就从家里捉两只鸡去吧!”
第二天上午,楚文贤提着两只鸡就下山去村子。
楚明月现在实在怕顾氏一家发疯,自家爹吃亏,所以死活求了乔氏,跟着楚文贤去了村子。
半路上,楚文贤问楚明月:“我说闺女啊,你现在怎么这么多主意,一会儿一个,让你爹都有些对你刮目相看了!”
他是发现现在楚明月整天跟他说这样那样的,听着还挺有道理的。
楚明月心中无奈,但是自家爹说话,还是得回答的。
于是她道:“没什么啊,那以前是想不开,不过等要死了,才发现什么都比不上,跟自家人一起开开心心,创造新生活来得实在。
我如今就为了把咱们家日子过好,所以老爱琢磨,就容易想出各种办法。”
楚文贤听了楚明月的话,心里泛酸,他一直深深怨怪,自己当初不会替真正关心自己的家人打算,结果到头来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如今看着聪明懂事的乖女儿,既欣慰于她的贴心,又怜惜她小小年纪就必须要为生计操持。
楚文贤暗暗的发誓,如果这一次关于楚家失银这个案子,自己能够平安度过,那以后一定要护好自己的家人,不让他们受半点伤害。
村长家住在村子偏山外的方向,所以楚文贤提着两只鸡,需要路过许多户人家。
特别是就住在村尾的老楚家。
楚文贤为人大胆,而且嫉恶如仇,所以他经过两次,与自己爹娘一家的冲突,如今已经完全把这些人,划分出了自己真正亲人的范畴。
于是这时候,他也没打算躲着楚家人,也没打算理会楚家人。